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3章 反常的钟玉海(1/1)
西北天齐山东山盟总部发生的事情,以及东山盟给扬州城堂口下达的指令,远在扬州城的哥舒猛是不知道的,那个时候的他正在屋中和回来的秦烈,还有跟过来的廖其胜说着玉器行的事情。
经过短暂的讨论,众人一致认定除了杀手之外,玉器行死去的人当中还有东山盟的人,但是这其中还有一个疑点哥舒猛他们没有搞明白,那就是玉器行上上下下在廖其胜调查的时候,是如何做到统一口径的,因为死去的人不可能全是东山盟的人,要真是那样的话,身为玉器行背后老板的钟家就脱不了干系了。
在讨论的过程中,廖其胜询问了哥舒猛的消息来源,哥舒猛也没有隐瞒,直接说了出来,说是手下人按照他的吩咐,拿着现场玉佩的图样,假扮成定制玉佩的客户,在城里面的各家玉器行查探的时候得到的消息。
哥舒猛的解释很合理,做为一名资深捕快的廖其胜没有挑出任何的毛病,他也没有继续往下追问,话题一转,与哥舒猛说起东山盟的事,那就是东山盟的人是如何判定哥舒猛会亲自上门调查,他们有事如何确定了时间,还有就是韩巧儿的案子,会不会就是东山盟的人做的,目的就是针对书院,或者是掌控书院的钟家。
对于廖其胜提出的几个问题,哥舒猛很欣赏,因为在这个时候,廖其胜没有忘记自己的职责,也没有因为戍卫司的到来推卸身上的责任,还是一门心思的扑在案件上面,想通过自己的努力寻找出事情的真相。
旁边参与讨论的秦烈顿时来了兴趣,他也很想知道这一切都是怎么回事,毕竟领兵打仗和抓贼办案是两码事,他现在是戍卫司的镇抚使,就应该做好表率,担当起这个责任,所以秦烈就抱着重在参与,虚心请教的态度率先第一个说出了自己的看法。
就在几个人说的热火朝天的时候,有一群人闯进了治安局,没有一点儿规矩的吵闹着,领头的人甚至是不顾劝阻的来到了哥舒猛休息的院子。
“哥舒猛!廖其胜!你们都别藏着了,老夫知道你们在里面,还不赶快出来,等着我去请你们吗!”
屋中,听到叫喊声的哥舒猛就是一皱眉,刚毅的面容上瞬间出现了一层寒霜,旁边廖其胜也是眉头紧皱,心中暗暗埋怨对方有失斯文,而通过声音认出对方的秦烈则直接站了起来,剑眉倒立,虎目圆睁,一双铁拳紧紧的握在一起,看着身边的哥舒猛说道:“大人,这老小子太目中无人了,仗着自己的身份来这里胡搅蛮缠,要不要我出去揍他一顿。”
“不用,这件事我来解决,你和廖大人看着就行了。”
哥舒猛拦下了处在暴怒边缘的秦烈,用通讯珠给在另一个屋中休息的范子安发了一条信息之后,这才起身来到屋门口站定。
院子当中,前来闹事的钟玉海已经被秦彪带人给拦住了,旁边站着听到动静出来的顾月娥,她和跟着出来的秦烈一样,一脸愤怒的盯着钟玉海,只等着对方再次出言不逊动手揍人。
钟玉海看见哥舒猛出来后,不顾身旁田德禄风阻拦,推开身前拦路的秦彪等人就走到了哥舒猛的近前,伸手一指怒道:“哥舒猛,风雅玉器行是怎么回事!店里的人怎都死了!是不是你把杀人凶手给引过去的!我们钟家哪里得罪你了,你要下如此毒手!”
对面,站在哥舒猛身边的秦烈再一次握紧了拳头,呼吸也变得粗重起来,跟着出来的廖其胜也是直摇头,他想不明白德高望重的钟玉海今天为何会如此的疯狂,身上没有了文人特有的体面,跟市井之间的泼皮无赖一般无二。
另一边,顾月娥深吸了一口气,将腰间的横刀取下交给身边的人,迈步就走了过来,她是实在忍不下去了,要是不将眼前的钟玉海打上一顿,估计晚上是睡不好觉的。
看到走过来的顾月娥,哥舒猛急忙神识传音给拦了下来,将自己的想法说了一下之后,顾月娥才转身回去继续盯着钟玉海。
暗中替钟玉海解决了一场危机的哥舒猛,在心中叹了一口气,往前走了两步正要说话之时,跟着钟玉海过来的田德禄走了过来,好言劝说对方离开。
“院长大人,院长大人,玉器行的事情治安局已经给了说法了,那就是一个意外,跟指挥使是没有关系的,咱们就别在这儿闹了,要是让那些都察院的言官门知道了,又是一桩麻烦事。”
“怕什么!老夫有理有据,他哥舒猛做错事了,连累无辜百姓丢掉了性命,我身为书院的院长,他们身后的东家,难道就不能替他们讨回一个公道吗!”
“对对对,院长大人说的都在理,但是咱们也不能这样讨要公道吧,咱们坐下来跟指挥使好好商量不行吗。”
“好好说个屁!你怕他老子不怕!老子也没有让你跟过来,滚一边去,你个没用的东西!”
钟玉海一把推开了田德禄,迈步上了台阶,与哥舒猛面对面站到一起,指着哥舒猛的鼻子说道:“哥舒猛,之前老夫就跟你说过,只给你七天的时间破案,你不查你的案子,跑到玉器行做什么,你不去,人就不会死,这一二十条人命你要负责!”
哥舒猛看着眼前愤怒的钟玉海,很平静的说道:“钟院长,戍卫司的职责,当今圣上在成立之初已经说的清清楚楚,我身为戍卫司的最高长官,该怎么样查案子用不着你教我,你也没有权利给我设定破案的期限。
风雅玉器行是钟家的产业,死了人我也很难受,我也理解你现在的心情,但是这个案子的缘由已经调查清楚了,戍卫司和治安局也已经向钟家说清楚了,不知道钟院长这般吵闹到底是为了什么。”
“谁给你闹了!我这是据理力争,我是来请你离开的,要不是你这个黄口小儿无能,那些人会死去吗,说到底,你哥舒猛就是最该死的那个凶手!”
“院长大人,注意言辞!注意言辞!指挥使大人,您不要跟院长一般计较,他这是急火攻心迷了心窍,您可千万不要当真!”
就在田德禄苦口婆心劝说钟玉海,满脸堆笑跟哥舒猛说好话的时候,在院子外面,跟着钟玉海一起过来的钟家人再一次吵闹了起来,其中还有人想动手抢夺周围戍卫军和治安局捕快手中的武器,瞧得真切顾月娥不等哥舒猛下令,飞身就来到了外面,上去就是一顿拳打脚踢,把人打趴下之后让人绑了起来,又给执勤的戍卫军下了一道强硬的军令,这才转身回到院子中继续盯着钟玉海。
外面的惨叫声让钟玉海更加的愤怒,当他再一次伸手指着哥舒猛的时候,却被哥舒猛把手推向了一边,不等他发作,哥舒猛往前一探身,情真意切的说道:“钟院长,私闯官衙,聚众闹事是什么罪名你我都清楚,你若是就此带着人离开,我就当什么事都没有发生。若是你执意闹下去,什么后果你是知道的,还有就是玉器行的事,我已经让人说清楚了,东山盟是什么性质的组织你应该也清楚。
提醒你一点,本官每天的行程都是保密的,除了身边人,没有人知道我当天要干什么。而今天去玉器行也是临时起意,你说东山盟的人怎么会知道我的行程提前在那里埋伏,还有就是韩巧儿死亡现场发现玉佩,是风雅玉器行制作的,本官只不过在昨天让廖大人询问了一下,今天玉器行的人就被人灭口了。
钟院长是不是跟本官一个解释,为什么昨天玉器行的人不承认玉佩的事情,为什么玉器行死亡的人员中有东山盟的人。钟院长,勾结非法组织为害乡里,那也是抄家灭族的大罪啊。”
“呸!哥舒猛,你少在这里血口喷人!东山盟的事情都是你一面之词,老夫怎么知道你是不是栽赃嫁祸!”
面对咆哮的钟玉海,哥舒猛没有说话,而是收回了身体默默的看着他,就在这个时候,范子安在叶凡的搀扶下走出了房间,高举着手中的圣旨喊道:
“名扬书院院长,翰林院大学士钟玉海接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