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03章 看来他真的很喜欢考古／《泡沫》（1/1）
‘小保安，搜索写自己的歌。’
‘叮，搜索结果已显示。’
《我》、《孤身》、《像我这样的人》、《杯酒人生》、《致自己》、《给自己的歌》……
曲库里好歌太多，每首歌都有介绍，桓屿挑花了眼，有些好歌拿来参加海选多少有点浪费。
想了想自己的过去，又想到原主，最后挑了首《泡沫》。
作为转型面向大众市场前的最后一首歌，年仅17岁的张伟想竭尽全力让这时候的自己成长一点。
所以这首歌的尾奏像一个仪式感的挥别，炸裂，反复，又渐渐消失。
他知道这是最后用纯真换来的幻象，所以把这首歌放在最后，取名《泡沫》。
‘小保安，这地方版权意识很重，能不能先注册？’
‘宿主选定歌曲，已自动注册。’
‘厉害了我的保安。’
‘……’
“老师，准备好了。”桓屿在心中酝酿好了情绪。
“随时可以开始。”
背上电吉他，手抚摸上琴弦，一种莫名的熟悉感油然而生，桓屿知道这是乐器精通的效果。
：好好奇他要唱什么。
：感觉他摸到吉他整个人的气场都变了。
：想知道他的内心是什么样的，有标准答案就能更顺利走进他心里。嘻嘻……
：现在的女的怎么那么花痴？无语！
：抱一丝啊，我是男的，不过也可以叫我姐妹～
：楼上别太骚！
：别吵了，开始了，好好听他唱。
“带来一曲《泡沫》，送给自己的歌。”
“我点燃那盏灯火”
“向远方凝望着”
刚开口，桓屿就发现自己忘了开顶级唱功了，幸好原主嗓音不错，干净清冽，没什么技巧，但跟这首歌还挺合。
“空气都打开了”
“记忆随风散落”
“幻想美好的时刻”
“没有完美结果”
“红色夕阳下落”
“黯淡的云朵”
屏幕里导师们有的全神贯注，有的惊喜地互看一眼，点头表示认可。
这首歌旋律简单却抓耳，失落但不矫情，又美又凄凉。
“憧憬像漂浮的泡沫”
“光映出灿烂的颜色”
“可却没有照到我”
“全世界的雨打到我”
“我的梦已经湿透了”
“瞬间被淹没”
歌词将少年人的失落低沉的情绪平铺直述，似是沉默着接受梦想破碎的事实。
：嘤嘤嘤，好想哭！
：怎么有这么好听的歌，虽然很失落，但想反复听。
：这是梦想破碎了啊……看来他真的很喜欢考古！
：那有什么办法。没有古给他考，没有墓给他下，没有文物给他研究。
：谁说没有墓给他下？还不是因为考古技术断层不敢轻易下。
：谁说没有文物研究？某个世家给华夏博物馆捐了那么多……
：世家就一个，还不如指名道姓。不过那些文物都被专家研究烂了，没有继续研究的必要了。
：说唱歌的事你们怎么又扯到考古了……
：他唱的就是梦想破灭啊，他学六年考古难道不是因为热爱？来参加节目，应该是没办法了吧。
：话说这首歌听了真的有忍不住心疼他的感觉。
：怎么一个考古专业的能把歌写得这么深入人心，唉，我也为了生存放弃了梦想。
：我也是，突然抑郁了……
：抑郁+1
第二遍副歌结束后，张伟加了一段比较长的shoegaze风格的吉他扫弦，给人一种黑暗中即将见到光明的感受。
他竭力让这个时刻持续得更久，让那个朝着梦想狂奔而去的少年可以跑得更远一点。
曾经的少年去追梦了，现实中的他也会迎接另一种光明的到来。
：我的妈，头皮麻了。
：这段吉他solo太炸裂了。
：这种选择不是妥协，是深思熟虑的结果。
：亲手将梦打碎，再重塑一个理想。
：好燃啊，我爆哭！
：突然觉得没那么重要了，现在的生活也挺开心的，有钱，能吃饱饭，不是吗？
：啊啊啊，桓屿！我爱你！
：释怀了。
：释怀+1
一曲闭，桓屿情绪有些波动，从一开始就有些莫名拧巴的状态脱离出来，心也觉得放松了，或许是原主真的告别了吧。
“我想先说，可以吗？”程开心眼眶有些湿润，询问其他导师意见。
“看来开心有所触动，让开心先说吧。”年龄最大的陆克欣做了个请的手势。
“呼，”程开心长出一口气，“这首歌确实很打动我，听你的歌让我想到当年为了市场我不得不转型。”
“小孩出道晚可能不清楚，陆老师和刘老师都知道。”程开心一边点评，一边带其他导师互动。
“对，开心以前的歌真的很开心，鬼马少女的名号就是这样来的。”刘媛接过话头。
陆克欣也被勾起回忆，“没错，我记得好像出道没两年就开始转型写情歌了吧？而且苦情歌居多。”
“对。当时就是为了迎合市场，不是说我不喜欢写情歌，但是因为市场需求，我要把外放的激烈的情绪往回收，写内敛的更能触动听众内心的歌。”
程开心目光坚定的看着摄像头，“我变得不像原来的我，但因为这个转变，我的专辑销量上涨很多，我还是我，一样能做出好歌，也能让自己活得更滋润。”
眼皮垂下再抬起，眸中多了一丝温柔，是前辈对后辈的关爱，“最后这一段吉他扫弦，我感觉你已经想清楚了。你放心，以你的才华，这个选择不会错。”
“谢谢导师。”听到程开心这么走心的点评，桓屿也感动了，虽然他真的志不在考古。
陆克欣看她讲完了，不给其他人机会，拿起话筒就说：“桓屿，你声音很干净，但不会技巧的话后续会限制你，你可以到我的队伍里来，大家都知道我是词曲家，但我也是音乐学院声乐系教授。你来我这里，我可以……”
“唉唉唉，陆老师，不带这样的，海选没有抢人环节！”刘媛坐不住了起身往陆克欣那边去。
“他俩先商量一下，我来说。桓屿，歌很好，很期待我们能合作。我可以先预约吗？”周若孩见缝插针把自己的想法先说了。
刘媛听到周若孩的话立刻回来，“小孩，你变了，不老实了。”又转身看着摄像头说：“桓屿，你来我队里，我绝对不会干涉你的创作，我跟你一起学习进步。”
“我也不会干涉创作。”
“我们都不会。除非他遇到瓶颈。”
“对，编曲的时候可以一起讨论一下。”
另外三位导师纷纷表态，生怕刘媛捷足先登。
“多谢各位导师的喜欢，谢谢。”桓屿谦逊地鞠躬表示感谢。
“有请四位导师出示你们的结果。”
“好，全票通过！恭喜桓屿，入围《华国好歌曲》。”
“谢谢。”
桓屿这边直播暂停，直播画面切成导师全屏。
副导演陈涛起身，将‘全票通过’的贴纸贴在桓屿带上车的登记表上。
“桓屿，你把表填好给我，然后拿着这个选手工作牌去旁边的大巴车上等，晚上结束了我们统一去训练营。”
“好的，陈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