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章 我杀你图什么?(1/1)
华夏西部某深山中,两个穿着现代修真服的人拿着食盒,手掐照明法诀往后山走去。
“凌波师兄,你不会要把我杀了埋在这吧?”年纪小些的道童颤抖着声音说道。
被称为凌波师兄的人回头瞪了他一眼,啪的一下打在师弟的脑袋上:“晚上少看点,我杀你图什么?”
小师弟睁着一双小狗眼,嘴里说的却是能吓死人的话:“图我体内蕴含的灵气,我听说有的修士专门杀人聚灵。”
凌波伸手又给了师弟后脑勺一巴掌:“人死了,体内的灵气会重归天地,极少能被捕获,你平日上课都是在打瞌睡吧!”
说罢,凌波长叹了口气,加紧步子,往烟雾弥漫的后山走去,他尚有任务在身,再被这家伙耽搁下去,免不了师父一顿骂。
师弟锲而不舍地发挥着他的脑洞:“师兄,我听说修炼到玄玉功十层以上可以聚合人体或者物品里面的灵气,师父和失踪的大师姐应该……”
前面的凌波猛地转身,黑黝黝的眸子眨都不眨地盯着师弟,吓得师弟当场倒退三步,后背直接撞到了树上。
凌波不言,一把拿过师弟手里的食盒,直奔雾气最深处而去。
凌波到的时候,莲生正靠在沙发上看戒律堂没收的漫画。
他闭关多年,门派上下鲜有人知。最近出关后,也日日趴在后山的崖壁上晒太阳。
掌门师兄嫌自家小师弟整日躺得跟条咸鱼一样,扔给了他一堆在课上没收的新奇玩意,供他解闷。
“小师叔,这是你点的外卖。”
莲生歪头望去,只见凌波拎着四个食盒走了进来,目露疑惑:“我闭关了很久?小凌竟然改了指使人的习惯?”
凌波抽了抽嘴角,当面说人毛病,小师叔果然一如既往:“不长,十多年而已。”
莲生信手翻了页漫画:“哦,那还真是不长。”
某人又在敷衍了,凌波咬了下后槽牙:“想必师叔的玄玉功已经到了十二层了吧,您准备何时飞升?也好让我等小辈瞻仰一番。”
莲生合上书,状似苦恼地想了片刻,突然一拍手,狡黠笑道:“那就今天吧。”
“啊?!”
离今天结束只剩下十分钟了!
凌波吃惊到嘴巴可以吞下鸡蛋的地步,见莲生开始打坐,明显不是逗人玩的,他赶紧掏出手机给师父打电话:“师父——小师叔要飞——”
“飞?飞什么?你小师叔怎么了?”
凌波话音未落,沙发上已无莲生的身影,唯有桌旁的漫画不知被哪里吹来的风掀开了一页。
……
东京郊外,林间别墅后面的池塘中,被绑在断桥下等死的莲生缓慢睁开了眼睛。
他的眼前依旧一片漆黑,什么也看不见,就像是恢复到了他未修行时的状态。
他的瞳孔灰白,在黑暗的雨夜里格外吓人,不过几秒钟,激烈的雨势迫使他再次闭上了眼眸。
[现在外面正下着雨,别墅里面的人是听不见你的喊声的,做决定吧。你是选择死亡还是完成我的任务?]
莲生好似什么都没听见一般紧闭着双眼,雨滴随着风砸到他的脸上,他的双手被牛皮绳束缚在身后,整个人蜷缩在断桥之下,周围黑乎乎的像一头即将享受美食的怪兽。
过了良久,莲生仿佛终于开了窍,慢吞吞的说道:“你说什么?”
那个声音哽咽了一下,反问道:[你没听清我说什么?]
“不然呢?”
那个分辨不出男女的声音沉默了片刻:[你现在穿越进了名侦探柯南的世界,如果想要返回原世界,只有完成系统任务,让红黑双方战力平衡,确保柯南的世界顺利完结。]
“战力平衡?”莲生想起之前师兄扔给他的那些漫画书,里面的反派的确很可怜,毕竟哪家组织里面的卧底比真正做事的人还多。
“你的意思是组织里面卧底不止一个。”莲生抓住了系统话语中的关键信息。
系统坦诚道:[所有人物阵营不定。]
“包括工藤新一?”这就有些意思了,莲生默默勾起了嘴角。
系统用冰冷的电子音说道:[玩家请抽取身份卡。]
莲生的视野当中出现了一个圆盘,按钮在就在他的手边,红色的指针在圆盘上正以匀速不断运动。
当他按下按钮的那一刻,系统的声音随即响起。
[恭喜玩家成功抽取到身份卡:酒厂boss。]
有点意思。
既然是BOSS,那首先要知道自己有几个手下,莲生启唇笑道:“你能确认酒厂里面有真的黑方吗?”
只听那头嗯了一声:[琴酒。]
“然后呢?”
系统陷入沉默,不管怎么旁敲侧击,那边始终没有任何回音。
莲生呵了一声。
这个世界目前只有琴酒可信吗?还真是扭曲的世界呢。
[你的答案呢?]
莲生的唇角微微翘起。
……
别墅里的柯南被一只异瞳白猫咬着衣角,朝后山池塘走去。
外面下着大雨,小兰本想阻止白猫,却被柯南的猜测说服,几个打着伞走向池塘。
池塘周围树林浓密,沿湖边有一圈草地芦苇,一看就是很多年没人打理过了,与前面的别墅截然不同。
毛利小五郎走在柯南旁边,边用手电筒照明,边骂组织这次杀人聚会的凶手,不连带着把后面一起整理一下。
“看!那里好像有人。”大江田利拿着手电筒指向断桥下的某个阴暗角落,在大家可见的视野当中发现了一块白色的衬衣布料。
手电筒往上一摇,大家都看见了被凶手绑在桥下的莲生,他低垂着头,像是与断桥一起塑造成的人形雕像般。
“多岐川先生,你没事吧?”柯南站在断桥的另一侧,大声朝莲生喊道。
雨势突然变得非常急,噼里啪啦的雨珠打在众人的伞上,一连串的呼啸的风声让人又冷又怕。
众人眼中的多岐川先生状态非常不好,他紧闭着双目,身上的衬衣完全湿透,水位已经达到了他的咽喉处,如果他们再晚来一步,或许多岐川就会被越来越大的雨溺死在池塘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