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3章 徐娇娇被卖了?(1/1)
去传说中的修仙界?
一想到有这个可能,禇卫顿时觉得热血沸腾,若换作以往,他恐怕是连想都不敢想的。
他目光灼灼的看向甄傲薇,不过若是甄大小姐的话,未必没有这般可能。
甄溪知倒显得很平静,“不博一博,就只能等着世界毁灭,博一博,尚有一线生机,为何不能置之死地于后生。”
“自然。”
禇卫勾了勾唇角,一股深意流露其中。
甄傲薇接着说,“但现在,尚有一件最要紧的事情。”
甄溪知和禇卫纷纷抬头看向甄傲薇,期待她继续说下去。
就听甄傲薇轻启朱唇,缓缓说,“金矿……”
甄溪知眼皮一跳,立刻想起了当时甄傲薇昏迷之时,嘴里还不停的念叨着她的大金子。
显然,甄傲薇已经财迷入骨了。
禇卫顿时觉得呼吸一滞,该不会是他想得那样吧?
猜测过后,他顿时觉得周身的血液都要沸腾了起来。
“我有秘报,狗皇帝的私矿,就在这附近……”
看着禇卫闪到了异样眸光,甄傲薇淡定的说,“我知道……”
甄溪知早就与她说过了。
所以她一直惦记着,这也是她特意选择这条荒芜村落的意思。
“方才交叉路口处,我特意让人将车马的痕迹隐藏好后,误导徐家人去往了另一条路,那条村落里,尚有人居住,也是狗皇帝私矿的所在。”
禇卫不知不觉竖起了大拇指。
他忽而想通了,为什么甄傲薇一路来都默认徐家人跟在后头,也不声张,原来是想将他们当作诱誀。
这真不愧是,以彼之道,还施彼身,有仇必报。
“若非他们还有些利用价值,谁会容忍他们空口白牙的辱骂,不修口德,终将会为他们自己招来祸患。”
甄傲薇眼中的杀意毕露,窝在她怀中的小银狼也不自觉的抖了抖耳朵。
苍尘:还以为蠢女人真的会犯蠢,看她如此精明,就不必他操心了。他还是继续睡觉,养足精神好了。
……
徐家人一路风尘扑扑,好不容易看到了一处村落,里面居然还有炊烟缓缓升起。
徐之州当即大喜过望,“前面有人,太好了,我都饿极了。”
徐娇娇此时也累得不行,她两腿发软,就要往一旁倒去,却及时的被人扶住了。
“姑娘,山路难行,还请小心些。”
也许是好久不曾听到这般带有磁性关怀的声音,徐娇娇下意识的愣住了。
她缓缓抬着头,顶着日头反光,只看见一道温煦的唇角勾起,好看的嘴唇正在一张一合的说着什么。
可她听不到了,下意识的便朝向男子怀中倒去。
“姑娘……”
徐娇娇不知道自己昏迷了多久,只觉得意识模糊处,有人影在自己的床边走动。
她艰难的张着嘴,“水……”
任九端着碗水便要放进徐娇娇唇边,徐娇娇的唇角一碰到温润的水,便狼吞虎咽大口大口的吞了起来。
“慢点喝……”
一碗水下肚,徐娇娇终于回过了神来,发现自己正躺在一个陌生的男子怀中,她下意识的便要逃脱,却被那人反手给抱得更紧了。
“娘子,莫怕,为夫不会伤着你的。”
娘子?为夫?
这是怎么回事?
徐娇娇几经挣扎,到底是身子太弱,仍然是挣扎不开来,“你是谁?我在哪里?你为何称我为娘子,我尚未出嫁,又来的夫君。”
任九却笑了,“你昏迷的时候,你亲爹早将你许给了我,所以我们便是夫妻了。”
徐娇娇抬眼看向外面的天色,也不知道自己究竟是睡了多久,这下子天居然都黑透了。
“长夜漫漫,娘子,不如早些歇着吧!”
“不,不要碰我,给我滚开!”
“啪!”任九再也没有了耐心,“臭裱子,给你脸不要脸是吧,若不是看你有几分姿色,老子早就扔你进矿洞里挖矿去了,哪里还会让你享福!
你老子为了一口吃的,把你许给我了,要不然,他也得跟那些人一样,进矿洞里去干活。”
也许是被任九猛打了一个大兜逼,徐娇娇整个人都傻眼了,她究竟是来到了一个什么样了虎狼窝?
甄傲薇呢?
甄溪知呢?
他们又在哪里,明明他们就走在前头,为什么他们却不出现?
难道,也被这个人弄进了那个什么劳什子的矿洞去了吗?
一想到这里,徐娇娇的心又平衡了许多。
“如今外面世道不好,老子能收容你们一家人,给你们一口吃的,已然不错了,你也该知足了,如果不是你爹说,你还是个未经人事的黄花闺女,老子才不会留下他们几人呢。”
任九继续骂骂咧咧,在他断断续续的描述中,徐娇娇也弄懂了大概的事情。
徐娇娇捂着脸,眼里瞬间满含泪水,一副楚楚可怜的模样,“夫君,是妾身的错,妾身才醒来不久,脑子还真是懵的,看在妾身不懂事的份上,还请原谅妾身吧。”
任九被徐娇娇几句话撩得不行,整个人顿时酥了起来,反正徐娇娇也找不到离开的路,难道还怕她跑了不成。
“跟了我,总比继续逃荒了强吧,你们家境中落,我也不会嫌弃的,我是这村的里正,你既跟了我,便是里正夫人了,日后为我添上香火,地位只会更加稳固。”
毕竟是落魄的官家女子啊,这滋味肯定是寻常的村妇不一样,莫说他舍不得,就连村里其余比较说得上话的男子,分了几个嫁过人的过路女子去,早就急吼吼的解馋去了。
那些销魂哭泣声,让其余人听进耳中,早就按奈不住的,齐齐分享去了。
也就是任九,凭着里正的身份,独独挑中了徐娇娇。
“乖,听话,你跟我一个,总比让那些人共享得好吧,如果你真是不知好歹,那么也只能将你分给他们了。”
徐娇娇越听越心惊胆颤,她终究是来到了一个什么样的地方啊,她抖着声音问,“那我母亲呢?”
也许是太过紧张了,徐娇娇甚至有些不可自抑。
任九顿时哈哈大笑,“娘子,你放心,她毕竟是我的岳母,我不会让人把她拖走的,只不过除了你父母之外,其他人我可管不着了,你那个庶弟可是叫徐少南吧,他的姨娘被拖走之时,臭小子还该反抗,这不,被人打晕了,此时还吊在外头挂着呢。
对了,娘子,你不会这样不识好歹吧?”
任九说这话时,虽然他带着笑意,但徐娇娇总觉得他似是笑面虎一般,让人捉摸不透。
徐娇娇努力扯起了一抹艰难的笑,“那个小子也太不懂事了,夫君教训得是。”
只要她母亲没事,其余人的生死,又与她何干?
反正,她本来就视徐少南母子为眼中钉、肉中刺。
他也不知道护着着自己的嫡母,一个随时可以任人发卖的姨娘,又何必拼死去护,他这般出头,哪怕是被打死了,也是活该。
也许徐娇娇的话成功的取悦的任九,他笑得更得意了,甚至还有些狞笑,这样一看,就知道他手上必定是沾染了不少人命的。
任九直接把徐娇娇压制住,手也跟着不安分了起来。
“娘子毕竟曾经是官家女子,出身也好,一看便是个聪明会看事儿的,比起那些只知道害怕的女子好多了,这样的话,娘子的种一定要比其她人要好,娘子可得给为夫多生下几个不同凡响的孩子啊……
娘子可与他们不一样,他们注定会成为村子里的奴隶,可娘子只会是里正夫人……”
徐娇娇强忍着心中的不奈,“那夫君,就不怕官吗?”
“官?算个什么?”
任九急吼吼的又换了个方向,“这里可是皇帝的地盘,哪个官敢来这里指手画脚,谁敢来,只怕他会有来无回,照样是咱们村子里的奴隶。”
徐娇娇整个人都吓傻了,便再也不能动弹。
任九真不愧是里正,不光吃得好用得好,就连卧室里的床也打造得结结实实。
徐娇娇只觉得一晚上灯火都在晃动,床也在吱呀作响,也就是安好无损,到了最后,她甚至因为脱力沉沉睡去……
整个村子都传来异样的叫声,没人发现被吊在外头的徐少南,眼中忽而红光闪过。
“这具身子虽然稚嫩了些,比苍尘的那具弱了些,但吾尚可以勉强用着。”
徐少南勾起了诡异的唇角,看了看远处,“有趣的女人,吾很期待与你的再次见面,这场游戏,究竟会是你赢,还是吾赢呢?希望你莫要让吾失望。”
说完,红眸一闭,徐少南再次陷入了沉寂。
次日一早,徐娇娇从浑身酸痛中醒来,只觉得灵魂都会被撕碎了。
她强忍着痛意,只觉得自己浑身上下汗淋淋,屋子里头热得很不舒服。
她稍微一动身,就见任九正乍乍乎乎的睡在自己身边。
眼中一抹嫌恶闪过,但徐娇娇不能表露出来。
任九是个警醒的,徐娇娇一动身子,他就从浅睡中醒了过来,唇角再次勾了一抹餍足的笑意,“娘子,你醒了,可需要用水净净身子?”
一听到有水,徐娇娇只觉得整个身子更加粘乎得不行,“有水净身吗?”
任九精神烁烁,“别人可没有这个待遇,谁让你是我家娘子,里正夫人呢,全村的水,都得先紧着我用,稍等一会儿,我这就去安排。”
亲了亲徐娇娇的眼角,任九快速的穿好了衣物,便大步走了出去。
等到任九走出去后,徐娇娇便将自己的委屈不甘放了出来,“凭什么,我会受到这般屈辱。”
等到任九再次出现,他自己动手为徐娇娇净了身,又浪费了好些水,这才意犹未尽的将瘫软的徐娇娇从浴桶里捞了出来。
换上了一身干净的衣物,又吃了些正常的饭食。
任九搂着徐娇娇的腰身,来到了吊着徐少南的地方。
眼见徐少南整个人身上都是鞭痕,要死不活的被高高吊起,徐娇娇的心头一阵快意升起。
徐娇娇作势用帕子捂着嘴,“夫君何必带我来看这竖子,真真是臭死人了。”
徐少南身上的衣物,还是从京都里头一直穿来的那件,加上几日来汗水不断,早就恶臭不堪,先前徐娇娇没有闻到那味儿,如今这般闻了起来,只觉得格外格鼻,甚至都无法呼吸了。
眼看徐娇娇这副表情不像是个作假的,任九冷冽的表情这才缓和了许多。
这个女人,果然够狠,对待自己的亲弟弟都可以这般狠心,是个可以配得上他的人。
任九带着徐娇娇来到了徐之州的屋子,这里早先是空置的,虽然比不上任九的那间,但相比连墙壁都没有了破屋子,显然条件要好上了许多。
看到已经换了一身干净衣物的徐之州夫妇走了出来,对待任九一脸恭敬的神色,徐娇娇眼中的恨意一闪而过。
“娇娇,这个女婿果然不错,为父可算与你有了交代。”
徐之州一脸得意的样子,徐娇娇只觉得分外恶心,“父亲说笑了。”
徐夫人望着任九,也是一副颇为满意的样子,她悄悄将徐娇娇拉到一旁,“闺女,咱们在这个村子里有吃有喝,已经不错了,可不能再挑了,就这几日的功夫,你难道还没胆心受怕够吗?
咱们女人这一辈子还图个什么,不就是图个被人疼爱的好日子吗?我与你父亲老了,可再也经不起折腾了。
那丧尸横行的南荒,甄家那些人偏要去送死,就让他们去吧,甄家那小子,本来就对你没有意思,你就彻底死了这份心,从此啊,和女婿安安稳稳的过日子吧。”
一提到甄溪知,徐娇娇的心里,直抽抽的生疼。
她暗咬了咬牙,她这一路上来,吃苦受罪的,也向着甄溪知撒娇过,可他就是视而不见,漠视不理。
他凭什么可以对自己这般不理不采的?
只有她可以抛弃他,他不能对不起她!
徐娇娇的眼色越来越暗,半晌,这才问,“秋叶那丫头呢?”
眼见徐夫人欲言又止,看向任九的眼神还带有些害怕。
徐娇娇心里一咯噔,这才壮着胆子柔声问道,“夫君,你可知道跟在我身边的丫头去哪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