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7章 范局让程建波配合陆忠民破案，他找受害人确认模拟画像（1/1）
局长办公室，范德文对程建波说，这次不搞人海战术了。
程建波好奇问，这是陆队长的主意吧？
他呀，是对上次烟酒杂货店杀人案的案子没破，有压力，但是案子和案子不一样，也不能矫枉过正。
也许他有他的想法呢。
建波啊，这个系列伤害案，你可是负责人，你这个副队长，可不能站在旁边看热闹啊。
范局，您这话说的，我跟他提过建议，让他跟您再要人，我们可以在更多的地方设伏，但是陆忠民不同意啊。
那他想怎么干？
好像说，先从被害人入手。
他刚上任，没有太多的经验，越是在这个时候，你越得拖他一把。
程建波说，那是当然的，不过我觉得，他换一次思路，未必是坏事，反正重要的是结果嘛。
建波啊，你也算我的老部下了，今天呢就咱俩人，你也跟我说说真心话，陆忠民来这段时间到底干得怎么样？
还行吧。
什么叫还行啊？
嗯，我们各有各的打法吧，就像我们这些老刑警，包括马龙这帮人，干刑警时间长了，已经形成了自己的套路，他呢，不是专业出身，没有条条框框，做事不管不顾，就像烟酒杂货店杀人案，要是换了我，绝对不会把摊子铺那么大。
范德文说道，哎，我喜欢的就是他这种不管不顾的劲，就是要用它这种闯劲。你想啊，如果刑警队还按着过去老套路，按部就班的这么走下去，那破案率还是上不来啊？我用它，就是要用这种闯劲，给刑警队带来一种突破。
范德文继续说，建波啊，我可没有把你们俩放到一起比较的意思，但是你要知道，在陆忠民身上所体现的敬业精神和责任心，是最难能可贵的，他在经验方面肯定比不了你，你是十几年的老刑警了，但是你记住，别人看他的笑话，就是看你的笑话，也是看我的笑话，更是看全分局的笑话，他现在需要什么，他现在需要的是漂漂亮亮的破一些案子，让分局上上下下打消对他的顾虑。
程建波说，我明白了。
陆忠民对着模拟画像，怎么样，感觉像吗？
谈不上像不像，眼睛、鼻子、脸型、轮廓一无所知，只是知道背影和身材，盲人摸相。
我知道，确实为难你了，老夏，我是想，就是能不能试着去描绘一下他的神态，就你想想，干这种变态的事的人，会是一种什么样的人？
老夏谨慎说道，有可能是你这样，也有可能是我这样，人心隔肚皮，做事两不知，全世界的技术警察，都是根据目击者的描述特征来进行勾勒的，没有目击者，就算画出来也是错的。
我的意思是，我们现在毕竟有一个目击者，虽然这个于莉莉，她意识模糊，不能给我们提供有效的线索，但是我们能不能去画一画像，去刺激一下她，哪怕是一个眉毛啊，眼睛啊，鼻子嘴啊，表情啊，只要她对一个地方有反应，我们现在手里就不是零了，而是一，站在一的基础上，找二找三，你懂了吗？
好，那你告诉我，我应该怎么画，画什么？
你，你大概画就是他的背影啊，呃，这个头发、发型、年龄，然后，感觉感觉……
陆队，我的娘啊，你真把我当神笔马良了，画感觉，那你应该找画家呀？
老夏，你今天怎么了？
着急呀，陆队，对不起啊。
别说对不起，你说的很有道理，陆忠民转身就走了。
吴院长说，不知道长相，还要画出神态？
范德文说，要不说，怎么找您呢？您是青山湖画院的院长，您要画不出来，谁能画出来？
哈哈哈，你这个局长啊，要是画不对，抓错了人，怎么办呢？
陆忠民说，这个画像只是基础，如果被害人看了有反应，就说明我们的方向是对了，再在这个基础上一点点丰富。
吴院长说从哪下笔呢？
陆忠民说这是一起系列伤害案，被害人都是20出头的漂亮女孩，他们衣着鲜艳，他们在深夜出行的时候，会被一双眼睛盯住，这个男人大概在25-35岁之间，身高一米75左右，我想，他心里一定是变态的，阴暗，他的表情是阴沉的，半年了，这个人搅得这座城市不得安宁，十几位女孩子，在深夜出行的时候被他袭击，被他手中的利刃划伤。
第二天早晨，陆忠民看了看手表，此时，马龙边吃着小笼包边走向他。
怎么才来啊？
我，我起晚了。
陆忠民伸手从马龙的袋子拿了一个包子吃。
哎，陆队，你也没吃早饭。
两人随后来到了受害人于莉莉家里，在门口敲门。
谁呀？
阿姨，我是临安分局刑警队的马龙。
只见，于母出来开了门。
阿姨，你好，请问于莉莉在家吗？
她睡着了，请你们轻一点。
两人之后，来到客厅，于母便招呼他们坐下。
她说女儿莉莉以前那么爱美，爱拍照，可从出了这件事以后，她甚至不敢照镜子，不能看到自己的照片，所以我把她的照片都扣反起来，她还能安静一点。
马龙说，她心里受过很大伤害，潜意识觉得自己被毁坏了，不敢再看自己以前的样子了。
陆忠民把于莉莉的相框翻过一看，真是大美女，眉清目秀。
此时，于莉莉走到客厅里，看到有人看到她相片，发出一声啊的大叫，迅速跑回房间去了。
于母哭着说，手里拿着被于莉莉剪断的裙子。
陆忠民说，她剪的？
她现在裙子都不敢穿，所有的裙子全剪了。
她受伤的位置从臀部到大腿都有。
医生说就是恢复好了，也会留下疤，我拜托你们，一定要千方百计抓住这个混蛋。
我知道，我知道，罪犯一定会抓住，但是现在我想请于莉莉帮我们一个忙？
帮什么忙？
我们查过了，现在十几个受害人，只有于莉莉一个人跟凶手打过照面，我想也只有她对凶手的样子有一定印象，我想给她看一样东西。
看什么？
马龙说道，阿姨，我们根据十几个受害者的大概描述，画了这个画像。
肯定不行的，你们看见她什么样子。
陆忠民说，你听我说，我觉得于莉莉，她心理上不仅是受伤，更多的是恐惧，只有抓住罪犯，才能消除这种恐惧，要不这样行吗？我尝试着到她门口，跟她简单的交流几句，你看行不行？
于母点了点头。
于莉莉啊，我是刑警队长陆忠民，呃，我今天来看看你。呃，想跟你聊聊天，好吗？
走开。
马龙开口说道，于莉莉，我们领导来看看你，希望你能协助调查。
走开。
站在门口的陆忠民说，不是协助调查，就是想认识一下，我还没见过你，你也不认识我，我们认识下好吗？
快走开。
陆忠民灵机一动的说，于莉莉，现在犯罪嫌疑人已经被我们抓住了，我们画了几张他的画像，希望能够得到你的帮助，来辨认一下，行吗？
在一旁的马龙一脸懵逼，什么时候犯罪嫌疑人抓住了，我怎么不知道，这领导真能掰扯，还是真有一手。
陆忠民没有听到里面的声音，估计于莉莉默认了，他就扭了门的锁，门打开了，三个人从门缝里看她靠着床上在玩布娃娃。
于母也觉得女儿于莉莉突然安静下来，心情很平静了，就允许他们两人到房间里去了。
马龙拿着手里十几张画像，开口说道，于莉莉，你看看，你认不认识画像上的这个人？然后一张一张的给她看。
于莉莉瞥了一眼，继续玩着玩布娃娃。
马龙焦急的说，你再仔细看看？
于莉莉又转头瞥了一眼，之后转身过去，不愿意看了，心里很抵触。
陆忠民很识趣的走出了房间，来到了客厅。
于母问有用吗？
陆忠民有点口吃的说，好像，好像，好像没，没什么反应，画不像。
于母反问道，你这，这不是嫌疑人的画像吗？
是啊，我们觉得像，像嫌疑人的画像，本来我们这次来，是想请于莉莉给我们对画像的一些指引和修正的，可能我们基础没有做好。
马龙说，对，对，对！
陆忠民随后说，要不这样，我们回去再改一改画像，回头我们再来。
于母很不客气的说，如果要是这样的话，那你们就别来，我不希望这孩子再受任何刺激，除非你们能把真正的嫌疑人找到，好吧。
陆忠民一脸的无奈，摆了手，转身就走了。
马龙笑着说，阿姨，那再见，走出门后，随手把门给关上了。
回到刑警队之后，陆忠民找到老夏，他坐在桌子上，开口说道，这个就是我说的一，你现在要帮我找二。
老夏推了推眼眶说，找二啊？
对。
就是在一的基础上找，我只是觉得他的神态，跟我想象的差不多，你在这种神态的基础上，去变化出几种方案。
嗯。
比如说眉毛，粗眉毛，细眉毛，关公眉，八字眉。
好，我试试。
好。
老夏在画板上，根据陆忠民的要求，一笔一笔的画，一张的画完了，接画下一张。
在边上看的，陆忠民说，犯罪嫌疑人这嘴啊，比这个大了一些是吧？
好的。
但是嘴一大了，显得很忠厚。
在老夏的神笔下，陆忠民的不断指正下，两人共同完成了，画了几张犯罪嫌疑人的头像。
陆忠民马不停蹄去于莉莉家，马龙都慌死了，慢点，陆队，阿姨上次说了，没找到真凶，不让咱们怎么进去啊？
陆忠民说怎么进去，不管用什么方法，怎么进去都得进去。
哎，马龙在身后表示很无语。
陆忠民来到于莉莉家门口，对着于母死缠烂打，嘴皮子都磨破了，才让他们进去。
于母拉着于莉莉的手坐在床边，配合他们辨认画像。
这次，陆忠民亲自出手，拿着画像，一张，一张的给于莉莉辨认，翻到最后一张画像了。
于莉莉丝毫都没有变化，对画像一点感觉都没有。
陆忠民自己又拿着画像看了起来，诶，不对。
于母起身，手一划拉，往门口方向指。
陆忠民还说，我们再回去修改，调整下……
于母说，不要说了，走吧。
于是，两个人又垂头丧气的回刑警队了。
陆忠民又找老夏修改画像了，哎，你，你能不能再融入一些这个画像里面的一些元素。
好的。
搞好之后，又去于莉莉家了，这次还没有等于母赶，于莉莉直接把枕头扔过来。
两人又又垂头丧气回去了。
陆忠民又找老夏，你明白吗？他的特征是什么，你看画像，缺点什么。
不晓得。
陆忠民说，阴郁的眉毛，是什么样？是我这样的吗？看我。
老夏说，阴郁的眉毛，嗯，你别动，看你这眉毛挺阴郁的，我感觉像。
嗯，你就按我这眉毛画。
好，按你这眉毛画。
画完后，陆忠民与马龙又去于莉莉家里了，这次，陆忠民从远到近展示手里的画像。
于莉莉害怕的，抱着双腿蜷缩在一起。
于母看见后，拉着他们两人往门外走了，行了，行了，你们快走了，求你们了。
陆忠民不甘心，让我再和她说说看。
两人拉扯之间，画像掉在地上了。
马龙弯腰捡起地上的画像，阿姨，我们先回去了，再见哦。
程建波从楼梯口走到刑警队办公室。
顾明说，程队，人都到齐了，在会议室。
好，去看看。
程建波推门而进，来，都坐坐坐，坐下，这次情况特殊，有不愿意去的吗？这个人下手非常狠，而且快，搞不好，会有危险？如果有不愿意去的，现在就说出来，我们不勉强。
十几个漂亮的女警员，都没有做声。
程建波继续说道，看来大家都愿意，按理说，应该我们男同志去的，可是现在人手不够，从今天起，我会安排人，教你们一些反应和防卫措施。
其中一位女警员说，什么时候行动？
随时。
随后，程建波来到自己的办公室。
陆队，那边经营怎么样了？
马龙说，好像没什么动静。
等他把人像弄出来，还不知道什么时候呢？范局盯的那么紧，我们双管齐下稳点。
马龙点头说道，是的，程队，我觉得咱人手不太够。
咱们现在有多少人？
顾明心里盘算了下，加上几个派出所的人，总共差不多280人。
不行，再从警校调调吧。
顾明很吃惊，警校调，学生行吗？
只要能抓人，有什么不行的呀。
马龙犹豫的说，要不要跟陆队说一声？
程建波看了看他，我说话，不管用是吧？
马龙直接咳嗽起来，哈哈，被一万点暴击，瞬间明白了，好的，马上去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