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章 你知道我这十年怎么过的吗?(1/1)
萧邪冲了,又是出拳又是踢腿,一套王八拳耍的虎虎生风,还不忘记朝着鬼魂们挑衅。
“你过来呀!”
萧邪勾了勾手指,那狂妄的气势让在场鬼魂无语至极。
这孩子脑子有病,得治。
鬼魂们被古晨玄招来,本意是陪萧邪练胆,在受到古晨玄叮嘱之后,鬼魂们断然不会危及萧邪的生命。
不过,老道士只是说过不可取萧邪性命,那么打两拳不算取萧邪性命吧?那踢两脚也无伤大雅吧?
想明白这个事情,鬼魂们纷纷驻足,一只只鬼眼不怀好意盯着萧邪,脸上露出一抹淫笑。
不装了,摊牌了,刚才咱是逗你玩的。
鬼魂们奇怪的笑容让萧邪感到浑身不舒服,但具体哪里不舒服,萧邪说不上来。
“你们笑什么?”
“我可告诉你们,师父给我加持了一个厉害的咒法,那咒法老霸道,就像悟空哥的金箍棒,磕着死,擦着伤……”
“哎呦,谁特么下黑手打我眼睛。”
眼睛传来剧痛,萧邪捂眼,在原地蹦跶乱跳。
“好啊,你们敢打我,我让我师父……”
“额,师父人呢?”
萧邪说着下意识回头,打算告状的他突然发现早已没有了老道士的身影。
鬼魂们一脸戏谑围了上来,萧邪满脸生无可恋,差点问候老道士全家。
这货现在算是明白了,自己这是上了老道士的当。
“师父你不是人,你是真的狗啊,连小孩子都骗,我靠啊。”
接下来的画面有些暴力,一群鬼魂围着一个小孩子狂殴,小孩子抱头鼠窜,被揍的哇哇乱叫。
这一幕看得人心痛,让人不忍直视,让人看的怜悯之心泛滥。
一群鬼魂殴打孩童,下手还忒重。
这究竟是鬼性的扭曲,道德沦丧,还是鬼的恶欲望?
不,这一切只怪萧邪仇恨拉的太满,自找的。
人狂必有祸,刚才萧邪有多狂妄,现在就有多狼狈。
天道好轮回,且看苍天饶过谁!
这一场毒打足足持续了一刻钟,最后还是萧邪装晕才得以逃脱。
你要问萧邪为什么是装晕而不是真晕,开玩笑,有道家安魂神咒在,岂能容萧邪晕死。
老道士用安魂神咒这一手的确老辣,效果之好只能用完美来形容。
见萧邪晕死,鬼魂们害怕老道士找麻烦,连忙争抢着离开。
差不多十分钟后,萧邪悄悄咪咪睁开了眼睛,见四周已无鬼魂,连滚带爬起身,连忙朝着道观所在的位置跑。
这货实在是被打怕了,脑袋肿的像个猪头,一身衣服被撕扯挠碎,至于裤子,不知被哪个老色鬼给扒了,要不是萧邪拼命抓着裤衩子,现在估计只能光屁股裸奔。
憋屈,委屈,愤怒,痛苦……这就是萧邪此刻的心情。
“古晨玄你大爷,以后不拔你氧气管,我萧邪誓不为人。”
“啊……啊……啊……”
萧邪愤怒咆哮跑远,乱坟岗处,古晨玄从一刻大树上跳下,看着萧邪远去的背影咯咯直笑。
“我的好徒儿,这仅仅只是开胃菜,以后的好日子还很多。”
古晨玄低估完,摇着头哼起小曲,背着手跟随在萧邪身后。
萧邪回到道观已是半夜,这货憋了一肚子气,直接回到宿舍打算睡觉。
推开房门,萧邪前脚刚迈进宿舍,后脚只听到一声怒骂,整个人不受控制倒飞。
“大胆猪头妖,赤身裸体,想玷污小道士我的清白不成?”
“给我滚开!”
吴不仁大声呵斥,萧邪越发生无可恋了。
这叫什么破事,在外面被鬼揍,回到道观被师兄揍。
原本憋屈,此刻更加憋屈。
苍天啊,我看上去好像一个悲剧。
萧邪越发郁闷,一口老气上不来,直接选择晕死过去。
……
接下来的日子,萧邪白天文化课,晚上实操课,忙的那叫一个鸡飞狗跳。
老道士古晨玄花活可真多,玩的也越来越发变态,用一句话形容,只有你想不到,没有古晨玄做不到。
各种各样的鬼邪,各种各样的行尸,各种各样的精怪,古晨玄只要愿意,分分钟给萧邪弄来。
你要问弄来干什么?
这个问题问的好。
练胆子,练道法,练实战。
最变态的一次,古晨玄这货将萧邪和一具腐尸放在一个棺材里,硬是让萧邪陪着腐尸睡了一个晚上。
啧啧啧,那味道,酸爽的让人上头。
就这样,在古晨玄不靠谱、变态的教导方式下,萧邪痛苦的度过三年。
七月小雨淅沥。
这一日,萧邪和师兄吴不仁百无聊赖躲在道观喝酒。
一只身着古代服饰的僵尸来回蹦跶,时不时将两人酒杯满上。
僵尸是老道士古晨玄捉来的,为的是给萧邪做陪练。
这三年时间里,萧邪和跳僵不知打了多少架,直到用了三十来瓶红花油,和四十来瓶三七伤药片,萧邪才堪堪打赢跳僵。
这里可能会有读者和我抬杠,说老道士古晨玄一身道法肯定有疗伤的神药。
有这个想法没有错,但老道士扣扣搜搜的,连拜师都是捡别人坟头上的破碗,你觉得那老瘪犊子会舍得拿出疗伤神药给萧邪用?
想屁吃吧!
言归正传,咱们接着往下说。
萧邪和师兄吴不仁喝的兴起,正当两人划拳要放飞自我时候,古晨玄从屋里出来,一把抢过酒坛。
“咕噜咕噜!”
古晨玄仰头就是一阵猛喝,半坛酒进肚,脸不红,心不跳,只是打了个酒嗝。
“你两小子整天不务正业,闲的像条蛆一样乱拱。”
“为师实在看不下去,给你们安排点活儿。”
古晨玄说着从口袋里摸出一个纸条,然后交给正一脸肉疼的吴不仁。
“去吧,下山把这件事情办好,速去速回,完了回来时给为师带只烧鸡。”
下山?办事?
萧邪和吴不仁满脸不可置信对视一眼,心里直呼太阳从西边出来,老道士神经病发作。
三年了,整整三年,萧邪自打进了道观就没下山过。
而一旁的吴不仁,此刻已是老泪纵横。
“苍天啊,我都十年没出去过了,你知道我这十年怎么过的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