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0章 容轻再次出场(遇水鬼)(1/1)
树上的傅邢琛见此,瞳孔骤缩。
他的夜视能力比普通人要强很多,因此傅司甜变成小狐狸的情景被他尽收眼底。
当然,小家伙之前是在一棵大树后面尿尿,他看不到也不会去看。
妹妹竟是小白狐!
傅邢琛瞬间想到了戏文里关于狐妖的故事,莫非他的妹妹是一只小狐妖?
傅邢琛对此并不恐惧,更不会猜疑或厌恶傅司甜,而是用凌厉的视线扫视四周,不放过任何一个角落。
确定附近只有他一个活人之后,傅邢琛才松了口气。
没有其他人发现妹妹的秘密便好!
至于妹妹是妖是仙或是精怪,他都不在乎。
只要是她便好。
他的妹妹拥有那般纯净的眼神,即便是妖也是一个好妖,他会永远守护她。
傅邢琛这般想着便要从树上跳下,去寻小家伙的踪迹,担心她在丛林里遭遇危险或者在外人面前暴露自己的身份。
可下一秒傅邢琛的大脑便传来阵阵眩晕,等晕眩的感觉消失后,他茫然地环顾四周。
他,是不是忘记了什么重要的事情?
而某个系统心累托腮:养崽不易,系统叹气。
它的傻宿主哦,怎么能这么心大呢!
傻宿主什么时候才能成长为威风凛凛的反派幼崽啊?
要不是有它,傻宿主可怎么办哦!
傅司甜丝毫不知道系统连着说了三次她傻,她正在漆黑不见月光的丛林里快速奔跑,只留下一道白色的虚影。
途中经过了六个兔子洞和三个野鸡窝,她都没有停下狂奔的爪爪,吓得一群兔子和野鸡瑟瑟发抖。
呜呜,好可怕,岛上来了个小魔王,它们想搬家!
可是它们不会游泳搬不了家,只能时刻提心吊胆生怕被小魔王抓住!还要强忍住想要把自己“献祭”给小魔王的冲动。
它们好恨把它们的祖先带上岛的人类!
傅司甜同样不知道有一群野兔和野鸡骂她是小魔王,她用小狐狸的形态狂奔了五分钟,终于来到厉鬼的所在地。
她刚跑出丛林边缘,便见到一座华丽的古老城堡。
古堡是哥特式建筑风格,小奶包从来没有见过这样的建筑,觉得很新奇,大眼睛都不够看了。
只是古堡虽美,在惨白的月光之下却透着森森阴气,让人不寒而栗。
可傅司甜知道那阴气不是来源于古堡,而是从厉鬼身上散发出来的。
不是一只厉鬼,是一群厉鬼。
它们有的穿着水手服,有的穿着上世纪的贵族服饰,可无一例外皆是面色浮肿惨白,浑身湿漉漉往下渗水。
它们皆是葬身大海的水鬼。
水鬼们嘴里发出凄厉的惨叫,怨气冲天想要闯进古堡。
可古堡里似乎有着镇压厉鬼的法器,它们刚靠近古堡就被弹飞出去。
这无疑让水鬼们更加愤怒,怨气也更重了几分,纷纷露出尖利的獠牙,身体陡然变大数倍,鬼气森森。
傅司甜从小狐狸的形态重新变成小幼崽,她手拿符纸扑腾着小短腿就冲向古堡。
小奶音清脆而响亮:“坏鬼鬼,不准靠近活人的房子!”
“你们这样是不对哒,甜甜送你们去十八层地狱叭!”
用着最奶萌的语气,说最狠的话。
水鬼们齐齐转身看向傅司甜,庞大的鬼影将她衬托得更娇小。
那么小小一团,却有勇气面对一群水鬼。
哪里来的小矮子,她好香,比古堡里的男人闻起来更美味!
水鬼们不能说话,只能在心里骂娃,它们一张嘴嘴里就淌出源源不断的海水,散发着腥臭的海水。
傅司甜连忙给自己来了张“嗅觉丧失符”,肉肉脸上满是嫌弃。
呕呕,好臭的坏鬼鬼!
一百年没刷牙的坏鬼鬼!
水鬼们见此,戾气横生,身体再次膨胀到三层楼高,居高临下地看着小奶包,将她团团包围在中间。仿佛下一秒她就会被水鬼们抬脚踩死,小肉包变小肉饼。
傅司甜叉着小腰抬头看它们,脖子都快断了却依旧气势十足。奶凶道:“大长腿不要看不起小短腿,我们小短腿宝宝可是超级厉害哒!”
而且甜甜的腿只是有一点点短,哼哼~
水鬼们彻底失去耐心,傅司甜身上的香味对它们而言简直是莫大的诱惑,张开大嘴就要吞食她的魂魄。
傅司甜头顶瞬间多了一把巨大的红伞,那腥臭的海水才没有溅到她身上。
她是一个爱干净的香宝宝,不要变臭宝。
而水鬼们的魂体在接触到红伞的瞬间便化为一道道黑烟,魂飞魄散。
傅司甜遗憾地叹了口气,皱着小鼻子说道:“甜甜的符纸还没有用上呢,妈妈给的红伞也太厉害啦。”
“哎,甜甜还想把坏鬼鬼们抓去地府扔进油锅里攒功德呢~”
这还是她下凡后第一次遇见厉鬼,这么多厉鬼能攒好多功德呢。
之前的江夏东并不是厉鬼,就算把它扔进油锅也没有功德。
已经投胎变成小猪仔正被兽医阉割的江夏东:我谢谢您嘞,小祖宗。
处理完水鬼后,傅司甜才察觉到暗中有一道目光正注视着她,她咻地抬头看向古堡四楼的一扇窗户。
窗后有一个男人,是容轻。月光照在他的脸上,清冷幽然。
他已经在那里看了许久。
容轻的腿并非全无知觉,而是每逢月圆之夜便会剧痛无比,即便打麻醉针也不能减轻丝毫痛苦,他只能自己咬牙硬扛。
他不愿意被人看见自己狼狈的一幕,因此每到月圆之夜他都不准任何人靠近古堡,一个人静静等待折磨的到来。
今夜他听见了水鬼们发出的动静,却置若罔闻,仿佛与他无关。
直到——傅司甜的小奶音响起。
坐在轮椅上等待剧痛到来的容轻刷地睁开了眼睛。
哪里来的小孩?
是那个综艺的小嘉宾吗?
不知道这些水鬼会吃小孩吗?
想到白天管家提起过的傅家小小姐,容轻一向淡漠悠空的眸中竟久违地出现了担忧之色。
会是她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