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章 残疾小侯爷vs贴身影卫(15)(1/1)
待许星河和夏清梦走后,君尘尧立即给阮溪服了药。
过了一刻钟左右,原本一边呢喃着一边不安分扭动的阮溪终于逐渐安分了下来。
赤红发热的脸蛋也慢慢降下了温度。
君尘尧微微闭眼,心中的怒火却是更盛,不过握着阮溪的手却是温柔至极,言语中带着内疚:“溪儿,对不起……”
硬要说的话,阮溪遭遇了这番苦头,与自己脱不了干系。
明知道她性格跳脱,想法惊世骇俗,不懂宫中礼数,却任由她惹上了后宫众多嫔妃,尤其是太皇太后。
太皇太后乃是先帝的生母。
当年扶持五皇子君尘尧坐上皇位时,和逸王君泓逸打了一样的主意,也想扶他做傀儡皇帝,自己垂帘听政。
哪知看走了眼,谁能想到看着人畜无害的君尘尧,才是伪装成猎物的猎人?
君尘尧早就看太后不顺眼了,奈何都是老油条,寻不到借口和理由公然作对。
自打君尘尧适龄以后,太后主持了多场选秀,安插了不少眼线在后宫佳丽中,打算渗透进君尘尧的枕边人。
只是君尘尧不近女色,一直以政务繁忙为由推脱,太皇太后也拿他没有办法。
但阮溪,成了唯一的例外。
不仅从宫外被君尘尧亲自带回来,君尘尧还经常去她居住的迟青宫看她,常常是一下早朝就去了,晚上也只在迟青宫留宿。
阮溪自入宫以来,更是把迟青宫弄得鸡飞狗跳,还说要在宫里开什么“派对”,日常与下人们厮混在一起。
消息传到太后耳中,彻底引起了盛怒。
狗急跳墙之际,就仗着宫里的地位,去了迟青宫,打算给阮溪一个下马威。
不过阮溪身为“新时代”女性,思想前卫,哪里受得了这种身份上的压迫,与之据理力争,最后就挨上了两鞭。
太后也不是什么善茬子,那鞭子上用了毒,毒很隐秘,只会在人体里慢慢发作,等到发现的时候就为时已晚了。
而阮溪又比较倒霉,当天的吃食里也被人下了药,最后就变成了昏迷不醒的模样。
君尘尧本是想借阮溪之手,让太后自己露出破绽来的。
虽然如今目的已经达到,但他却发现自己好像并没有想象中的开心,反而愧疚又难过。
在阮溪哭着喊他的名字时,他没能及时出现帮她,君尘尧意识到了自己的心,好像不知不觉就被阮溪偷走了。
“对不起,以后绝对不会再让你受委屈了……”君尘尧擦了擦她睡梦中流下来的清泪。
……
阮溪虽然吃了药,但消耗太多,还是整整睡了两天。
这期间,君尘尧一直陪着她,连奏折都搬到了她床边批阅。
阮溪醒来的时候,后背上火辣辣地疼,疼得她直吸冷气。
有些陌生地环顾四周。
这好像不是她住的迟青宫。
床边的软榻上还有一叠看起来像奏折一样的东西,就是没有人。
阮溪低头看了眼自己,吓得连忙躲进了被窝。
好家伙,她怎么衣服都没穿好?
还有这伤……
不会是君尘尧给自包扎的吧??
那自己岂不是被他看光了?
阮溪赶紧拉好了身上的衣服,脸色千变万化。
君尘尧随是帝王,但感情生活很干净,相处个把月下来,她还挺喜欢这个接受能力很强的年轻皇帝。更何况她也不是那么迂腐的人,看了就看了。
阮溪于是探了探脖子,想看看君尘尧在不在,结果没看到,忍不住有些抱怨:“男人果然都是大猪蹄子……”
而此时皇宫地牢。
黑冷阴森的地下牢笼中,一个蓬头垢面的老女人正在用头拼命地顶撞着沉重的铁门:“把君尘尧给我叫来!君尘尧!你给我滚出来!”
而看守的人只是宛若什么都没听到,站的笔直如雕塑,无论里面的人怎样呼号,都不做理会。
“太后,看来你的精力还不错,想必我这惩罚还是略轻了点。”君尘尧的声音从不远处传来,最后停在了铁门的两步开外。
“君尘尧,你这样做,是大逆不道!是冒天下之大不韪!”太后歇斯底里道。
“呵,孤就是王法,有何不敢。”君尘尧说着,内力涌动,太后便被点了哑穴。
砰!砰!
发不出声音的太后更加发疯似的撞击铁门。
“我过来只是来通知太后一声,既然犯下了残害皇后的罪行,就该依法论处。”
皇后?
谁是皇后?
除了阮溪,还能是谁??!!
“哦,孤差点忘说了,她将会是孤唯一的皇后。”
太皇太后一生勾心斗角才坐上了高位,听到君尘尧这么说,直接破防了,发狂似的撞击铁门,头皮撞破了也全然不知。
自己拼尽一生想要获得的权力、爱情……最后统统都不属于自己。更是从未想过晚年会是这般光景。
她安插的那些嫔妃们,到最后也没有派上用场。
空旷的地牢里,太后奋力挣扎,却是徒劳,只能看着君尘尧的背影离开。
她已经能想到了,以君尘尧的性子,这绝不是随便说说而已。她彻底完了,只是因为惹上了这个看似没有任何背景的野丫头。
“太后,上路吧。”看守地牢的狱卒打开了铁门,抓着她走向深渊。
鬓白的头发凌乱无序,无力地散落在肩头,被点了哑穴,无论是哭还是笑,此刻都发不出来了,等待她的,只有人头落地。
阮溪这会儿啥都不知道,还在床上百无聊赖地侧身躺着。
她背后伤着了,不能平躺,只能趴着或侧着,连睡两天醒了以后,这会儿正是睡意全无。
本来以为君尘尧应该很快就会出现的,结果半天也不见人来。
他奏折不要了??
阮溪又等了一会儿,实在坐不住了,刚想下床,就瞧见青荷正端了一盆热水从外面走进来。
看到小主子要下床,青荷跑的飞快:“王妃,你怎么下床了?你的伤还没好透,不能下床啊。”
阮溪坐在床上,摆摆手:“我还好了……”
“不好了!不好了!”
青荷正给阮溪擦拭,门外传来了一个声音。
君尘尧刚处理完事情回寝殿,就看见了在门口咋咋唬唬的守卫陈义。
倒是没想到他和溪儿的关系这么好了??
君尘尧感觉到阮溪是个奇女子的同时,不免有些醋,神色也不由一冷:“你下去吧,我来。”
陈义立即闭嘴乖乖下去了。
阮溪看到君臣尧过来的时候,有些赌气不理他。
君尘尧给青荷使了个眼色,青荷很有眼力见地,立即把毛巾递给他,快步退下了。
“青荷,不许走!”阮溪有些气鼓鼓。
她已经想明白了,自己这么倒霉,一方面是她的举动把自己害了,但要说君尘尧这个狗男人就一点责任没有嘛?
所以阮溪吃亏之际,也只能忍气吞声,谁让两个人都有错呢。
“青荷,你下去。”君尘尧厉声道。
青荷溜得飞快,替两人关上房门。
“溪儿,对不起,是我来晚了。”君尘尧放低了姿态向她道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