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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1章 你现在就亲我一下(1/1)

“一百两,不,五百两!”

“五百两?”殷辞发出不屑,“我至今都未曾碰她。”

众人:!!

“什么,她还是个雏儿!”

“这可更金贵了,要是卖到天下第一花楼,一准儿身价翻几翻。”

“对对。”

一群人像是这辈子都不可能再如此近距离地接触步子朔,纷纷带着猥琐的笑凑过来。

步子朔害怕极了。

在心里骂了殷辞千万遍,就差往他家祖坟上骂了。

就在这时,殷辞将她护到了怀里。

原以为他良心发现,谁料——

“她可是我发家的资本,谁要不怕死,尽管上来,但只要碰她一根头发,我保证,剁了他的手。”

说着殷辞在赌桌上留下了一个深深的掌印。

此印正说明了他拥有极深厚的功力,寻常人根本不是他的对手。

他也言出必行,就看谁活腻了。

一时间,无人再敢造次。

庄家也十分满意这桩买卖,搓着手,“那公子,咱们就开始吧?”

殷辞却又将步子朔推了出来。

庄家见状,困惑道:“公子自己不赌么?”

殷辞笑得邪肆:“我何曾说过自己赌?”

庄家:“这……”

殷辞:“我之前就说过,她不听话,不肯好好伺候我,所以我才打算将她卖了。”

步子朔被他掐住脸,转向他,“你肯好好伺候我了么?”

步子朔盯着他的眼睛:【这个神经病到底想干什么?我要答应伺候他,他就能放过我?】

【能屈能伸是王道。】

步子朔立即装作楚楚可怜:“公子别卖我,我愿意伺候您~”

殷辞笑,“那你现在就亲我一下。”他点了点自己的唇。

!!

【卧槽,在这儿亲,你踏马咋想的?】

步子朔忍怒,声音柔柔,故作娇羞,“要不,回去再……”

“不行,就这里,就现在。”

【!!恶心男人,下头男,没道德,大变态!】

殷辞一下掐住她的后颈,就往自己唇上按。

步子朔极力梗住脖子,“我知道了知道了,我赌!”

殷辞眼里的希冀稍纵即逝,其实刚刚有那么一瞬,他是希望步子朔能服软,或是亲他一下,他兴许就会放过她了。

可步子朔没有。

他也放开她,重拾阴谋算计的嘴脸。

“很好。”他笑着说道。

接着步子朔就当着大伙儿的面,跟庄家一对一的赌起来。

这次赌局,她是为自己赌的。

周围人都散在一旁凑热闹,想看看最终的结果。

庄家也是赌行老手了,也是见过世面的。

但见男的带自己的女人来,还让女人自个儿上赌桌赌自己,还是头一回见。

但他并不怯,因为他对自己的赌技有信心。

相反,在他眼里,步子朔已成他的囊中物。

庄家开始摇骰子,放下后,便自信满满道,“姑娘,下注吧,大还是小?”

步子朔用袖口沾干脸上的酒,深吸一气,将跟前桌面上的酒水一把抹掉,然后双手撑着桌沿,内心呼唤系统,开启《大千微观》的直播功能。

很快她面前的窗口里就显现出骰盅里的直播画面。

【这场赌局,我不能输!】

.

皇宫里。

李晟宴下朝后,便去了老地方——

只见他素手将一只草蚂蚱绕在了铜环上,动作温柔至极,就像为心爱的女子挽青丝。

想着一会儿能见到步子朔,他唇角不住地上扬。

然而他派十六盯到了下午,也未见步子朔去老地方拿走草蚂蚱。

心下觉得步子朔很可能出事了,刚要派十六去找她,十六却禀报道,“殿下,长乐赌坊的人刚刚来报,说赌坊里来了棘手的人,想向您请示应对之策。”

李晟宴正于案前练字,闻言手一顿,沉静的双眸里闪过一丝诧异:“老肖也对付不了?”

十六点头:“是。”

李晟宴料定事情严重,搁笔问,“输了多少?”

“就差……赌坊的房契了。”十六说完就垂目,简直不敢看李晟宴的反应。

李晟宴当即起身,“走,去看看。”

他表面虽云淡风轻,但十六清楚,他现在一定比谁都着急。

现任周皇崇尚节俭,所以每年赋税都不高,有的地方闹了灾情,周皇连赋税都免了,致使国库一直亏空。

李晟宴身为太子不便明着敛财,只能私下做着各种营生,却不想,他在生意方面天赋极高,短短数载便已扩张了上百家店,涵盖客栈、酒馆、赌坊、风月,这些店延伸到大江南北。

李晟宴深知贤王垄断了盐线,私下养兵,他还没找到切实的证据,扳倒贤王。

万一哪天贤王起兵造反,或是大周遇到战事,国库里掏不出钱来应对的结果很可怕,所以他很早便运作起来,时至今日也积累了大量的财富。

而刚刚他们说的老肖,就是负责京畿赌坊总部的头把交椅。

老肖经营赌场大半生,可以说他断奶后就一直在赌坊混了,自小耳濡目染,一旦出手,几乎从不失手。

若非足够有实力,李晟宴也不可能将赌坊的生意全权交给他打理。

连他都应付不了的人,绝非泛泛。

他一定要去瞧瞧,对方究竟长了什么三头六臂!

李晟宴跟十六,一人一马的赶到赌坊后门时,那里早有老肖的亲信候着。

亲信虽不知李晟宴的真正身份,但知道李晟宴是赌坊幕后真正的老板,自然毕恭毕敬。

“主人,您可算来了。”

李晟宴脚步没停,“老肖呢?”

亲信: “还在里头跟那女人赌呢!”

“女人?”李晟宴脚步一顿。

亲信满脸是汗,就差哭了,点点头,“对,是个很厉害的女人。”

李晟宴继续往里走,身上袍裾如波涛般漾开,身姿如仙。

亲信平时都是痴傻仰慕,但如今却没了心思,一路紧跟李晟宴,只为在路上就把女人的信息全部告诉李晟宴。

“你是说她一次都没有输过?”

此刻,李晟宴几人已然来到二楼。

只观一楼的大厅里被摆上一张长桌。

老肖正跟一位女子较量。

老肖身上衣物尽被汗透,而观女子那边,她正以一副老神在在的样子,靠坐在椅子上。

“对,一次都没有,”亲信回答李晟宴,“我们所有的老手都瞧过了,她根本没有做任何手脚。”

十六忍不住,“那怎么可能呢?一个人的运气再好,也不可能一直赢。”

亲信再次苦脸,“是诶,小人们又何尝不明白这个道理,但我们也确认过了,她确实没有做手脚,按照赌场的规定,我们也奈何不了她。”

由于是背对着步子朔的,十六还没看出来底下的人就是步子朔。

李晟宴也只是觉得那女子的背影很熟悉,感觉就跟步子朔一样,可步子朔现在应该还在宫里,所以他也没有第一时间认出来。

十六看了看步子朔身旁的男子,问亲信,“他们是一起么?该不会是那个男的动了什么手脚。”

亲信:“没有,我们自然也将那男的考虑在内了,中间我们也上去给那男的搜过身,还派了人站在男人附近留心观察,却一无所获,那女的依旧一直在赢。”

十六哑口,“这……主人,您怎么看?”

李晟宴没有说话,而是专注下面正在进行的赌局上。

此时步子朔已经连赢了1000多场,她看了一眼老肖跟前的房契说道,“这应该是最后一局了吧?”

话一出口,二楼的李晟宴当即认出了她。

初一?!

他迅速去了另一边,换了个角度,刚好能看到底下步子朔的脸。

十六跟来后,也认出了底下的女人就是步子朔,一整个惊住。

“怎么是她?”

亲信跟过来,听见后立马问,“是主人认识的人?”

他感觉有救了,可又不确定。

李晟宴一直没有说话,他们也不知道他心里在想什么。

只观下面的步子朔毫无波澜,而她对面的老肖已经在不停地擦汗。

要是输得连房契都没了,他也就剩下以死谢罪了。

十六见状,困惑不已,“她竟会赌博?还那么厉害?”

李晟宴也是这么想的,他目光很快落到步子朔身旁的华服公子身上。

是他?

虽然衣服不一样了,但他还是能从身形上辨认出来,对方就是那晚遇到的刺客。

所以是他将步子朔拐出了王宫?

这一次是,上次步子朔失踪也是么?

.

许是等了太久,周围人开始起哄。

“老肖,你倒是开啊。”

“对啊,平时赢我们的时候那般干脆,怎么,现在遇到对手,反倒成了缩头乌龟?哈哈哈……”

“哈哈哈……”

这些落井下石的人,多半都曾在老肖手上吃过亏的,有的人被剁了手指,有的人被打残了腿。

如今千载难逢见老肖败北,他们可不得出口恶气么?

步子朔也看出老肖的窘境,但没办法,她也是被迫的。

因为现在的赌额实在太大,要是她不赢,输的就是她。

一想到适才那些男人围着她一副恨不得把她生吞入腹的架势,她就害怕得不行。

她可不是圣母,可以为了别人牺牲自己。

所以,她只能赢。

“开啊老肖!”

“对,开!”

“快开!”

周围又是一波催促。

饶是向来有耐性的殷辞也忍不住上前,催道,“横竖一刀,肖老板也是行家了,赶紧开了,咱们也好结束。”

老肖心道:你倒说得轻巧。

不过他也不带怕的,大不了一会儿就用道儿上的诡招,让他们把吃进去的全都吐出来。

想通后,老肖脸上多了两分沉稳。

他当众揭开了盅盖,果不其然,里面是一二三小,再一次被步子朔押对了。

众人再度起哄,说老肖的赌王称号从此要易主了。

还有人催促着老肖赶紧把房契给人家小姑娘。

老肖黑着脸,颤着手抓起桌上的房契,走到步子朔跟前。

步子朔看了看他手中房契:【俗话说得好,人前留一线,日后好相见。我若真拿了这房契,只怕事后会被这些人拿刀捅死吧?毕竟他们已经没有什么可以失去的了,图穷匕见,还是不要做那么绝了。】

步子朔也不敢自己做主,她的小命还捏在身后阴晴不定的变态身上。

她转头便冲殷辞说道:“房契……咱就不要了吧?”

殷辞早已听到她的心声,但还是嘴上问,“为何?”

“他们连赌坊都没了,还怎么做生意?咱们以后还怎么来赚钱?”

众人:…………

老肖:…………

全场诡异的安静下来。

只因他们见证了步子朔如何用一句话既当人又不当人的一幕。

“哈哈哈……”殷辞突然大笑起来,“说得好,既然是你赢来的,随你处置便好。”

步子朔挤了个笑,转头就将老肖手里的房契推了回去。

“这个我就不要了,但之前我赢的钱,你得给我换成银票,我要带走。”

老肖点点头,侧头吩咐人照办。

二楼上。

十六急道:“主人?”

李晟宴目光一直在步子朔身上,“把钱给他们,放他们走。”

十六也猜到了这个结果,立即吩咐亲信,“去办吧,让他们不要动手脚,一切按照主人的意思。”

亲信拱了拱手,飞快下楼了。

不多时,步子朔拿到了一箱沉甸甸的银票,可她还没捂热,就被殷辞夺走。

“走吧。”殷辞拿了钱,还不忘牵着她一起离开。

楼上的李晟宴一直沉静无波,可当见到这一幕,他终于沉不住气了。

刚想追上去,又立即顿住。

怎奈他现在不方便现身,只能眸光幽冷地盯着正拉着步子朔离开的殷辞。

“十六。”

“属下在。”

“跟上他们,再查一下那个男人的底细。”

.

回到宫里。

殷辞才放过了步子朔。

有了钱,他就该去干正事了,于是扔下步子朔便走了。

多少让步子朔感觉自己就是个工具。

“你妹的,我帮你赢了那么多,你一根毛都不给我么?喂!”

步子朔朝他消失的方向吼了几声后,便作罢了,毕竟把守卫吼来,倒霉的只有她。

可她热别不爽,一路上都在低头踢石子。

“你个黄世仁!把我当什么了?用完就扔?”

“不行,这一而再,再而三的被耍也不是个事儿,我得想想法子对付他!”

“要不找十五帮忙?他是太子跟前的人,人脉一定比我广,他又那么聪明,定能想到法子帮我除了那坏蛋!”

巧合的是,等她回神的时候,已经走到了老地方。

发现拱门的铜环上正拴着一只草蚂蚱,她飞奔过去取下。

“嘻嘻,我跟十五真是心有灵犀。”

她特地回去换了身衣服,再赶去约会地点。

她一到那儿,就见十五一袭青袍的坐在秋千上,不知等了多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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