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27章 公孙知雪(1/1)
阿楚下了野狗岭,拉着车走了一段路,他又累又饿又困,找了个阴凉地,正要准备休息,只听车上的小乞丐发出微弱的呼声 : “ 水!水!”
阿楚听到,拿起装水的竹筒喂给小乞丐一点水。见小乞丐恢复意识,心里宽顺许多,又喂了几口水。再去摸摸额头发现已经不那么烫了。
他昨晚一夜未眠神经紧绷,本要小睡一会,但又耐不住肚子饿。只好把先前在野狗岭割下的马肉架起火烤了起来。等到烤熟先自己撕下一点肉尝了下味道。觉得合适,就把肉送到那小乞丐嘴边。
“快吃吧,你的病在好转吃点东西好的更快!”
小乞丐睁开眼看着阿楚,声音微弱:“ 我……我的东西!”
阿楚取下绑在自己身上的粗木棍,说道:“你说这个吗?这是你的啊?”
小乞丐微微点头,干瘪的嘴唇缓缓上下活动: “ 给我!给我!”
阿楚把粗木棍放在小乞丐身边,小乞丐用起右手有气无力抓着粗木棍,阿楚见此,心有疑惑,不过昨晚多亏用这根粗木棍指着那野狗精这样才活了下来,莫非这粗木棍真的是件神兵。阿楚把粗木棍拿起放到小乞丐胸前,小乞丐用双手交叉搂住看她样子生怕粗木棍会丢失。
“ 你放心。我不会拿你的东西!你还要喝水吗?”
小乞丐点点头。
阿楚又拿来竹筒,把水送进小乞丐嘴里又拿来刚烤好的肉喂了几口,把小乞丐扶起倚靠在树干上,又递过来几块烤好的马肉。
阿楚坐到一边烤起肉,自言自语道:“ 你和我一样,同是天涯沦落人!没人关心,没人问,即使是死了也没人知道!” 阿楚把肉吃了几口,心里莫名一阵委屈,想哭又忍住不哭。他忽然又想起那个曾经救他的姑娘,真不知道那个叫桓苏澜的美丽姑娘现在在哪里?他掏出放在衣兜里桓苏澜的手帕 “ 啊!”的一声叫,原来手帕不知什么时候沾满了血,肯定是之前割马肉时不小心弄的马血。手帕的芳香不在,有的是腥臭味。
阿楚赶忙,找了一处水源,把手帕浸泡在水里认真搓动,那马血干的久了也洗不干净,腥臭味还在。
那马血洗不净,再洗搓恐怕就搓坏了手帕,阿楚无奈只能暂时放弃。他回到树荫处脸色沮丧。
“那个手帕看来对你很重要吧?”小乞丐发出小女孩特有的清甜女声。
阿楚点点头,眼睛流转似乎想起与桓苏澜相遇的那段时间,脸上洋溢着腼腆和温柔。
阿楚没说话,只是点头坐下又烤起肉。
“谢谢你救了我!我叫公孙知雪!”小乞丐说道。
阿楚停顿思考一下,觉得这个脏兮兮的小女孩与她同病相怜,亲近感好多,心里的委屈想与她诉说,便说出了自己真名:“我叫陈云楚。”
公孙知雪好了许多,她自己挪动身体盘腿坐起让身体靠着树更加舒服。
“我!我可以叫你云楚哥吗?”
阿楚回头看,微微点头。
两人吃了马肉喝好了水,阿楚实在熬不住,头脑昏沉。
公孙知雪知道阿楚昨晚对付那野狗精一夜没睡,对阿楚说道:“ 云楚哥,你睡会吧,我看你困的很。”
阿楚点头:“那好吧!我支撑不住了。”说完找了平坦遮阳的地方,此时正是正午热的厉害,阿楚把自己的外衣脱下丢到身边,倒头就睡。
公孙知雪吃喝好,体力恢复不少,她终于站起身来,闻着自己浑身发臭脏兮兮实在难受,于是走到河边脱下衣物把衣物泡进小溪里自己下了小溪,一边洗澡一边把自己的脏衣服洗了。
她洗好上岸,把清洗好的湿衣物穿在身上,头发湿漉漉,不好打理就取来刀直接把头发剪短,在用一旁的草扎起一个发髻。但衣物未干,自己生病刚刚有痊愈的迹象若是一直穿着湿漉漉的衣物只怕会病情加重。
她看向阿楚,见他睡得正死,不能惊扰。就拿起阿楚的外衣,退到一边脱下自己的湿衣,把阿楚的外衣裹在身上。又把自己的湿衣放在阳光充足的地方晾晒。见还有少余马肉就把马肉取下找了一根细线把马肉串了起来,放在车上。忙完这些已经精疲力尽,她在离阿楚不远处躺下休息把那粗木棍放在自己身上,不一会儿也渐渐睡了过去。
等到公孙知雪醒来时,已经是黄昏,天色渐暗,她自己十四岁小姑娘天黑了就有些害怕,于是走到阿楚身前,见阿楚还在沉睡便用手摇摇阿楚肩膀:“ 云楚哥!云楚哥!快醒醒!天快黑了,快醒醒,我们要尽快找个歇身之所!”
阿楚应声醒来,他身体劳累睡了一天,再次醒来时浑身酸痛。挣扎起身看见公孙知雪穿着自己的外衣。公孙知雪小脸一红,刚才只想着叫醒阿楚,却忘了把衣物换掉。
公孙知雪急忙解释:“ 云楚哥!我是……衣物未干!我现在把衣物还你!”
阿楚见她身材纤瘦,穿的正合适说道:“你就穿这个吧!那旧衣物不要了!”
阿楚站起身见天色黑了大半,立马把车收拾一下口中向公孙知雪说道:“快上车,得尽快找个歇脚的地方!”
公孙知雪病情只是好转,她踉跄起身一阵眩晕,阿楚过来赶忙扶住,公孙知雪无力支撑身体正好迎面把阿楚压在地上,不知地上有个小石子阿楚的后脑正好磕在上面,阿楚只觉的后脑传来一阵痛,用手一摸手上尽是血。
公孙知雪艰难爬起来见阿楚磕破后脑心里愧疚:“对不起!云楚哥!”她说完脸色苍白。
阿楚甩甩手中的血,看看公孙知雪见她脸色苍白知道她身体状况不好,说道:“ 你不要用力了,我扶你上车拉你走一段路找个山洞。”说完扶着公孙知雪上车,后脑还不时传来一阵一阵的痛。
阿楚拉着车载着公孙知雪走了几里路。附近大多数是山地崎岖难行,阿楚拉的很费力。又拉了一会看前面一处石匣,阿楚放下车,对公孙知雪说道:“前面有个石匣。 我去看看,你等我会!”
阿楚过去看那石匣,四四方方里面空间正好容纳两人,四周光滑平坦,如同天然形成的地板墙壁。阿楚心里高兴决定今晚就在这过夜了。
阿楚回到车边对公孙知雪说道:“ 前面有个石匣,里面能住我们两人,今晚就在那里过夜你看可以吧!”
公孙知雪:“听云楚哥的。”说完她要下车,但去石匣要爬个陡坡,公孙知雪体力尚未恢复哪里能爬上去?阿楚急忙阻止,他知男女授受不亲,但见公孙知雪体力不够。他弯腰用背对着公孙知雪说道:“ 我背你上去!”
公孙知雪扭扭捏捏,不好意思。
阿楚又说道:“ 快上来!天黑了。外面不安全。不要耽误!”
阿楚背着公孙知雪进了石匣,又找了些柴草枯树枝,在石匣口点起篝火,他从华子西那里学了点医术,四处找了止血消毒的草药放进嘴里咀嚼几口,给自己的脑袋敷一敷。两人没说话,把剩下的马肉分食了。阿楚把仅剩下的熟水给了公孙知雪,公孙知雪拿着竹筒喝了几口她看看阿楚见他劳累一天脸上疲惫不堪,她知道眼下可以喝的水就这么一点,有点心疼阿楚把竹筒递给阿楚说道:“ 云楚哥,你也喝点吧!”
阿楚拿过竹筒喝了几口,看了看公孙知雪怀里的粗木棍,他问道: “ 你那东西到底是什么?”
公孙知雪看看自己怀里的粗木棍,又抬头看看阿楚: “ 这个是我平时用来防身,就是个普通木棍!”
阿楚知她不肯说出实情,想到定是什么隐情。也不再多问。
两人又聊了一点其他的事,阿楚去了外面割了些柴草,铺在地上随后又给公孙知雪也弄了些柴草。弄完后说道:“我先睡了!”
公孙知雪点头。
过了一会儿,公孙知雪也躺下,不知不觉慢慢也睡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