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3章 三更杀狼妖(1/1)
阿楚众人看那旁门异人拿血红瘤子切成小块,相继烤熟了,吃的津津有味。
心里暗想到:“ 这样不是变相吃人肉吗?实在有违人伦。”
朱奎大口吃瘤子肉,大口喝酒,他又把肉拿了几块叫其他人也吃了,但其他人哪里敢,心里恶心还来不及呢?朱奎问了一圈见无人吃,正要坐下,瞥见缩在一角那对母女,于是走上前去问道:“ 可吃肉吗?”
那母女眼神闪躲哆哆嗦嗦不住摇头,朱奎扯开嗓门说到:“ 你是哑巴吗?怎么不说话?”
朱奎见那对母女不搭理,又回到位置和师弟甘胜一起喝酒吃了起来。两人喝酒吃饱,天色黑了下来,眼看路是赶不了了,只能歇息在这庙里。那甘胜检查检查坐在一边脸上套着黑布袋的怪人,对朱奎道:“ 师兄你先睡吧。我守上半夜!”
朱奎摆摆身子,回道:“ 那行,我先睡会,到了下半夜叫我替你!”
阿楚也找了个地方休息,之前那对夫妻和几个下人也没有一同暂留在庙里过夜,天上一轮明月把大地照的雪亮。雨渐渐小了下来。
阿楚看那夫妻都睡了看舅舅也蜷缩在一边睡着了,他也累迷迷糊糊睡了过去。那朱奎喝了酒很快打起呼噜睡得死死。甘胜拿着铁棒倚靠在庙墙上,一连打了好几个哈欠看来白天疲累加之吃饱肚子,到了晚上不住的困乏。
这是阿楚的舅舅却睁开眼死死的盯着甘胜,原来他只是装睡,打从朱奎和甘胜进庙就看到了跟随两人身后的怪人脖子上缠绕着金丝帛绢,他财迷心窍起来,看那金丝帛绢定然不是凡品,准备等庙里人都睡着偷了那怪人脖子的金丝帛绢。他看甘胜困意不敌,眼睛不住的闭了又睁,心里也是着急。
阿楚舅舅听到朱奎两人要换班守夜,想到:“ 若是等到,那朱奎醒了换班,只怕不能得手了。” 等到二更,再看甘胜果然受不了困意眼睛闭的死死,呼呼大睡起来。他十分高兴,小心起身看看一圈见阿楚朱奎等人都睡死,蹑手蹑脚跨过身边的阿楚悄悄走到那套着头套的怪人身边,他把耳朵伸到那怪人鼻子前,探探鼻息,又看那怪人一动不动,心想:“ 这人,没有鼻息,又一动不动莫非是个死人?” 他看缠绕在怪人脖子上的金丝帛绢心里痒痒更想得手,于是用手抓住帛绢一角扯动一下,怪人脖子露出一道血痕,他吓了一个激灵,细看那血痕一直延伸把脖子围了一圈,脖子的刀口居然和金丝帛绢长在一起了,原来这怪人是个被砍了头的死人,不知用了什么旁门异术用金丝帛绢将怪人脖颈稳住。阿楚舅舅又试了几下试图把帛绢扯下还是没成功,他心里发虚,朱奎甘胜两人凶悍万一被发现可不得了,眼见弄不下来,他只好停手,又蹑手蹑脚往回走。
回到原来位置正要躺下,忽听旁边传来啪叽啪唧嘴的声音,像是有人在吃肉。他好奇的很,心想:“ 这么晚怎么会有人吃东西?”他起身寻着看去,在银白色月光下看到是那母女二人蹲在墙角正在吃什么东西?那赵公的泥像遮住大半,只看母女二人躲在墙角啃食什么东西。
阿楚舅舅疑惑不解,白天有人问他们俩吃不吃,也不回声,这会到底吃什么?他轻轻朝那对母女喊了一声:“ 喂!”那对母女回头,这母女一回头,可把舅舅吓得尿了一裤子,看那母女眼冒绿光,尖牙利齿,满嘴血污,手里拿着一节人的断肢。
阿楚舅舅吓得大叫一声:“ 啊!”往后一跳几个退步跑到庙外。阿楚朱奎甘胜等人都被惊醒。
舅舅不住地大叫道:“ 妖怪!有妖怪!”阿楚醒来看到那对母女眼睛绿光,尖牙利齿,也吓的后退几步。朱奎醒了提起身边金刀,大喊道:“ 妖怪在哪儿?”
舅舅连忙指向泥像后面:“ 那里,那里!”朱奎提刀过去,见那母女把一个妇人家丁吃了大半,他抡刀劈砍,那母女妖怪跳到一边,双手按在地上冲着朱奎呲牙,朱奎是有英雄胆,丝毫不惧拿刀跳了过去,就一刀先劈死了那小女妖,那母女妖跳到朱奎背上张口就要咬朱奎头顶,朱奎空出手来,他力气很大母怪纠缠不过,被一把扯了下来,抡起一个半圆,死劲摔着墙角,甘胜过去一个铁棒打去,正中母怪头颅,打的脑浆迸裂不再动弹死了。
那两个妖怪死了,没了神通维持人的模样,显出原形原来是一大一小两只狼妖。
朱奎破口大骂:“ 原来是这畜生!”说完拿出之前切肉的短刀把两只狼头割了。
那妇人一家看到自家一个家丁被那狼妖吃的白骨露出,血肉模糊。几个家丁个个心惊胆战,害怕不已,那对夫妻和剩下的仆人再也不敢待在庙里,看庙外月色雪亮,对朱奎阿楚众人说了辞别的话,连夜出了庙门就要往家赶。
阿楚阻止说道:“ 这地方偏僻,或许外面有什么妖魔,野兽,还是等到天亮回家的好。”
阿楚,阿楚舅舅和夫妻家丁都一起出了庙,站在庙外。甘胜检查戴头套的怪人,朱奎还在那泥像后面把那两只狼妖剥皮抽筋。
朱奎忙了一会,手里拿着狼毛狼肉,对众人说道:“ 那两只狼妖都被我剥皮剐肉了!你们不用太过害怕!”
甘胜凑到朱奎耳边说了几句悄悄话,朱奎脸色一变,赶忙放下狼肉,跳到那头戴头套怪人身边,只见朱奎也一看那怪人脖颈,然后伸手按住怪人头顶,念出一段咒语。过了会念完咒语,又转到怪人面前,指着那怪人骂了起来:“ 你这断了头的死人,还想耍什么手段!如不老实,就把你头颅身体一把火烧个精光!叫你不得永世不得超生!”朱奎说完甘胜低头探探那怪人鼻息,朝朱奎点点头。
朱奎松了口气,如释重负,他看了周围众人,气狠狠的问道:“你们是有人动了这死人吧?到底是谁?知不知道这死人是谁?倘若是坏了事?这死人头颅落地,这魔王又得还阳害人!”
阿楚舅舅心虚,朱奎凶悍更加不敢直视朱奎,但他知道不能被发现,作出镇定,神情淡定自若。他拉着阿楚暗示要走。
阿楚并不知道怪人脖子金丝帛绢是自己舅舅所为,听朱奎说的玄乎心里既是好奇又疑惑。不知道朱奎说的死人是怎么回事?
那背柴的樵夫,问道:“ 我说那人怎么浑身发出一股凉气,原来是个死人?你们到底是什么人?”
朱奎恶狠狠不作回答,又回道:“ 你们可知这死人是谁?”
阿楚众人回道:“ 不知?”
朱奎回道:“ 恶鬼张魔听说过吗?”
阿楚仔细回想,摇摇头。他多年并未踏足南楚西戎之地,自然人是不知道。
却听那妇人丈夫回道:“ 是杀人恶魔张魔吗?原来是这恶鬼,被好汉您给处死了!真是天大好事。”
朱奎回道:“ 你们有人是想要那脖子处的金丝帛绢吧,可知道那是镇尸的法宝。要是拿了金丝帛绢这头颅落在地上,这魔王还了阳又会来祸害人间!”
樵夫夫人丈夫朱奎甘胜四人你一言我一语,生怕误会,把来龙去脉说了明白,阿楚只在一边不插嘴。
阿楚不知这些事物,听了众人说了,猜测张魔便是混迹于南楚西戎的恶徒,干的杀人放火的坏事。原是旁门中人,现在被朱奎甘胜两人猎杀,但那张魔不是泛泛之辈会点旁门神通,要想彻底处决他,于是朱奎甘胜两人就用了什么旁门异术散去两魂七魄留下阴神,又使个行尸之术,把张魔带回旁门处置。
阿楚聪慧,想到这里,不免佩服朱奎甘胜两人,说起来也算是侠士,心里不由肃然起敬。
甘胜道:“ 这张魔是我派门徒,他作恶多端,被我们砍头,使用了个行尸术,送与师尊发落。你们要是扯下金丝帛绢,头颅落在地上,这张魔就托生逃了,今后想抓他就更难了。”
阿楚舅舅心虚不已,不敢正眼看甘胜朱奎。心里按耐不住要离开。
朱奎临行前给了阿楚随身信物,叮嘱道:“ 若是有事,拿着它到西戎陈都来找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