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章 破败的家境（1/1）

随后林凡也不再做无谓的挣扎，今天的这趟山天还没亮自己便走了出来，寻的已经不低于两三遍了，就连下湖时自己都比往常的还要扎的更深，要是有一只五指大的鱼儿林凡肯定察觉。

“诶，昨天还以为今天会好一点，没想到到了今天还是这样”，林凡又无奈的叹了一声，再望向了这片广阔的大湖，旋即便游到了岸边，穿上了那件颜色不齐的布丁裤和白色显灰的背心，简陋了点，但还是影响不了那黝黑健壮的身材，显灰的背心被撑起了额八块方格，菱角分明的五官，眼神更是无比的坚韧，八岁就开始与野兽拼杀的林凡，不管是心智还是毅力都不是这个年龄段能比得了的。

往家的方向走去，脑里却在不断的思索，虽然不知道那段往事说的是真是假，二十米长的蜥蜴，可爷爷的实力林凡还是十分清楚的，百米开外的弓箭恐怕都能猎杀山里的黑瞎子了，就连爷爷都不敢进入，会不会真的有什么自己从来没见过的东西，一时间让林凡陷入了沉思。

不久，三间间隔很大的青瓦墙泥的泥屋便映入林凡眼帘，这一泥一瓦都写满了岁月，从太爷爷那一辈留下的，听爷爷说以前自己家搬来时人丁兴旺，所以便把院子做的大一些，这样小孩也便于热闹，可后来村子就像是受到了天谴一般，很多人都活不过三十岁，就连林凡的至亲都没有躲过那一次的天谴。

林凡的印象中就只有爷爷和妹妹的陪伴，而这深山野林的谁家不是采集泥土，爷爷也没有太大的要求，只要下雨天雨水渗透便是大功一件，就只是在泥土脱落的地方重新补上黄泥，再给屋顶翻新了一下，加了几根木头和一些棱角不齐的扁石。

但到了林凡这辈，十里八方有谁还住泥屋，别人自然也就轻视了起来，现在人家再不济也是采集混泥土，不过林凡也不强求这些，只要妹妹身体健康就算完美了。

“吱嘎”

推开围栏，林凡先到妹妹的房间，看看病情有没有好转，但一股土豆味很快就扑鼻而来，林凡想都没想便知道自己的那傻妹妹又给自己做饭了。

妹妹也察觉到了什么，从厨房吃力的走了出来，每一步都非常沉重，声音有气无力：“哥，回来啦，上山一天了，你看我给你煮一些野菜和地瓜，快点过来吃吧，别把自己饿坏了。”

这几天自从林凡捕不到猎后，家里伙食就全靠附近的野菜和家里自己种的一些地瓜，虽然还有两只山鸡，但那是给妹妹下蛋补充营养的，林凡可舍不得杀。

不过林凡面上却没有半点开心：“哥不是让你不要随意走动吗？妮子，你怎么不听我的话呢？哥都说了，饭等我回来煮就好了”，望着妹妹那白的渗人的脸庞，林凡看着是无比的心疼，但她自己在家里还不好好休息，不是在打扫院子就是给自己做饭。

妹妹看着林凡好像真的有点生气了，低下了头，玩趣道：“知道了哥，不过谁让你这么这么晚才回来，人家都有点饿了”

“桌上不是还有……”林凡本还想说点什么的，但这都什么时候了，那几个出去时自己温热的地瓜现在也冰凉了。

“那没有下次了啊”林凡也是给妹妹发出了警告。

但林凡内心十分清楚这套对于自己的妹妹完全没用，今天说完，明天下午回来就又见她在厨房里面捣鼓了，可每次又不见她能吃多少，饭菜都往自己这边推，林凡对此是一点办法都没有，谁叫自己就只有这么一个妹妹。

见到林凡不再生气后，妹妹也是噘着嘴，“知道了哥，那你快点过来吃饭吧”，面色也在此多了几分惨白，甚至看不出一丝的生气。

“嗯嗯”

说着林凡便走了过去，很快林凡就注意到了妹妹那不同往日的变化，脸颊白的可怕，一丝生气都没有，不用想就知道这妮子应该把药省着吃了，以前还会有点血色。

不过这也全都怪我，是我没有能力照顾好妹妹，林凡内心无比的愧疚，爷爷的遗言不断的徘徊于林凡耳边。

这一刻，林凡终于坚定了起来，眼神无比的坚毅，家里的药物已所剩无几，要是自己现在还在思前想后，自己就不配当她的哥哥。

“小妹，吃完饭后，哥哥我还要上山一趟，你自己在家一个人要处处小心。特别要注意那俩王八蛋”

在望向妹妹的那一刻林凡眼里又饱含着柔情，自己就这么一个妹妹了，像是最后一次的见面。

打了这么多年的猎，那段往事不说，里面也常常传出奇怪的吼叫，粗壮有力，里面一定危机重重，特别是这几天，兽音似乎排山倒海，但碍于那往事谁都不敢进去。

林凡还不敢说是“镇龙山”，免得出趟山妹妹在家还要担惊受怕。妹妹从小也是听过那往事长大，以前在病情还没那么严重的时候就老是喜欢跟在自己的后面，害怕自己一股脑的就闯了进去。

“放心吧哥，那天我采摘地瓜时偶然听到郭三郭磊去镇上了，不在家。我能照顾好自己，倒是哥你，山林里那么多凶悍野兽，我怕你有一天因为我……”说着说着声音便有些哽咽起来，要不是为了自己，哥从小也不用这么在山林里到处奔波。

看见妹妹又要愧疚，林凡急忙安慰道：“我们兄妹俩还说这种话干嘛，哥比你大，照顾你是应该的，而且现在的这山林里也不见几只猎物，再说你以前跟在哥后面的时候，哥什么时候逞能过了，况且哥每日都在山林中穿梭，我早已习惯，我就是再过去看一下，放心吧，妮子，等太阳下山的时候我就回来，不要你担心好吧”

关于郭三和郭磊林凡也没有细问。

“嗯”妹妹轻声的说了一声。

见到妹妹答应后林凡便三下五除二啃完了手上的地瓜，再跟妹妹招呼后便径直的走进柴房。

里面也是非常简单，一把长矛和一柄锄头还有一些下雨天需要的木材，这深山野林的也没有必要在家屯木材，只要一出门随便一处都是断枝落叶。林凡便拿起了自己打猎时要用的长矛，起初柱子处还悬挂着一把猎枪，不过近年来妹妹的病情逐渐加重，林凡不想因为打个猎还要去浪费子弹的钱，便出售了出去，给妹妹带些草药回来。

离家时林凡还满脸的不舍，虽没去过，但一股林凡死亡之息笼罩了心头，林凡一直都相信自己的自觉，眼角处泛起了泪花，种种回忆涌上心头，不知到自己此行“镇龙山”还有没有机会回来，但林凡也知道此行是非去不可，爷爷已在一个磅礴的雨天离开了自己，妹妹现在就是自己唯一的亲人，不希望她在有什么三长两短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