第6章 又见故人（1/1）

许莫负觉得，关键点在于测试不同熟悉程度的人对自己能力的反应，搞定这个基本就可以将能力运用自如了。

小婢女是新来的，赵高是之前不认识的，还有之前那堆来看望自己的亲戚，许莫负也都不认识。所以，在应付陌生人的情况下，哪怕这些陌生人是和自己有着血缘联系的亲属，只要许莫负不认识，笑幸哭衰定理都能够得到明确的触发。

那么到第二面、第三面会怎么样？自己哪怕见了很多面也不知道对方名字会怎么样？或者说，更极端一点的情况，如果自己和对方熟识，但是只是笔友关系，初次见面自己对着他哭了又会怎么样？

许莫负决定严谨地先拿这批小婢女实验起。她非常严谨地冲着旁边服侍的每一个新婢女各笑一下，谁都没注意到这个事儿。

这当口，母亲对着许忻耳提面命了诸多读书的事，总算是满意了。她叫来一个婢女把花儿插好，放到许莫负绝不会去的书房里。待到那婢女回来后，母亲说：“你们几个伺候我坐月子辛苦了，通通都有赏赐，往后对小姐的照料也须如此上心才行。”

许莫负很满意这个结果，自己的笑果然很有效力，居然能让母亲这样抠门的人花钱赏赐下人。

现在，这一批婢女都是见她笑过一次了。接下来，她需要给她们分分组，试试记住她们脸、记住她们名字、什么都不刻意去记后，分别都会让笑幸哭衰定理衰退多少。

这并不难，可惜的是这批小婢女，算上刚才撞到大哥的那位也才六个人。许莫负第一次体会到了穷人的悲哀，但转念一想，要不是始皇帝出手这么阔绰，自己的守财奴老爹才不会花钱买来这么多奴婢。母亲刚才还和大哥说呢，她当年生大哥的时候，家徒四壁，连接生都是奶奶亲自上阵的，如今生了这个祥瑞的女孩才交了好运，花钱总算阔绰起来了。

“夫人，话已经递给县令了，想必不日便会传达给中车府令。”原先接令走的那灵动貌美的婢女回来了，她乖顺地复命，本就生得好看的模样更是讨巧。

许莫负最喜欢与人为善，就对她又笑了一下。

“娘亲，妹妹这么小，哪需要那么多人跟着伺候，不如把这个婢子分给我，也省去我许多的麻烦事来，读书也能专心许多。”

又是跟大哥有关的好运气，这婢女怕不是个恋爱脑？还有大哥，你读书要什么女人陪，确定不会越读越读不专心吗？若不是不能摇头，许莫负此时都要把头摇成拨浪鼓了。

再者说了，上辈子的大嫂可不是个好惹的角色，虽然离大哥认识她还有够久的，但许莫负还是默默为大哥捏了一把汗。

母亲看了看婢女，又看了看许忻，神色间居然没有露出反对的意思。她对着婢女问道：“你叫什么名字，原是哪里人，现今几岁了？”

“回夫人的话，奴婢是孝敬里的司马娥，今年十三了。”

母亲饶有兴趣：“原来是孝敬里司马家的孩子，你是之前我们……咳咳，你可是之前赵国那位传奇剑客的后代？”

“司马蒯聩正是奴婢的太曾祖父。”司马娥一副泫然欲泣的样子，“只是……只是那王翦灭赵时，父亲和伯叔都领命冲锋陷阵，拼死卫国，皆是牺牲在了前线。破国之后，王翦便将我司马氏女俱没入奴藉——”

许莫负一脸懵逼，连忙仔细辨认了一番婢女的脸，确实在容貌中寻到了大嫂的影子。大约是少女仍未长开，自己才一时辨别不出。

不过，大嫂上辈子不是跟着她那在项羽身边卖力的堂哥，才最后认识了大哥吗，怎么这会儿竟撞进自己家门里来当奴婢了，还是个恋爱脑？虽然大嫂前世也算是个暴力版本的恋爱脑吧……可毕竟自己这一世可是要老老实实逆天改命匡扶秦国的呀，有着国仇家恨的武力强化版卧底就在身边这可怎么搞？

母亲心疼地拉过司马娥的手，答应了大哥的请求。又多嘱咐了一句，再多安排了一位婢女过去，免得这位前官家小姐做不动活。

“夫人，奴婢亦承袭了三两招先祖的剑术，粗活也能做得的。在其位谋其事，这是父亲一直教导我的。还望夫人不必区别对待于我。”司马娥不卑不亢地回应道。

许莫负感到很惊喜，大嫂这会儿明明才十三岁，说话间考虑得却如此周到。此外，大嫂的第二次见笑，幸运程度貌似加倍了……也许熟悉程度并不是真正的决定性因素？

最好再找其他人试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