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章 冰释前嫌（1/1）

“唉——”看着众人跃跃欲试的表情，胡羽飞知道等待着自己的接下来的是什么了，“我知道你们想说什么，但就算我现在让你们不说，你们恐怕也不会照做，所以，你们问吧。”

“那我就先问了。”欧阳瑞雪说道，“你是不是万法宗出来的？” “是，或者说曾经是。” “曾经？” “是啊，自从在三师姐的新婚之夜上大师兄一刀把跟她成亲的二师兄捅死又一掌劈死师傅然后嫁祸给我之后我就被万法宗除名了。” “……你是怎么把这么一个如此悲剧的故事若无其事的以‘我今天晚上吃了牛排’的口吻给讲出来的？” “错误的，我买不起牛排。” “…………”

“那你的徒手画法阵……” “是啊，我跟师傅学的，我的师兄们都不屑于学，有的喜欢管闲事，就劝我说这玩意没什么用，不如多练心法。有的不怎么喜欢管闲事，也就不说什么。还有比较讨厌的，比如说大师兄，直接说我学的这是垃圾玩意，学了也没用。” “总感觉你这个大师兄是个彻头彻尾的恶人啊……”

“话说。”欧阳瑞雪又问，“你那看不见的……是火焰吗？是怎么回事？这也是万法宗的秘术？” “不，那只是我的法术罢了，你就权当是个人风格吧。”

“你的法术？”瑞雪一听就懵了，“不对吧，如果你的属性是火，可是你之前说你的属性是风啊。就算是你那风也很奇怪，我从来没见过那么古怪的风……” “我还中着毒呢大姐……你问得太多了，我头都快炸了……” “哦哦，抱歉抱歉。”瑞雪乖巧地低下头，不再发出声音。此时胡羽飞已经快要站不动了，整个人完全靠弦月撑着。几人手忙脚乱的在周围寻找了起来，固然传送过来的时候可以使用城寨河山图，但要想返回阴阳寮就必须使用一种叫做回归塑像（Return Statue）的法器，一般是一种带有寮部风格的小雕像，只要触碰就会打开一道返回寮部的传送门。

果然，几人在小巷的角落里找到了由玉雕成的小龙雕像，这些回归塑像同样会被施以法术，让凡人无法找到和触碰，但是阴阳师却能轻易发现。几人打开传送门，赶紧带胡羽飞回了阴阳寮，至于打斗留下的烂摊子，就先交给后勤部门的人来处理吧。

回归的地点被固定设置在终业部（Erust Part）这个交接部门，方便阴阳师们完成任务后直接进行交接，进行报酬结算和下一步工作的开展。

一行人刚回到交接地点，胡羽飞就昏了过去，脸色苍白，身上有黑色血管蔓延。众人决定兵分两路，一路熟悉交接流程的人马负责交接任务完成委托，另一部分熟悉地形的负责带胡羽飞去庇命部（Ward Life Part）这个阴阳师专属的医疗看护部门，由于这个时间点对于普通阴阳师来说也算很晚，所以寮里没什么人，手续置办起来也算顺利。等到一切都就绪了，众人才终于长舒了口气。所幸胡羽飞摄入的毒液数量并不多，只是他自身对于毒素实在是太敏感了，所以才会出现这么大反应，经过简单的治疗很快就缓过神来。而众人只是被吸收了一些灵力，整体没受什么大伤，只要稍加休息就能恢复如初。

“……”胡羽飞醒来后第一件事就是从旁边床头桌上摆着的自己的储灵匣里掏出一张符纸，然后一抖，把它变成了一个备忘录，“第一次进阴阳寮榊汕分部的庇命部……但估计不是最后一次。”

“所以说，别拿储灵匣干这个啊……”一旁的弦月鼓起脸颊不满的说道。

“这上面是记录了你每次进庇命部的次数吗？”欧阳瑞雪好奇地探头去看，发现他在新的一页上写上了“榊汕”两个字，下面画了一道横，而左边则是“沛延”二字，上面密密麻麻画满了正字。

“…………当你的私人医生岂不是要赚死了？” “不会啊，我的那个医生整天提醒我少干拼命的活还要多吃蔬菜，但我几乎从来不听他的。前不久他给自己诊断出了高血压，他说是我害的，但我觉得应该跟我没关系。” “不是，你真有私人医生啊？”

“好了，我有几件事要问你。”欧阳瑞雪神情严肃，“首先，把你的能力，全面的，具体的，阐述给我听。”

对此胡羽飞也没抗拒，“我能够使用风、火、雷三种属性的力量，但是不能同时使用，所以我在平时都会默认一种属性的力量——基本上是风，因为好用——假如有需要的话我会现切换，只不过这个切换的时间有点长，差不多需要我静心冥想十秒钟。” “等等等等！”

欧阳瑞雪听懵了，“一个人怎么可能同时掌握三种属性的力量呢？”

“你也知道，人体里存在着经脉，不管是练武还是修仙，经脉都是重中之重。而在人体的万千经脉中，有一条奇经玄脉，对于我们修道之人尤为重要，因为它能储存、炼化天地能量，并且在需要的时候释放。” “嗯。”

“这条经脉，我有三条。” “……”

欧阳瑞雪彻底傻眼了，她看向胡羽飞的眼神充满了震惊，就连手中的发簪掉落在地上都浑然未觉，还是周韵好心，捡了起来交给了他一旁的欧阳凌锋。

假如体内拥有三条奇经玄脉，那胡羽飞能够同时使用三种力量便说的过去了，但假如这个说法成立，那么胡羽飞可是百年难得一遇的大天才啊。

“这么大的事你怎么不早说？” “你问过我吗？就算我主动说了，你会相信吗？” “……”

确实，在没看到他展现能力之前听到了这番话语，欧阳瑞雪只会把胡羽飞当做是个自大的撒谎狂，就是现在，她也没有看到他展现出与雷相关的能力。

“那你为什么混的这么……” “你是想说惨吗？”

“是的吧，像你这种人应该荣华富贵一生的，各大势力抢着要才对啊。”欧阳凌锋神情复杂地看着病榻上的男人，“你看你现在……” “沦落到得跟你们几个组队？” “…………我可以抽你吗？”

胡羽飞叹了口气，“在影子社会，努力几乎不值一提，因为每个人都非常努力；大家族有一定的影响力，但是影响力依旧有限；天赋虽然不算稀少，但你空有天赋，没有努力或者大家族撑腰同样没辙。想要在影子社会混的风生水起，最好是三样都沾一点。”

“所以你是没有大家族撑腰？”欧阳瑞雪有点疑惑的看了一眼身旁的上宫弦月，人谁都能看得出胡羽飞跟上宫家族应该是有点关系的。

“不是，因为我不肯努力，我是个懒鬼。” “………………”

这真是胡羽飞今晚说的不像人话的话里面最像人话的一句。

“好吧，其实就是得罪了一些不该得罪的人，选错了一些不该选的道，还做了一些不该做的约定罢了。”说话间他的视线飞快地瞥过了一眼弦月，又快速收回。

“……”欧阳瑞雪舔舔嘴唇没说话，她太熟悉那些大家族之间的勾心斗角了，还有他最后那个意味深长的眼神……此事一定跟上宫家族有大关系。

“对了！”胡羽飞病榻之上惊坐起，“油！”

“放心，我带着呢。”董默池向他展示了病床旁的一桶油，“当初你跟我说有大用我就一直带着来着，可是现在委托已经结束了，鱼也已经被烧死了，最后你也只用了两桶油啊，你还要油做什么？” “啊，那桶我想拎回家做菜来着。” “………………”

最后，在众人的威逼和威逼之下，胡羽飞放弃了拿走那桶没开封的油，委托后勤部门把油放了回去，难得的当了一回守法好市民。

“即使如此，你的实力还是有很多疑点。”比起胡羽飞在家境和社交上面的问题，欧阳凌锋显然对他的诡异的能力更感兴趣，“你的火焰为什么没有火焰？还有你的风为什么没有风？不对我在说什么……”

“你想问我的风和火属性的原理不是吗？我可以解释。”好在胡羽飞大概能猜出他想问什么，“我之前说过，燃烧是一种极其剧烈的氧化反应，至于这个过程中是否有可观测到的火焰并不重要，我的火焰就是舍弃了光和焰的最纯粹的燃烧。” “就像木炭那样的无焰燃烧？” “差不多吧。”

胡羽飞顿了顿接着说，“至于我的风，我只能告诉你我的风属性力量的表现形式是操纵一片区域里的空气，我可以对它们连带着它们里面的物质进行移动和塑形，所以我可以在没有声音的情况下破坏某些物质，因为这一片区域被我从空间里分割出去了，跟周围的空气中间是有真空层的。我也可以用这一招把一些有实体的攻击停在空中，就像那条鱼喷出来的水一样。”

“所以你能把整个靶场都破坏掉，因为你是把整个房间里的空气都压缩了。”欧阳瑞雪沉吟道，“另外你也能在破坏稻草人之后让碎片悬在空中，因为你相当于是把周围的空气给压缩固定了。” “当然我不怎么常用那一招，当时演示的时候主要是为了吓人。”

“…………胡羽飞。”沉吟许久，欧阳瑞雪开口道，“你是个天才。” “是吗？我早就觉得我天赋异禀……” “你把自身的能力以一种反常识的方式开发到了正常人难以匹敌的维度，正常人一辈子都不可能想出这样的力量使用法，光凭对这两项能力的开发利用，你就已经可以在业界争取一个泰斗之位了。”

“我？得了吧。”胡羽飞自嘲的笑了笑，“都是些摆不上牌面的小把戏。”

“我还有问题。”欧阳凌锋出示了自己的手机，上面是一个影子结社的情报总站，影子社会并没有研究出比外界更加高级的通讯工具，所以影子社会的人用的同样是外部社会上流通的手机，只不过他们会被派发一种名为影子战术终端（Shadow Tactical Terminal）的电子芯片，将它安置在拥有一定显示功能的设备装置中，设备就有了登录只有影子结社才可以登录的网站，访问只有影子社会才有资格访问的情报和信息的权限，影子特工的个人资料也会被记录在上面。由于芯片几乎可以嵌入任何拥有显示功能的设备装置中，因此每个人的终端形态都是不一样的，虽然大多数人都会选择自己的手机这种既实用又益于随身携带的设备里，不过也有人选择家用电视或是行车记录仪的，当然过于古老的设备是带不动的。

“为什么这上面还是搜不到你？”情报总站上是几次搜索记录，分别是对胡羽飞的名字和他的照片的进行的搜索，“要说你刚来的时候登记信息没同步，我可以理解，可是为什么你以前的记录也是空白？”

“这个好解释。”胡羽飞笑了一笑，“你就权当是有个大家族不希望有人发现我正在替他们做一些不那么光彩，会有损他们家族名望的事情，所以特意把我的情报给抹除了而已。”

尽管说话间他的双眼没有一丝波动，从那空无的瞳孔中也看不出他在看哪，但是在场的人都能猜得出来这件事与上宫家族一定有关系。

“好了回答环节结束！下面是我的提问时间！”胡羽飞很强硬地转移了话题，“首先是董默池——跟我说说你那个化成烟的技能是怎么回事。”

“啊？你看到啦？” “那倒没，虽然我做不到眼观四路，但耳听十方还是比较容易的。” “也没什么，就是一种叫做‘蝠隐术’的小法术，可以在受到伤害的瞬间化成烟雾来消除伤害，并且保持一定时间的烟雾状态来规避接下来可能的伤害，不过必须得在受到伤害的那一刻释放才，提前释放是没用的，而延后释放，即使技能生效伤口也会留在你的身上。” “教我。” “诶————”

看到对方一脸期待地握住了自己的双手，董默池有些难为情地移开了视线，“这不好吧，我们明明才认识不久……” “没事，以后会熟的。”

“！！！”听到这话，欧阳瑞雪顿时眉头舒展，他说这话显然是有长久留下来的打算！她刚才就在绞尽脑汁的思考怎么劝说这个实力强劲又身负秘密的人物留在自己的队伍里，这下看来是有戏了！

“说起来，你们那个组合技还挺酷炫的。”胡羽飞转向欧阳凌锋，“所以你们以前没有弦月的时候，这个组合技是怎么放的？”

“我们一般都会让董默池用翅膀把寒冰泡泡吹出去，但是那样的飞行路径不稳，而且还飞得不远……”欧阳凌锋解释到，“啊，顺便提一句，我吹爆炸泡泡的那个能力是依靠身体里的特殊腺体做到的，是我们这个种族的生理天赋，你可不要想着学啊。”

胡羽飞能理解为什么这群人一开始想招揽弦月了，她确实是这个齐戮同心技的最后一块拼图。

不过这样一来，有一个人的存在就很尴尬了。

“那我走？” “啊？” “我在你们队里呆着没啥用啊，不过这样一看董默池好像也没什么用了，要不咱俩一起组个队走吧？” “什么？？你不能走！！！”

此时欧阳瑞雪对胡羽飞的态度一百八十度大转弯，“你得留着！你走了，谁来思考啊！” “你没有脑子吗大姐……”

而上宫弦月则立在一旁，笑盈盈的看着胡羽飞跟大家打成一片。

“你笑什么？”看到上宫弦月这副表情胡羽飞忍不住问道。

“真好呢，羽飞，以后大家都是朋友了呢。”她的眼神中带着满满的欣慰之色，“终于不用再一个人单干了。”

“你们以前经常单干吗？”周韵问道。

“两个人一起就不算单干了，我说的是羽飞。”上宫弦月不满的说道，“在以前他就经常接下那种难度非常高，或者是推荐多人组队一起完成的委托，然后委托完成了，但自己也被打了个半死被抬了回来。”

“……对不起，”欧阳瑞雪突然说道，她低着头，让人看不清她的表情，“我不该一时鬼迷心窍，为了我自己和我认为的团队利益就不顾你们两个的感想，尝试拆散你们……以后再也不会了…………”

欧阳瑞雪说着快要哭出来了，她一直都是个心高气傲的大小姐，虽然这件事上确实是她自己做的不对，但是让她向人低头道歉还是让她感到非常委屈。而她还是这只团队的领袖，这就导致周围没有人敢上去哄她，因为这会让她很没面子。

“我......我真的很抱歉。”欧阳瑞雪抬起头来，眼神中满是愧疚和内疚。

下一秒她就被胡羽飞逗笑了。

此时的胡羽飞头上戴着一个绿头鱼的头罩，画风诡异的仿佛压根不是这个世界的来客，但就是很搞笑。

“这头罩，还有一个配套的鱼皮服装，都是我一哥们打赌输给我的。”他边摘头罩边说“他说我要是穿成这样出去跟女孩子搭讪成功，他就把衣服送给我再请我吃一顿饭，结果你猜怎么着？”

“怎么了？”欧阳瑞雪一脸好奇的问道，显然已经不想哭了。

“我穿上之后直接走到路边，向水产摊的一条鱼搭讪，然后告诉这哥们我告白成功了，对面没拒绝。他无话可说。” “噗哈哈哈哈！！”

“最后他当天把那条鱼买下来，回头给我烧了个菜，还说按理来讲我是输了，因为这条鱼是公的。” “哈哈哈哈哈哈哈！！！！”

欧阳瑞雪哭了，只不过这回是笑的眼泪出来了。

“不必为这点事跟我道歉，你这才哪到哪到哪啊。想拆散我们俩的人多了，我早习惯了。”胡羽飞说出了一句不知道算不算是原谅的原谅，“想当初也有一个家伙，他也觉得我不该跟弦月组队，于是想方设法的拆散我们。”

“？？！”一听到有八卦，小队里的几个人立刻来了兴趣，“这事你怎么没跟我说过呀羽飞？”连上宫弦月都是闻所未闻。

“嘛，不算啥大事，所以我私下处理了，也没告诉你。”胡羽飞摊摊手，“总之就是那家伙觉得我跟你不合适，于是拼了老命的想拆散我们。”

“他觉得他跟弦月合适吗？”欧阳凌锋调笑到。

“不。”胡羽飞说到，“他觉得我跟他合适。” “……” “确切的讲，是我跟他女朋友合适。” “…………”

意料之外的话语把大伙都干沉默了，而胡羽飞还在继续侃侃而谈。

“情况就是这么个情况，他觉得我应该跟他女朋友一起组队去接委托，明明他自己跟他女朋友都不在一个队伍里。” “……那，那你……”

欧阳凌锋试探着问，“你最后是咋解决的？” “最后我们仨一起造了个人，然后让那家伙代替我跟他们组队，现在他们仨快乐的生活着。” “………………”

“弦月。”欧阳瑞雪把手郑重地放在上宫弦月的肩上，“我觉得你们两个非常不合适。” “……”

出乎意料又在意料之中，这次弦月没有反驳。

“那个……”这时，一直沉默的董默池举起了手，“关于造人的细节……” “哦，也没什么不能说的。”

胡羽飞耸耸肩“准备水25升，氧20千克，氨4千克，石灰1.5千克，磷800克……” “等下等下等下！”

欧阳瑞雪打断了他，“你说的造人，是真的造人啊？” “对啊，严格意义上来讲只是用这些材料制造了一个生理特征与人类没有区别的躯壳，最后往里注入了神识——我的，那哥们的，他女朋友的，我把我们仨的神识各提取出一缕，搅混在一起，然后注入他的大脑——一个成熟的婴儿诞生了。” “……”

“弦月。”欧阳瑞雪再次把手郑重地放在上宫弦月的肩上，“你知道我要说什么。” “…………”

这时，众人的终端差不多同时发出了响动，原来是这次委托的报酬到账了。

“是按照人数平均分配的。”欧阳瑞雪皱着眉头，“明明应该给胡羽飞发更多的。”

“算了算了，那我可就受之有愧了。”胡羽飞连连摆手，“其实我也没有比那条鱼强到哪去，假如没有你们帮忙削弱它……不，就算是在你们帮忙削弱它之后，我也打不过它，我只不过恰巧掌握着克制它的属性罢了。”

“那也应该多给你钱！”此时的欧阳瑞雪虽然依旧维持自己傲娇大小姐的身份，但说话显然已经开始向着胡羽飞，“毕竟你……”

她顿住了，因为她意识到自己接下来要说的“家境不富裕”很有可能伤人。

“瑞雪，”胡羽飞举起一只手，“我可以叫你瑞雪吗？” “请便。”

“既然你接纳我作为你团队的一员，那我就希望我们能够彼此同等的进步，没有歧视，但也不要有怜悯。我希望我们能各凭本事，这样获得的东西才是最踏实的。”

“当然，”他话锋一转，又开始了自己熟悉的无厘头瞎吹乱掰，“你要是真的想让我有更多的钱，请直接给我打钱。” “滚！”

由于这个点对于阴阳师来说也实在太晚，而众人第二天又各有安排，所以大家便决定就此散伙，胡羽飞也恢复的差不多了，就从病榻上起身来穿好衣服。

“弦月。”待众人依次走远后，胡羽飞拉住了走在最后一个的上宫弦月。

“不觉得很怪吗？”胡羽飞低声说道，“以欧阳家族的影响力，欧阳大小姐本来也应该是福禄一生，风生水起，想组队会有人抢着跟她组队的。”

“她怎么也沦落到出来组野队了？”

。。。

一间装饰得相当豪华的卧室里，一扇绿色的传送门凌空开启，两个人从中走出，正是欧阳二人。

“这点钱……不够呢。”

二人待传送门关闭后就开始脱衣卸甲，虽然是在一个空间里且互为异性，但却彼此十分默契的转过去以背相对。期间欧阳瑞雪说到，“要想还清还需要一些时间，可我已经没有多少时间了……再凑不到足够的钱，我只能把自己拿出去卖了……”

“别想那些事了。”欧阳凌锋已经彻底变成了狼的形态，他用头蹭着欧阳瑞雪的手，俨然是条温顺的狗，“我们招到了强力的队员，接下来就能接报酬更丰厚的委托了。反正这么久以来，也不差这几天，你放心吧。”

“我知道啊……”欧阳瑞雪抚摸着欧阳凌锋的头，“可是我总觉得不踏实，总担心明天就传来不好的消息……”

“别胡思乱想了！”欧阳凌锋打断欧阳瑞雪，“你就是太累了，你今晚经历了太多，该睡觉了。”

“你说得对。”欧阳瑞雪点点头，她拔出发簪让头发自然散开，从衣柜里找出一件睡衣换上，走到床边，拿起床头柜上的一粒药，就这水吃下。

“晚安。”欧阳凌锋蜷缩在床边的地毯上，“希望做个好梦。”

“晚安。”欧阳瑞雪缓缓闭上了眼睛，“希望今晚不要做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