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章 生日那个快乐（1/1）
第二天，小鱼来到胖子家，胖子和小鱼不仅同过窗，而且同过床——宿舍的上下铺。用胖子的话说二人同床的时间比和他女朋友的时间都长。胖子的老爹是个大款，当年和小三跑了，他爹企图用经济上的方式来补偿他，因此早早在省城给胖子买了房。胖子由于父亲的原因，对婚姻有恐惧感，所以只想游戏人生，女朋友左换一个，右换一个就是不结婚。二人由于都不是正常家庭长大的，有些情感共鸣，再加上胖子经常接济小鱼，因此上大学时二人关系较好。三年前，小鱼在恢复本来身份后立刻来找胖子，他至今都记得一向嘻嘻哈哈的胖子哭得稀里哗啦，失联大半年，他以为小鱼死了。胖子好动不好静，头脑灵活，办事活络，但让他天天坐写字楼守摊，管人，研究经营方向，就不行了，而这些恰恰是小鱼的强项。世纪花园A座2门栋，小鱼不用看都能走到胖子家。按了两下门铃，没人，不可能啊？小鱼有胖子家的钥匙，自从胖子有女朋友之后，小鱼便不用钥匙开门。又敲了两下，没人应答，小鱼干脆掏出钥匙正准备开门。门却开了，开门的却是孟菲。
“你怎么来了？”小鱼一怔，立刻觉得问的不妥。
“张主任叫我来的。他说你过生日，叫我过来帮忙做菜。”张主任是胖子在公司的称呼。
小鱼立刻明白胖子没安好心。
“你先做，喝点什么？”孟菲像主人一样招待小鱼。
小鱼见桌上已经摆好了四菜一汤，一个清蒸鱼，一个红烧肉，两个素菜，一个骨头汤一瓶白酒，竟然还有一束玫瑰，怎么看怎么像情人约会的场景。低头仔细观看，菜切的是该薄的薄，该厚的厚，洒着灵魂葱花和香菜沫，做得色香味俱全，连骨头汤都熬出了奶白色。一看就是专业选手。
“你做的？”小鱼不信的问。
“是啊，不像吗？”孟菲噙着笑，俏皮的问。
这时小鱼的手机响了，“鱼干，生日快乐！今晚我就不回去了，你俩好好做游戏。”胖子故意将“做”字说得很重。
“你开什么玩笑？”小鱼看了眼孟菲，转到门口，压低声音说。
“没开玩笑，哥是见你太累太苦了，做游戏有助于放松大脑神经，别想那么多白，‘人生得意须尽欢，莫使金樽空对月’。”胖子拉长声音吟诵完紧接着一声浪笑，然后挂了……
小鱼听着嘟嘟的声音，哭笑不得，放下电话，看着孟菲有点不自然，也不知道孟菲是否听到二人的对话。
“不好意思，张主任就知道瞎折腾。”
“张主任有事不能回来是吗？”孟菲似笑非笑的望着小鱼。
小鱼躲避着孟菲的眼神，“他让咱俩先吃，不用等他了。”小鱼说完一屁股坐在椅子上长出了口气。
孟菲发出一声轻笑，妩媚的说：“我可是第一次来，你又不是第一次来，应该拘谨的我。”
小鱼轻笑一声也放松下来，这才开始仔细打量孟菲，只见孟菲穿着一件桃红色的连衣裙，扎了一条KITTY猫图案的围裙，显得俏皮可爱，脸上也明显画了淡妆，明艳动人。
孟菲给小鱼倒上了满满一杯酒，给自己的杯也满上，然后端起酒杯，故意认认真真的说“于哥，今天，我借张主任的酒感谢你，感谢你的救命之恩，给了我一次机会，”
“只不过是聘用了你，哪有那么严重。”小鱼笑问。
“找不到工作，就得饿死，岂不是救命之恩吗？”孟菲说着眼珠一转，翘起兰花指，学着唱戏的腔调“公子对小女子有救命之恩，小女子无以为报，只有以身相许……”
哈哈……还没唱完小鱼开怀大笑，孟菲自己也笑得伏在桌上，之前的拘谨一扫而空。“干杯”，啪一声脆响，孟菲碰了一下小鱼的杯，半杯白酒一饮而尽。小鱼没想到孟菲喝酒也这么豪横，为了不示弱，也把杯里的酒干了。
“尝尝我的手艺，我可是不轻易下厨的呦。”孟菲给小鱼夹了块鱼。
小鱼尝了尝“味道不错，想不到你还会做饭。”
“不会不行啊，没人给做，只好自己学呗。”
“你父母呢？”
“去世了。”
“那就你一个人生活？”
“是啊，一个人吃饭全家不饿。你呢？怎么是张主任给你过生日？”
“和你一样，我是在孤儿院长大的了”。小鱼平淡的诉说着，像是在诉说别人的事。孟菲同情的看了小鱼一眼。
“那你全是靠白手起家才有今天的成绩的呗？”
“对，我是个多面手，我什么都干过，送过外卖，当过前台收银，还当过服务生。”小鱼边说边晃了晃自己的手。
孟菲露出一丝佩服：“那你一定吃了不少苦。”
“苦难给我最大的收获就是此后再也不知道什么是苦难。”
小鱼说着说着情绪上来，竟真的将孟菲当成老友，推杯换盏起来，不知不觉二人一瓶白酒见底，孟菲看了看表，八点多了，天已经黑了。起身拿起一条领带递给小鱼，笑语盈盈的说：“送给你，生日快乐，这是我用第一个月工资买的，别嫌弃。”
小鱼没想到孟菲会送自己礼物，急忙说：“不用……不用，你刚挣钱，不容易。”
“你不收就是嫌弃我，是不是我买的不是名牌。”孟菲一句娇嗔，小鱼无法拒绝了。
“系上试试，和你今天的衣服很配。”孟菲坚持。
小鱼不常戴领带，一手拿着领带缠来绕去，竟无法完成，孟菲见状上前帮他，几下扎好了，此时，二人呼吸可闻，玫瑰花的香味，孟菲的体香和酒香，一起氤氲在空气里。孟菲面若桃花，本来挽在脑后的头发有些松持，一绺秀发垂在白皙的颈前，在屋里昏暗的灯光下，显得更加妩媚动人。小鱼不禁怦然心动，不知道为什么脑海里却忽然想起了叶丹“抱歉，太晚了，我先回去了”，小鱼红着脸急转身欲走，却被孟菲一把拉住，孟菲欲言又止，低垂粉颈，杏眼含春，小鱼哪里还把持得住？一把将孟菲搂在怀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