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2章 他就是名字难听了些(1/1)
凤惊幽始终直视着凤洛寒。
听到她的呼喊,凤洛寒尝试抬了几下眼皮。
“哥,我在。”
凤惊幽握着他的手,声音轻柔。
听到这话,凤洛寒缓缓睁开了双眼,看到凤惊幽的那一瞬间,凤洛寒的眼眶红了起来。
“幽儿。”
凤洛寒的声音像是枯竭的泉水,生涩无力。
“我这是出现幻觉了吗?”
“哥,说什么傻话。”
凤洛寒狠狠掐了自己一下,随之眼角落下一滴泪水,声音激动:“幽儿,这不是梦!”
他猛然抱住凤惊幽,双肩发颤,口中还振振有词:“我没哭,只是掐疼了。”
良久,凤洛寒突然想到什么,他抓住凤惊幽,焦急地询问道:“你闯地牢了?那里面那么危险,你为什么要冒险?有没有受伤?”
凤洛寒一连抛出了好几个问题。
凤惊幽摇了摇头:“我这不是好好的吗?没有闯地牢,是他帮我救的你。”
她看向一旁的墨无尘,朝他使了个眼色。
她不想让凤洛寒担心。
墨无尘反应很快:“放心,幽儿并无大碍,只是她这几日身体有些虚弱。”
“接下来一段时间不要乱来,好好休养即可。”
他目光幽深,看向凤惊幽,他不愿再看到她那个样子。
“谢谢墨公子。”凤洛寒十分真诚地向墨无尘道谢。
“哥,你那封信我看了,我也了解了真相。”
凤惊幽眉头紧锁。
凤洛寒叹了口气:“皇帝不会放过我的,他很在乎自己的皇位。”
凤惊幽抬眸看向凤洛寒:“我亦不会放过他。”
“既然注定为敌,那就杀之后快。”
凤洛寒眸中闪过几分犹豫:“可幽儿,他毕竟是一国之君,哪有弑君之理?”
“哥,他这样昏庸之人,如何称为君?又怎能身居高位?”凤惊幽眼中满是冷色,“可以忠,但前提是国君值得效忠。”
“若你为之守护的国家容不下你,你为之效忠的国君欲杀你,还有什么理由坚持忠?”
凤惊幽的一席话,狠狠刺中了凤洛寒的心。
他沉默了片刻,声音坚定:“幽儿,你说得对。”
凤惊幽欣慰一笑:“哥,想通就好。”
“我打算将你护送到你师父那边,接下来的事情交给我。”
凤洛寒直接拒绝了凤惊幽:“不可,我怎么能留你一个人,自己却躲起来?”
“哥——”凤惊幽还想说些什么,但突然想到了什么。
或许,他师父那里也并不安全。
“好,那我们一起。”
“还有一事,”凤洛寒的目光有些复杂:“幽儿,你要知道,这是一场持久战,我们没有几十年,根本无法与皇帝一搏。”
说实在的,他到现在都觉得他们无力与皇帝对抗,若积攒几十年的实力,或许勉强可以刺杀。
凤惊幽听到这话,笑了笑。
“我也有一事,忘了告诉你。”
凤洛寒抬起头来,看了看凤惊幽的笑容,又看了看一旁的墨无尘,表情有些奇怪。
“幽儿,其实我早看出来了。”
凤惊幽有些惊讶:“你都知道了?”
“嗯,大约半个月前就看出来了。”
凤洛寒看了看墨无尘,认真道:“其实他人挺不错的,就是——”
“名字难听了一些。”
墨无尘:“... ...”他们说的是哪跟哪?还有,凤洛寒不会真的以为他叫墨黑脸吧。
凤惊幽看着凤洛寒的眼神,一脸无奈:“哥,你想什么呢。”
“我是说——我们现在不缺人,更不缺实力高强的人。”
凤洛寒被凤惊幽说得一头雾水:“此话怎讲?”
“也没什么,纸鸢眼里面个个实力不凡,而纸鸢眼的尊主——是我。”
凤惊幽语气平淡,仿佛在说一件极其平常的事情一般。
凤洛寒被她的话惊得说不出来。
“纸鸢眼?是我知道的那个纸鸢眼吗?”
凤惊幽点了点头,随即亮出了那块尊主令牌。
凤洛寒的眼神变了变,没想到,他妹妹居然——闷声干大事!
夙夜在一旁看着这一切,捂嘴狂笑。
他飞速闪回了凤惊幽的空间,将茶馆和拍卖阁的地契扔了出来。
凤洛寒眼睁睁看着什么东西从凤惊幽身上掉了下来。
“夙夜。”
凤惊幽对夙夜这调皮的行为有些无奈,不过也没什么,她本来就打算告诉凤洛寒,这下省事了,他直接自己看。
还省得她动嘴。
凤洛寒拿起那些地契仔细看着,越看,表情越凝重。
良久,他缓缓抬起头来,狐疑地看向凤惊幽:“这——”
“嗯。”
凤惊幽从鼻腔中发出一个单音,印证了凤洛寒的猜想。
凤洛寒只感觉自己脑子嗡嗡的。
他的妹妹年纪轻轻,居然有了这么多“家产”?
凤洛寒将地契好好叠了起来,长舒了一口气。
“好,太好了!”
“我的幽儿前途定然无量。”
他的眼中闪着激动的光芒,丝毫没有注意一旁墨无尘的咳嗽。
“哥,放心,我们有实力与皇帝老儿对抗,我一定会为你报仇。”
凤惊幽看着他,坚定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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另一边,皇帝得知地牢毁了之后,气得直发抖。
他不知道自己何时惹了一个大人物,竟是直接将他的地牢给毁了!
“父皇,别担心,这不是正好给凤家家主一个交代吗?这样一来,凤洛寒死了,您就不用愁了。”
云景明为皇帝宽心。
云南隐本来是不想过来的,可碍于皇帝的指令,也不得不来。
没想到一来,竟听到了这事。
他心中隐隐感觉,地牢之事,是凤惊幽干的。
“对啊,父皇,如今地牢已毁,凤洛寒不也没了吗?”
云暖站在皇帝身旁,为皇帝顺着气。
“今日叫你们来,就是想问问你们的看法。”
皇帝看向云南隐:“南隐,你最聪明,你觉得这事是福是祸?”
“以你所见,地牢之事会是谁在背后搞鬼?”
云南隐听到这话,虽不想说话,却也只好开口:“儿臣平素并不管宫里的这些事。”
他的声音没有一丝波澜,三言两语就将自己撇干净。
“地牢的人全都死了,无一人可以询问,你的宫殿离地牢最近,可有发现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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