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章 噩梦醒来(1/1)
“上官小姐,你还好吧?不如我送你回营地吧?”
陆康压下心头的不快,表面仍保持谦谦君子的做派。
上官婉儿对他的性情、脾气,自是摸得一清二楚。
但见他强忍着愤怒,还虚伪的关照,心下嘲讽不已。
上官婉儿也懒得与陆康纠缠,对着他也一拱手,声音冰冷。
“刚才多谢陆世子及时出手。”
陆康受宠若惊,赶紧接话。
“不必客气,救上官小姐,陆某义不容辞。”
怎料上官婉儿话锋一转,望着骁王消失的方向,语气里依然没有温度。
“好在骁王千钧一发之间,绞杀狼群,不然你我都会性命不保。骁王的恩情,想必陆世子也不会忘怀吧?!”
“咳......咳......咳......”
陆康实在是被呛得不轻,瞬间咳起来。
他被上官婉儿的一番说辞真是惊到了。
这不是他想象的剧情,好吧?
“上官婉儿她就是故意的!”
陆康心里想。
他还来不及再说什么,就见上官婉儿一个利落跃起,翻身上马,打马扬鞭而去。
只剩下他一个人仍站在树下,呆呆地望着上官婉儿的背影。
上官婉儿弃陆康而去,一路打马扬鞭,飞奔而去。
胳膊上的伤,忍着没处理,脚踝处又传来刺痛,她此时也顾不上,只想赶紧离开。
这是非之地,是非之人,有多远就躲多远。
上官婉儿骑在踏雪身上,风驰电掣般飞奔。
踏雪是匹千里良马驹,不用上官婉儿刻意找寻路径,飞一般四蹄腾踏,向营地疾驰而去。
幸好上官婉儿从小得外祖父亲自教导,武艺、骑术不在话下。
不然这匹千里良驹,怕是还驾驭不了。
都说马儿是最有灵性的动物,尤其是千里良驹,傲娇得很,但凡它瞧不上的人,都休想骑在它身上。
上官婉儿也喜欢这飞一般的感觉,双腿夹住马肚子。
左手拉着缰绳,腾出右手,抱了抱白马的脖颈。
身体下俯,趴在马背上,蹭了蹭它长长的鬃毛。
好顺好滑呀!
白马正跑得起劲,冷不丁被上官婉儿这一亲热,连忙甩甩头,打出一个响鼻。
傲娇地引颈嘶叫,更加欢快地飞奔起来。
上官婉儿也被白马的反应逗笑了。
银铃般的笑声,清脆悦耳,飘荡在空中,传出去老远......
“驾~”
一身大红色束腰骑马服,棕黄色小牛皮靴子。
黑色顺滑的长发,束起高高的马尾,发尾随风飘扬。
白马蹄下生风,一人一骑,一百一红。
在绿草茵茵的旷野中,在天高云淡的秋日里,恰似一副绝美的画卷,使人目不转睛,流连忘返。
......
在密林与平坦草地的接壤处,三人在马上伫立。
“爷,上官婉儿小姐与踏雪,还真是相配呢,你看她们多欢快!”
说话的是风,他口中的踏雪就是那匹白马。
“呵~”
一声轻笑,毫无预兆,从百里骁口中说出,他脸上也浮起笑意绵长。
身后的风与雷,那吃惊的表情,怎么都掩饰不住。
俩人对视一眼,都从对方眼睛里看到震惊。
“爷,还是风机灵!”
雷侍卫十分狗腿,一脸谄媚。
又转头戏谑着风侍卫,扬一下头。
“哼!指定这回爷又给你记了一功。”
风侍卫看着雷侍卫那妒忌的小眼神、小表情。
“噗嗤~”一声就笑了。
也没再理会雷侍卫,又八卦的对着百里骁道。
“爷,把咱们无影的媳妇送给上官婉儿小姐,那无影想媳妇了可怎么办?”
不等百里骁有什么反应,“啪~”一下,风侍卫头上挨了一下。
雷侍卫的手劲真不小,风侍卫赶忙捂住头,瞪了他一眼。
雷侍卫回了一记刀子眼。
“你傻呀!爷骑着无影,无影自己就能找到它媳妇。”
雷侍卫与风侍卫就是一对欢喜冤家,跟在谨言慎行的百里骁身边,倒是填补了很多寂寞时光。
百里骁听着他二人的对话,也不表态,一直望着上官婉儿消失的方向,陷入沉思......
上官婉儿骑着踏雪,刚开始的兴奋过去后,慢慢勒住马的缰绳。
踏雪也私户能感知到上官婉儿的情绪变化,她突然在心头涌上恨意与悲伤。
踏雪慢慢踱步。
回忆扑面而来,那样的伤痛,无法忽视,她不自觉的轻轻抚上自己的腹部......
......
她被囚禁在昌平侯府的偏院。
前院正在办酒席,迎娶新夫人。
上官婉儿虚弱地躺在床榻上,脸色苍白。
她身体羸弱,怀胎九个月。
此刻正满头大汗,看起来狼狈至极。
高高隆起的腹部,一阵蠕动,又早产的迹象。
身下的血,早已染红了褥子。
滴滴答答顺着床榻,滴在暗色的地砖上。
留下一片蜿蜒血迹。
“来人!”
“来人呐!”
上官婉儿扶住腹部,虚弱的呼喊。
秋月从外边挑帘进屋,室内昏暗。
见小姐此时的状态不好,忙扑倒床边,手足无措。
“小姐!小姐!你怎么样?”
见上官婉儿疼得都快说不出话了,忙大声冲外边叫喊。
“来人呐!快来人呐!”
“这可怎么办呢?!”
......
在这偏院里,上官婉儿出不去,别人也进不来。
只有秋月陪着她,一直在身边照应。
耳边的礼乐声,响了整整三天了,喜气洋洋,好不热闹。
那个发誓一生一世一双人的他,今日迎娶新夫人。
而她,却孤苦伶仃的在这里,独自忍受痛苦煎熬。
思及此,上官婉儿绝望地用手锤着床板,发出砰砰的响声。
“可怜我识人不清,辨人不明,即将生下这昌平侯嫡子,如今却落得如此下场。”
上官婉儿悲痛到极点,哈哈大笑。
“这真是天大的笑话!”
她望着屋门,走不出的牢笼。
......
就在这时,只听咣当一声响,屋门被人大力的踹开......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