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2章 残酷的现实（1/1）

几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最后还是由与悠奈关系最亲近的真希回答了这个问题。

“你别担心了，有监督去处理了。”

“村子有没有被咒灵的术式波及？有没有人受伤啊？”

“是…是有人受伤……不过已经、已经送到医院了…哎呀，你不是还有些不舒服呢嘛，先养好自己的病再说吧…”

真希不擅长撒谎，更无法对着悠奈说违心的话。好在悠奈没有深究，几人吃完夜宵就回各自房间了。

强忍着连嚼都没嚼两下，直接吞了几只水饺的悠奈现在倒是感觉没那么饿了，她拉开窗帘看着外面发呆。

不知是睡了太久的缘故还是什么她现在一点困意都没有。

…

天上缀满了闪闪发光的星星，蝉声不再像午间那样焦躁急迫，悠闲着颇有摇曳的姿致。

“要去哪？”

身后传来男性的嗓音，吓了立川悠奈一大跳。

“嘘！…”

转身一看，原来是五条悟。

“老师你小点声…别把他们都吵醒了！”

五条悟歪着头瞥了一眼已经全部关上灯的宿舍楼，用一只手挡在嘴巴旁边，弯了弯腰，凑到少女的旁边。

配合着立川悠奈把声音降低：“小悠奈要去哪？”

“我有点睡不着，想去训练场随便走走。”

“那我也一起。”

五条悟背着手，跟着少女，两人一前一后往室外的训练场走去。

“刚醒过来的？”五条悟指的是立川悠奈昏迷的事。

“是，我觉得可能是睡得太久了所以现在才会睡不着。”

除了早上的晨练，一年级生们已经很久不在这里上体术课了。

“老师很欣慰哦，悠奈自己祓除了一级的咒灵，离目标又进了一步呢。”

“什么？”立川悠奈脑袋里正思索着别的事，完全没理解五条悟指的目标是什么事。

“居然忘了吗？明明当初信誓旦旦地说要帮老师分担，还一起定下了要升到一级的目标，原来都是骗人的…呜呜…”

“不是！我没忘记！真的！…真的没忘！我只是刚才在想别的事，所以没反应过来…”

“哈哈，骗你的！”

看着少女慌忙的样子，五条悟转身笑得灿烂，吐着舌头在一旁得意。

立川悠奈看着做鬼脸的人笑了笑。其实她哪里不知道对方每次这样都是故意的。

五条悟很喜欢用高昂的情绪给身边的人带来热闹的气氛。但实际上，很难有人愿意去接受他这种特立独行的性格，承受他总是突发奇想地捉弄人行为。

尤其，当事人自己通常都是被捉弄的那一方。

身边的人一开始大多会不耐烦地谴责他这种行为，与之相处久的人则寻找到了“无视他”这种更便利的方式。

得不到回应的五条悟每次都难掩失望，但下一次，又会热情不减地继续这种吵闹的行为，自顾自地上蹿下跳。

不免让人觉得，他会这样做反倒像是专程为了不显出自己的寂寞。

…

他搞不懂少女为什么笑，不过有人捧场的感觉很好。

五条悟这会儿的心情不错，决定扮演好老师的角色追问一下让青春期孩子睡不着的事到底是什么。

“其实也没什么，就是醒过来以后觉得还有些不舒服。”

“哪里不舒服直接用反转术式治疗一下就好了啊。”五条悟喜欢把一切事情讲得轻松，尽管那些事是很多人这辈子无法企及的。

“悠奈不是学会反转术式了吗？”

“谁？…我？”少女觉得不可思议。

“难道是无意识的？”五条悟坐在台阶上，向后仰着身子，“你被带回高专的时候，虽然身上依旧带了很多伤，但腹部上最致命的伤已经被治得差不多好了。”

少女“噌”的一下站起来，兴奋得原地转圈，迫不及待地想要试一试这个“新技能”。

但是，不过片刻的功夫，少女的情绪肉眼可见的消沉了下去。

“不行啊…我根本不会用，老师搞错了吧。”

“六眼是不会看错的，你的伤就是被你自己的咒力治好的。”

悠奈觉得奇怪，既然自己会了那为什么不会用呢…

“让我想想…我当时被咒灵打到在地…”

“嗯嗯。”五条悟在旁边应和。

“被抓起来的时候，想着‘再不反击’就要死了…”

“嗯，然后呢？”

“然后跳到咒灵身上，想着去‘控制咒力、控制咒力’……我感觉自己的咒力和咒灵的咒力在打架。之后我自己的咒力一下变多了，咒灵消失，我就昏过去了

“咒力在打架？”

少女闭上眼睛，尽力去回想当时的感受：“就是拔河的感觉…以前的咒力操控感觉是输出咒力，让它们按照我的想法去动，这次的好像是……是…”

“有了，是把咒力抓回来的感觉。”

“既然感觉找到了，那就试一次吧。”

一师一生即刻开始了实验，绷带下的眼睛能清楚地看到咒力的流动。自己的咒力正源源不断流向少女。

距离上次五条悟用他自己作为实验品让立川悠奈进行术式实验没过去多久，想不到她竟然已经有这样的成长。

这样下去，她应该很快就能达成“晋升一级”这个目标，甚至超越。

“悠奈的伤的确是自己治疗的没错，但不是反转术式。按照你的描述，咒灵的咒力流向了你，一时间拥有过多的咒力的身体修复了你的伤。但由于你还用咒力反过来用在了祓除咒灵上，因此才没能把伤彻底治好。这有点像…”

“有点像秤前辈在领域中中了大奖的效果！”

五条悟笑了笑，看着蹦蹦跳跳的少女欣慰道：“没错。使用的前提同样是得到巨幅的咒力，至少是要‘溢出’的状态。”

…

少女脸上的笑意还没完全止住，她忽然像是想到了什么：“听真希说那个任务中后来有人受伤了，要是我没昏过去说不定还能救下他们。”

“嗯？你不知道啊…那个村子里除了悠奈以外…”

五条悟接下来的每个字都让立川悠奈如坠冰窟。

“所有人都死了。”

悠奈的笑容僵在脸上，她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

“啊，不对不对，好像是有三五个幸存的人，还有两个孩子平安无事，至于其他的村民，还有一名监督，全部当场死亡。”

这件事的后续不是五条悟负责的，他只是听伊地知说起两句。

只有几名幸存者的消息算不得安慰。

“都死了？...那、监督...是井上先生吗？”

“嗯......”五条悟想了好一会儿，“好像是叫这个来着，总之是一开始负责悠奈任务的那个。”

“为什么...”炎热的夏日里，立川悠奈竟觉得自己手脚发凉，她的声音很小，但足以让五条悟听见。

“是我的错...是咒灵的攻击波及到了村子...”

“不是哦。是村子里的一个人自发式的引爆了火药，所以咒灵不是杀死他们的元凶，包括那位监督，好像是想要去救人，结果死在了火海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