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章 困境中的牛牛（1/1）

人世间，就是以高低贵贱，喜怒哀乐所组成，当你拥有了快乐，何尝知道痛苦的滋味，当你拥有了富足，何尝明白贫困的感觉。

正如著名作家木心所说：“很多人的失落，是违背了 自己 少年时的立志自认为成熟，自认为练达，自认为精明，从前多幼稚，总认为看透了，想穿了。于是，我们就此变成自己年少时最憎恶的那种人。”

他经受过童年的贫寒，也经历了年轻时的努力与辛苦 。想起与小菊同甘共苦的日子，他想，如今辉煌的他，应该享受辛苦努力所得到的结果 。不过，快乐的背后是 痛苦，这种痛苦，是一种失落，这种失落，贺小妹是不会和他分享的，她需要的是金钱与享受，那种高高在上，卖弄身姿，商场与酒店那种高尚的消费与洒脱。

事业的失落，工作的不顺，只有小菊为他安慰，为他嘘寒问暖。他慢慢的有些焦虑，一天，他猛然想起了他开始创业的时候，心里无助，他去庙里抽签求佛，现在何不去庙里求佛呢，于是，他怀着一种忐忑的心情，走向寺庙。

来到殿里，牛牛在佛祖面前默默抽签，希望得到一些指引。他感觉到自己的行为对小菊造成了伤害，他希望得到一些宽恕。然而，他也清楚，自己的行为对贺小妹也造成了伤害。牛牛心里充满了矛盾和纠结。贺小妹也开始感觉到牛牛的疏离。她发现牛牛开始躲避她，并且经常独自一人待在房间里。贺小妹感到很困惑，她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情。她试图接近牛牛，但是牛牛总是避开她。牛牛开始思考自己的行为，他意识到自己犯了一个错误。他开始后悔自己的决定，但是他也知道，他已经伤害了小菊。他不知道该如何面对小菊，也不知道该如何修复他的行为。贺小妹也开始思考自己的行为。她开始意识到，她需要做出一些改变来挽回牛牛的心。她开始尝试改变自己的行为，让自己变得更加有趣和有吸引力。她明白，牛牛就是摇钱树，起码暂时她不能失去他，她开始学习的温柔体贴，让自己变得更加自信和独立，来挽回牛牛。

然而，小菊也并没有轻易原谅牛牛。她不愿牛牛接近，并且不愿意和他交流。牛牛感到非常孤独和失落，他不知道该如何面对小菊的冷漠。他也无法面对两个儿子，他开始思考自己是否真的错了，并且开始寻求帮助和指导。在经历了这个混乱和痛苦的时期之后，牛牛和贺小妹都开始成长和改变。他们开始更加深入地思考自己的行为和情感，并且开始寻求解决问题的方法。

冬日的寒风刮得树枝啾啾作响，空气被寒冷浓缩，将露在外面的手与脸冻的刺骨的疼。

刘家沟街道上一辆黑色轿车穿过，在十字路口转弯朝东行驶了三百多公里停下，牛牛下了车，朝四周望了望，一座座院子排列在眼前，在他眼前这个胡同进去二十几米左拐就是他原来的家里。他来回的徘徊着，时不时抬眼看看胡同里有没有走路的人，他长长出了口气，呼出的气让寒冷浓缩成白色的雾状，他真想回到家里，躺在火炕上，让小菊做一些他喜欢吃的饭菜，躺在炕上享受一下家的感觉。

正当他徘徊不定时，电话响了。他接过电话，电话里有个声音急促的说道：“张总，盐业公司将咱们公司告上了法院，一星期之内要在红星县人民法院报到。”

牛牛在电话里回道：“知道了，”说完给车里的司机说道：“回公司。”说完他刚要上车，电话又响了，他接过电话说道：“什么事？快说。”

电话里说道：“张总，水利局的家属楼已经停了两个月了，负责人已经通知三回了，说限十天再不施工就起诉咱们。”

他在电话里说道：“知道了。”说完拉着长长的嘴唇，上车回去了。

小三的抱养，情人的抱养，都是吸血虫。特别是贺小妹的表哥，包干他的工程，给他供应建筑材料，从各方面套走了他的资金，让他处于困境。他疲惫的坐在车里，像没有筋骨的软人，无力的靠在椅背上，睡着了。

“张总，张总，电话响了。”司机看到张总电话响了几次了，都没有理会。司机怕张总睡着耽误重要的事，于是停下车叫醒张总。

他一看是自己村里的电话，有点高兴的拨过去，原来是儿子洋洋，洋洋在电话里说道：“爸爸，我巧粉奶奶去世了，她死前给咱村里的杨爷爷说，她死了就让你办理一下她的后事。”

牛牛听到儿子的声音很是高兴，儿子却告诉他这样一个消息，他不耐烦的在电话里说道：“洋洋，一个五保户之人，自有村上人管，我们就关系好一点，到时候我多买一些纸钱你帮我烧一下就对得起她，我这里太忙，抽不开困。”

挂断电话的牛牛自言自语的说道：“太晦气了，怎么糟糕的事遇到一块 了。”

刘家沟的上空，偶尔有几声炮声响，打破了寂寥的天空。

王巧粉的院子里，出出进进的人们，忙碌的搭棚，生火。王巧粉被停放在房子正中的吊桌上。七十多的杨顺奎老人安排着跑堂的年青人，小菊坐在地上小板凳上，伤心的在哭泣，她给杨顺奎说道：“材木和穿的衣服我早就按照婶婶生前的遗愿办理了，她再三嘱咐我说，她死后她这处院子和房子都归公，婶婶说活着是刘家沟的人，死了是刘家沟的鬼，她虽然没有儿女，可这里是她唯一的归宿，至于安葬她的一切费用，早给我安排妥当着呢，你尽管按照咱们风俗办的好一点就可以 ，不要省钱。”

送葬那天，让良心谴责的牛牛也来参加了葬礼，他一直在想，巧粉是一个孤寡老人，应该让村上出资埋葬，他本来不想来参加葬礼，准备多带一些纸钱，也算他一份孝心。可他在心中始终忘不掉他创业那时候，巧粉婶婶很慷慨的拿出柒佰元，他当时说要连利息一起还，可他再也没有还过老人的钱，而且以工作忙为由，时常疏远巧粉。

他看着送葬的人们，看着小菊伤心的哭泣时，他不由的想起了自己的父亲天生，对他父子亲如兄弟的早来叔，不由悲由心生。眼睛里盈满了泪水。

安葬完后，小菊一直忙着里里外外，同跑腿的人商量这个，商量那个，忙个不停。

当牛牛听说这些安葬费用和帮忙的人都是小菊在主事时，他也神奇的不明白，这个小菊哪里来的这麽多钱，那么认真呢？可他转眼一想，他自己的父亲天生还不是让小菊也操作的头头是道，将父亲也伺候的很好吗？在心里忏悔的牛牛，他想金钱与美女，事业与朋友，都是假的，只有这朴素小菊从来都是那么的真实。他真想上去喊一声，可小菊却忙里忙外，好像没有看到自己，也不扫一眼他。

他想，金钱虽然好，可不是万能的，没有经济来源的小菊，不也是活的那么真实，也那么充实，而自己在离婚的时候，巧粉没有要一分钱，没有我，巧粉还不是同样受村里人敬重吗？

他太矛盾了，这万能的金钱只是让那些占便宜的人崇拜他，而他的亲人，一个个疏远了他。他真想让小菊问他一声，可小菊就像没有看到他一样，一点也不理睬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