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8章 驴拉车、裸泳馆（1/1）

何太后示意起驾。

出得门来，在一群宫女簇拥下，何太后坐入紫罽軿车。此车，黄金涂五末，左右騑，驾三匹骏马，较为奢华。

停靠于后的却是驴车，简陋，但透露着骚牯的奢靡之气。

吕布只带了二十名羽林骑随行，坐于车前做车夫，饰演汉灵帝刘宏，挥鞭大喊：

“驾。”

驴拉车。体验式获取物证，正式开始。

禁军们原地站立，有数匹飞马来回穿梭，可能已得到董卓命令，没一人出列阻拦。

何太后暗暗高兴。

车轮滚滚，滚进掖庭。

“嘚。”左拐一会儿，四驴不约而同止步于一扇大门前，吃草。门内有人惊叫：

“妈呀，皇上的驴拉车停我这儿了。”

听口音，像是外国人。

吕布兴致勃勃。

“楼兰叩见皇上，万岁万岁万万岁。”一名黄发宫女跪在车边，激动得泪流满面。

那是一张二十来岁的脸，俊美异常，异常兴奋。

掖庭令呵斥：“你是不是傻了，看清楚，这不是皇上，是飞将吕布。”

吕布定睛一看，但见：脸美、大胸、粗腰、长腿。

原来，那美女乃西域人士，姓名的字较多，宫女们都以她来自的楼兰国代称。

“我下午已听说，吕将军是盖世英雄。能得到吕将军垂怜，楼兰死也心甘。”楼兰表白。

闻听此言，吕布心中一荡：“太后，这可以吗？”

“以前，肯定不可以，现在当然可以。吕将军若不如她所愿，她终究可能被董卓等人糟蹋了。”何太后提示。

楼兰喜极而泣：“多谢太后。千岁千岁千千岁。”

却之不恭，就当为自己和对方做回慈善，吕布跳下车。事毕，气喘吁吁，稍事歇息，跳回驴车。

养精蓄锐。

掖廷令请示，自董卓淫乱后宫以来，为保护皇室尊严，但凡这种宫女，都得驱逐出宫。请问，吕布是否愿把楼兰带走。

何太后表态：吕将军若喜欢，哀家就做个顺水人情，赏给他。

“吕将军，求求你带我走吧。做牛做马都可以。”楼兰狂奔而出，扑倒在车前。

西域美女，不要白不要。

吕布默认。

楼兰喜极而泣，爬上车，跪谢大恩。

何太后催促：继续赶驴车啊，吕将军。灵帝驾崩前那天，曾连续停车于十名宫女门前。

何太后说，很多时候，灵帝只是进去坐坐，跟宫女闲扯几句。她们失望之余，倒也很开心。有机会近距离接触皇帝，也算祖坟冒青烟了。

当初，哀家生刘辩，坐月子结束，灵帝还不懂开裆裤、拉驴车。他想死我了，憋坏了，一连宠幸哀家一个月。没人骂他好色、荒淫无道。

其他妃嫔、宫女一天盼，二天盼，眼睛都望穿了，连毛都没见到一条，都骂哀家不要脸，独占皇恩，恨不能杀了哀家。

听完，吕布不从，连开裤裆的物证也没兴趣取了。

何太后不便勉强，让吕布见识第三个“物证”。

……

裸泳馆。

一队豪车开进大门。

此乃中平元年建成的奢华游泳馆，地处西园之东，造露天泳池五百间、室内泳池五百间，池池都由人工河连接。

何太后走到河边，伸手握住一株荷花，介绍：

这是江南进贡的物种，名叫‘夜舒荷’，茎高丈余，花大如盖，白天内卷，夜幕降临后才会张开，可遮挡小雨。

颇为名贵。

进大门不远，来到个露天泳池。

水上、水下的倒影，灯火辉煌。

几十名宫女正在做游泳练习。有的四脚朝天，有的肚皮朝地，有的狗刨，有的猴挠，忙得不可开交。

这时，一阵秋风扑面而来。

吕布打个寒颤，自嘲道：“要是早到一个月，跳下去洗个冷水澡，凉快极了。现在下去，容易感冒发烧。”

说者无心，听者有意。

“跟哀家来。”何太后开路，来到一个室内泳池，宫女们动手侍候。

裸泳馆，顾名思义，乃裸泳之馆。

踏入池，即为“泳”者，泳者需体现“裸”字内海。受环境氛围影响，楼兰在礼仪官催促下，不得不效仿宫女们打扮，展示裸的外延。

“楼兰，你刚刚受伤，不能下水。”吕布说。

“没事，我们那儿的女人生完孩子就下地干活，连月子都不坐，哪里怕生水。”楼兰满不在乎，脱衣服。

吕布呵斥：“这儿不是那儿。”

何太后命楼兰穿上衣服，摸着自己的妊娠纹，看到楼兰一条没有，不由自主感叹：“年轻真好。”

吕布没话找话，说你我都年轻过。

何太后会心一笑，跳入深水区，恰似浪里白条，双脚猛踩下面的水，冒出一大截，回身朝吕布招手：

“水烧得不冷不热，下来吧。”

出于礼貌，吕布不得不注视何太后，突觉口干舌燥，脸红筋涨，目光呆滞，跟傻子一般。

何太后嫣然一笑。

几名宫女来到吕布身边，伸手侍候，弄得吕布很不自然，很不习惯。重生之后，他只在魏妍和袭仙面前裸浴过。

而且，是在家中浴盆。

大庭广众之下，吕布不习惯裸浴。

礼仪官朗声宣读游泳馆的规章制度。

没办法，吕布拒绝宫女侍候，让楼兰侍候，坚持留着三角裤。扭捏着跳入浅水区，与何太后保持一丈距离。

“过来。”何太后柔声道，“我又不吃你。”

吕布笑而不去。

啪啪啪。

何太后震怒，双手拍得水花四溅，大声呵斥：“吕布，你敢瞧不起哀家？”

刚刚从楼兰那里出来……瞧得起，有心无力。要在平时，早该拂袖而去。

吕布默然不语。

楼兰心急如焚，示意吕布来池边，趴下去，耳语：听说，灵帝几年未曾临幸她，几乎跟我一样惨。你既然可怜了我一次，何不可怜她一次？她只是想与你裸浴，又没想干其他什么。

听了楼兰谏言，吕布似有所动。转念又想，万一何太后在这大庭广众之下非礼我，我脸往哪搁？

于是，犹豫不决。

见对方这样桀骜不驯，何太后大为不屑。曾经一人之下万人之上的威仪，噌噌噌直往天上冒。

她声嘶力竭大吼：“吕布藐视哀家，来人，大刑伺候。”

十来名宫女得令，朝吕布包抄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