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章 第一次试探（1/1）
面对莫陆的责问高振很是头疼。
“莫先生，我们警方一定会查出事情的真相，请给我们一点时间。”
莫陆冷哼一声，眼中满是不信任。
“相信你们？杀害我父母的凶手在你们警方眼皮底下被杀，你让我怎么相信你们？”
高振无言以对，也不想再和莫陆进行无意义的争吵，除了加剧双方之间的矛盾，并没有任何作用。
他转头对一旁的年轻警察吩咐道。
“小李，你先送莫先生回去。”
莫陆顺势下坡，尽管暂时他被洗去了嫌疑，但相信过不了多久，警方还是会将矛头指向他。
现在的当务之急，是要将自己从这件事中彻底抽离出来，销毁一切对自己不利的证据。
“高警官，我的耐心是有限的，如果不能在我满意的时间内查到真凶，我会向市政投诉你们警方的不作为。
不要拿我说的话当玩笑，我说到做到。”
莫陆满面怒容的离开了警局，并没有让青年警察送他回家。
“队长，他太嚣张了。”小李看着远去的莫陆心中极度不忿。
“人家有嚣张的资本。
他曾担任大不列颠劳埃德TSB集团CEO，他才28岁。
许许多多的人穷尽一生也达不到那个高度。”
小李有些懵。
“劳埃德TSB集团？没听说过啊。”
高振瞥了他一眼，摇了摇头。
“汇丰知道吗？在大不列颠劳埃德和汇丰同属于五大银行之一，懂了吗？”
小李吃惊的张大了嘴巴。
“真的假的？可他也太年轻了吧。”
看着小李这吃惊的样子，高振也不再多说什么。
“你一会把案发现场的材料整理出来送到我办公室。”
“好，我现在就去。”
看着小李转身离开，高振再次开口说道。
“对了，你再去调查一下莫陆最近有没有和什么人联系，还有他最近几天的行程。”
小李不明所以，开口询问道。
“队长，不是已经洗清他的嫌疑了吗？怎么还要查他？”
“让你去你就去，哪那么多废话。”
...
莫陆刚进家门，就看到一袭古典黑衣装扮的撒旦坐在沙发上，正在品味着自己父亲珍藏的红酒。
撒旦主动打着招呼，微笑的看着莫陆。
“嗨，感觉还不错？”
莫陆知道他说的是什么意思，无非就是自己杀了三个人，多了45天的寿命。
“怎么，这么迫不及待的来讨要这15天的生命力？”
撒旦起身，亲自为莫陆倒了半杯红酒，尺寸拿捏的刚好，不多也不少。
然后伸手做了个请的手势，示意莫陆尝尝酒的味道如何。
“对于我来说呢，收取那15天的生命力并不重要，我也不在乎。全世界的人口70多亿，每天都会死亡近20万人。
自然死亡也好，意外也罢，对我来说没什么区别。
况且，我见惯了生离死别，对这些东西已经免疫了。
我活的足够久了，久到我对时间已经失去了概念。同时也很难对某件事情提起兴趣。”
莫陆轻饮一口，他试着去理解撒旦的意思。但很可惜，双方处在的位置不同，看到的东西也不同，所以想法完全不一样。
“很抱歉，对你的话我不是很理解。”
撒旦笑了笑，他清楚的知道双方之间有着难以逾越的鸿沟，就像一凡人试图去理解神的想法，实在太可笑了。
“在正常人中，你的心理素质算是顶尖的那一批了，我很欣赏你。
我期待你能给我带来更大的惊喜。
记得上次还是在二战末期，隔壁的岛国收下了一个来自漂亮国的礼物。
他们既然让我开心了，我也不能吝啬，所以允许他们享有百年的昌盛时期。”
二战时期？隔壁岛国收到了漂亮过的礼物？
随后莫陆恍然，原来他口中的惊喜是“小男孩”。
“你是说，我杀的人越多，得到的东西就会越好，是这个意思吗？”
撒旦放下酒杯，轻轻摇头。
“我说过了，全世界每天都会死近20万人。他人的死亡是对我没有意义的。
我喜欢新的花样，我喜欢能让我心动的事情。
比如当着数万人面干掉漂亮国的白登。又或者一不小心拔掉了某个广场舞大妈的氧气管。
总之能取悦我的，我都会给予你不错的奖赏。
比如让你长生不老，又或者让你成为整个世界的主宰。
这些事情对我而言非常简单，只需要一个响指罢了。”
莫陆眼中精光一闪而逝，虽然两个人之间的层次不同，但这撒旦的话中处处充满了诱惑。
目的也非常明显，就是要让他不停的杀人，而且还要换着花样去杀人。
“撒旦先生，咱们聊的时间足够久了，我只有不到40天的寿命，你已经浪费了我18分钟。”
撒旦挑了挑眉，实在没想到面前这人能禁住诱惑。
“嗯，你说的很有道理。”说着轻打响指，然后继续说道。
“我耽误了你18分钟，那我就还你一天时间作为补偿。
那么...期待我们的下次见面。”
看着突然消失在房间中的撒旦，莫陆轻笑出声。
“我还以为多大方呢，只补给我一天时间。
看来，你的日子也不好过啊...”
撒旦的话莫陆没有尽信，也没有不信，只是从蛛丝马迹上可以得出几个结论。
首先这位撒旦并没有想象之中的那么无所不能，给他的感觉更像是一位业务员。
刚刚的谈话则是在向他推销产品，这份产品的真实性有待商榷。
其次，看似这撒旦口若悬河，但仔细想来，说的每一件事，每一个动作都非常公式，就好像演练了无数遍一样。
最后，他用了18分钟做借口，试探一下这位撒旦先生的底线。
结果显而易见，只给自己补偿了一天时间。并不是因为数量的多少让他产生的怀疑，而是当撒旦补偿时间后立刻离开了，并不打算在这地方继续逗留。
如果真的有取之不尽用之不竭的时间，相信他会有更好的选择，走的也许不会这么狼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