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7章 古代世界的假太监(11)(1/1)
越磨着墨,情绪就越急躁,他眼眶开始泛红,呼吸越来越急促,心里被压得喘不上来气。
他真该死!为什么要伤她,她是最重要的人了,还要徒惹她今夜无眠。
他的懊悔无人知晓,夜依旧寂静,冷辉洒在万物上,无声又冷清。
感受到脸上温热的触感,沈禾止迷迷糊糊醒来,见他已经穿戴整齐,忍不住询问,“去上早朝吗?我也要去。”
成政砚摸了摸她的秀发,眼神宠溺,轻声哄道,“外面好冷,你再睡会,回来我陪你用早膳好不好?”
“我也想去”
她困得眼睛依旧闭着,抓着他袖子说道。
“好好好,那我给你穿衣,今天有些冷了,穿得厚一些。”
他拿过她的衣物,又配了个斗篷,打算扶起她起身穿上。
“要太监服那种类型,我不想让他们议论我。”
她眯着眼睛看到他手中花色的罗裙,开口提醒道。而且,他的审美也很一言难尽,花花绿绿,要不是她的脸撑着,还真是灾难。
他又放下手中衣物,去翻找她的太监服,但是厚款还没来得及做出来,她的所有衣物都是特制,由上好的绸缎罗锦制成。
给她穿好衣服,整理好头发,又拿过自己的斗篷给她披上,眼见她撇着嘴要解开,他连忙出声哄道,“先穿着,到了再脱。”
满朝文武官员窃窃私语,等待着摄政王的到来,秦墨渊眉头紧皱,他又在搞什么花样,也太不把朝政放在眼里了。
成政砚握着她的手,公然出现在朝堂上,又派人取了个凳子,让她坐在身边。
自从她出现那刻,秦墨渊的目光就紧紧黏在她身上,龙椅上的手也不自觉蜷起,她从未抬头看他一眼,是不是还在怨他?
“启禀摄政王,这、这…恐怕不合规矩吧。”
德高望重的老臣思索再三还是出列提出异议,且不说这沈公公与摄政王的关系如何,但凭这朝堂上的凳椅,就十分讲究,她一个阉人是万万担不起。
“哦?有什么不合规矩,本王就认为挺合规矩。”
摄政王眉眼微压,威压盖过了朝堂上众人探究扫视她的目光。
“皇上,这……”
“沈公公身体抱恙,坐着也无可厚非,李尚书,无事退下吧。”
秦墨渊说完,余光暗中观察她的表情,她面色如常,没有因为他的话情绪有波动,他的心往下坠,她真生气了。
朝堂上众官低着头暗中面面相觑,这阉人竟攀上了两条大船,虽然她是有些姿色,但这也不能违背规矩,祸乱朝纲啊!
下朝后,各种劝诫的折子堆满了两人的案牍,不过谁都没有在意这件事,成政砚是完全顺着心意来,她想上朝那就上,有人不服,杀了就是。
秦墨渊在建安殿等了她一天,时间越流逝,他的心就越往下坠,她不要他了吗?她要弃他而去了吗?
熬了一夜,他神经一直处于紧绷状态,下朝后,他及时拦住了她的去路。
“让开!好狗不当道”
他忽视摄政王的挑衅,眼神贪恋地看着她,连忙开口道。
“我那天说错了话,对不起,能不能回到我身边,让我做什么都愿意…”
“滚你妈,当着老子的面抢人,你他么当我不存在,我不杀了你个兔崽子!”
成政砚暴怒,小时候见他可怜留他一命,如今倒是恩将仇报,敢抢他的人了?!小时候能杀了他,如今也能!
沈禾止握住他的手臂,极力稳住他的情绪,对秦墨渊行了个礼,恭敬说道,“皇上切莫如此,奴才不敢置气,若无事奴才便告退了。”
生怕他搞死了小皇帝,她连忙拉着他离开了,秦墨渊见她牵着他的手格外刺眼,站在原地直到她身影的消失。
“那么害怕他干什么?不用将他放在眼里,你……”
她捂住他的嘴巴,连忙应和,“好好好,别动气,王爷怜悯小的,我还未用早膳呢。”
他扯下她的手亲了亲,扶着她上了马车,“走,回府用膳。”
沈禾止在摄政王府的日子过得越滋润,秦墨渊就在建安殿内越难熬,夜夜失眠,辗转反侧,怎么办,他该如何挽回小止子。
“今天外出怎么又没带暖炉,外面都下雪了,多冷,冻坏了怎么办?”
他在屋口跺了跺脚,将身上的落雪都抖了下去,对在窗口喝茶赏雪的她说道。
“下雪了,王爷应该多喝些暖茶,莫要再叨唠了。”
她抬手为他倒了一杯热茶,虽然他知晓她暗中有些动作,但并不过多干预,甚至算得上是纵容。
他走到她身边将茶一饮而尽,待身上的冷气消下去了,又将人抱在怀里,捏起碟子里的糕点喂她。
“过几日宫里要举办宴会,大臣携家眷前往,实则都是为了来年春季的选妃作准备。”
她懒洋洋地窝在他的怀里听他说着趣事,微微诧异,“选妃?”
想想也是,历代皇帝都是十三四岁启蒙,有了通房,秦墨渊如今已接近二十,后宫还未有人,怪不得大臣们着急,他这个岁数的确是该选妃了。
“你要去看热闹吗?过几天雪就融化了,出去要捧着暖炉,莫要冻坏了手。”
她捏起一块糕点塞到他嘴里,“你也尝尝,味道不错。”
成政砚深知她这是又嫌他唠叨了,拿糕点堵他的嘴,无奈地捏了捏她的小鼻子,罢了,到时候他替她带着,免得她手又冻的发痒。
宫宴上,各大臣与自己的家眷分席落座,隔着红色的纱幔,闺中少女都默默羞涩地看向主座的身影。
秦墨渊一杯接一杯地灌着酒,余光看向她,看着摄政王亲密无间地为她布菜,她习以为常,心底压抑的不甘与苦涩越来越强烈。
为何他不费吹灰之力便能得到自己奢求的东西,这皇位禁锢了自己太多太多的见不得光的想法,阉人又如何,龙阳之癖又如何,为了一个虚名,自己难道要眼睁睁看着她离自己越来越远,形同陌路,最终站到对立面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