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art.41［钟医生］开始动荡（1/1）

外面已经是晚上了，星子稀疏，看不清天色。钟时刚一到家，手机便来了条推送。

“本市新闻……4月15日下午四点三十七分，一女子于商业大楼跳楼自杀，抢救无效身亡……”

黑夜里，手机屏幕的光莹莹地照亮了她的脸。

钟时没有开灯，她看着眼前的黑暗，不知道心里在想些什么。屏幕渐渐熄灭，屋子里唯一的光源只剩下手机的呼吸灯一闪一闪，好像她捧在手里的一颗星星。

孤单极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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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谙故乜了一眼左宥，优雅地打了个哈欠，有些好笑：“跟了一晚上，也不嫌累。”

“为什么来这里？”左宥没有和她聊天的想法，直入主题。

沈谙故被他的语气气笑了：“按照这个世界的说法，我是你的上司。没见过哪个员工敢这么跟上司说话。”

“我问你，为什么来这里？”左宥耐心耗尽，声音愈冷，“来监视我？”

闻言，她也不恼：“我可没有闲工夫特意跑来监视你。”

“是我发现，这个世界也开始动荡了。”

听见某个关键词，左宥眼皮一跳。

“没错，和那个世界一样。动荡的最终结果，你是知道的——”沈谙故没再往下说，但他心知肚明。

崩溃，覆灭，不复存在，不可逆转。

“还有，这个世界的所有生物也会随之消散，一个不留，”她补充道，“包括她。”

他见过世界崩溃的样子。那番场景，不是一般的可怖，常人见了，可能会成为一生的梦魇。

左宥唇线拉紧。

“为什么会突然动荡？”这个世界较其他地方安定祥和，看上去稳定繁荣。怎么会轻易就……

“在查，”看见左宥不友善的眼神，沈谙故撩了撩头发，“放心，我暂时不会动她。”

暂时不动，迟早会一探究竟。那小丫头身上倒是有很多吸引自己的地方呢。在此之前，她也不希望这小丫头发生意外。

左宥不信她，但他暂时做不了什么。转而，他问：“那个女人呢？”

沈谙故没有隐瞒：“我发现她死得蹊跷，便收过来准备看看。你刚刚跟了我一路，我还没来得及看呢。”

看见左宥实在没有想要走的意思，她说：“一起？”

不等他回应，沈谙故打了个响指，只是瞬间，两人便来到了一处幽闭的空间。

“就在这儿吧，”沈谙故睨了会儿左宥脸上的银面，说，“在这儿就把你脸上那东西拿下来吧，她又没在这儿，不用遮遮掩掩。”

死神想要在人间显出实体，必须借用一件来自人间的外物遮掩。这么多不影响外观的物件他不用，偏要用一张面具遮掩。

这里是暂时撕裂的“盲点”，足够隐蔽，不必隐藏。左宥取下面具，身体开始出现诡谲的变化。

干脆利索的头发迅速延长，乌黑的颜色褪去后，是月光般的银色。黝黑的双眸被琥珀色占据，原本小麦色的皮肤逐渐褪色，淡成未曾见过天日般的白皙。

周身仅剩的温柔全部散去，浑身上下散发着危险的气息。左宥抬眸看向恢复本相的沈谙故，原本没有感情的眸底划过一丝嗜血。

沈谙故上下打量了番左宥，玩味地勾起唇：“还是这般模样看着顺眼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