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章 忽略的系统（1/1）
再次过来拜访，郝老板显得亲切多了。兰陵笙知道，这都是因为利益。
“小兰来了，过来喝茶！”
“啊…胡经理也在…”
“嗯，你就是兰陵笙，那天我们见过！”
“对…”
“哈哈，你俩认识，那我也不用介绍了，先喝茶，慢慢聊！”
郝老板人如其名，很会在中间做好人，其实两人碰面都在他意料之中。
“小兰啊，虽然说你和胡经理是平等竞争，但那都是生意上的事，平时大家一起喝茶聊天，也可以做朋友嘛！”
“胡经理是前辈，我应该多学习。”
兰陵笙也明白，虽然各为其主，但还不至于为此结怨。
看见兰陵的态度，胡亥把茶杯放下，给三人把茶满上，才开口说话。
“小兰，虽然你是新来的，但我也不会刻意为难你。再说我和赵皋的事，和你也没有关系，你不用担心。”
“喝茶，喝茶！”
郝老板把话题引开，说了几个段子，突然又话锋一转…
“小兰，赵皋走后，新来的副总叫什么？
“什么？赵总走了…我没听说啊！”
“你不知道吗？”
宇大的人事变动，特别是销售业务的人事变动，都会第一时间发函通知各大客户、各个地方的代理商，各种渠道经销商，避免出现合同上的纠纷。
郝老板这里，已经收到销售副总赵皋调离的通知。但是兰陵笙竟然还蒙在鼓里，他一时回想起来才后知后觉。
“怪不得，都看不见赵总和杨组长！”
“呵呵，小兰不知道，也不奇怪。”
胡亥在宇大里面，还是有消息来源的。他甚至知道兰陵笙没有参加营销会议，最后是去是留，都还是个未知数。
“小兰，我也不和你见外，如果哪天你不想在宇大做了，想来威士的话可以联系我。”
“啊…好！”
“胡经理，我以茶代酒，敬你一杯，多谢你的关照！”
“不用客气，我看你也是个大气的人…”
生意上的朋友，大多是互相吹捧起来的，他和胡亥对话的过程当中，心里有一种压迫感。
这种压迫感，不是来自对方，而是来自自己的背后。
虽然自己依旧谈笑风生，但他知道对方没有明说的话，并非空穴来风。对方的提示，说得已经非常刺骨。
今天李总说的话，还有公司里发生了这么大的事，也没人知会自己。这个现象，只预示着自己将要出局。
“郝总，我们还是谈谈上次的样品吧！”
“啊，我正要和你提这个事呢！”
兰陵笙感觉自己必须要加快节奏，把这单生意做下来，也不忌讳胡亥就在旁听。
“小兰，样品性能都已经确认了，可以按照这个设计参数下单生产，但这个实用性能你必须给我保证，否则…”
“郝总，这个你放心，每一块电池，我都会亲自把关，有一块不符合要求的，你都可以找我退货理赔！”
……
胡亥在旁边听了一会，慢慢就觉得兰陵笙有点不靠谱。
要说了解宇大电池的性能，销售部真没有几个人比自己更清楚的，兰陵笙说的东西和操作的模式，让他疑惑不已！
“ZC和ZX就是两个等级的产品，用途和侧重点完全不一样，这样搞…”
他怀疑，兰陵笙有没有认真看过宇大的产品说明，还是说这个人的人品就不佳？
甚至，他觉得，要推荐兰陵笙来威士公司都是不正确的。
“哎，毕竟是新手，不知道深浅…”
看见郝总和兰陵笙一起进入会议室里商议，准备如何拟定销售合同，胡亥只是摇了摇头也没说什么。
“这一订单，威士那边暂时还做不了。如果兰陵笙这单被投诉了，对自己好处更大！”
兰陵笙和郝总，签了大小两份合同。
一份是公司的正常合同，一份是参照测试，在价格不变的情况下，保证使用性达到要求的合同。
兰陵笙搞这合同，才拿到了价格差额的1/5。也就是说两种型号的电池，有50块的差价，他拿10块，郝老板拿40块。
这还要等郝老板回款了，才能拿到手！
“郝总，编号就定为ZXC吧！”
“嗯，可以，你把合同带回去盖章！”
“这批次订单数量是一万，我一会就发传真过去，你抓紧时间安排出货。”
“放心，保证一个星期内，安排出货。”
兰陵笙走的时候，胡亥也跟着出来。
看着人家的大越野车狂飙而去，兰陵笙心里羡慕嫉妒恨。暗想，咱有系统在手，拥有这些，只是心情…只是时间问题。
“一个卖锂电池的，你开什么燃油动力车，你不是打自己的脸吗！”
打谁的脸，谁自己知道！兰陵笙用腿走路，这很明显…
他做业务肯定不能穿拖鞋，但蹭亮的皮鞋走起路来，绝对没有人字拖舒适，也没有那种意境。
就看广告里面，从豪车里面伸出来的腿，不是高跟鞋，就是漆亮的皮鞋，这也说明了高档的皮鞋不是用来走路的！
“代步的是车，鞋子只是护脚的装饰品！”
兰陵笙对此，有深刻体会！
他在街边买的所谓的纯手工牛皮鞋，比纸皮还硬，再走几步会不会把脚给磨破了？
今天是星期五，兰陵笙得把单子赶出来。工厂周末还是开工的，但办公大楼里面，周末可没人在！
他赶回公司，赵皋不在了，合同盖章还得去问问李总的意见。
“那个，请问李总在公司吗？”
“李总出去了！”
文员的回答，让兰陵笙心里着急，他是要埋怨李总不在呢！还是埋怨李总你怎么不在呢！
“李总你好，我是兰陵笙，客户的合同我发到邮箱了…”
“你拿去给一组的组长吧，我这就跟他说一下，让他审批…”
兰陵笙打完电话，又屁颠屁颠的去找营销一组的老大，还特意把龚成给他的茶叶也带过去了。
还好，对方也没拒绝，只是意味深长的看了他一眼…
“合同审批通过后，会发通知你，也会发给客户。”
“出货方面，会尽快让文员排单，你自己到时候去厂里跟进一下。”
“好的，多谢梁经理！多谢…”
“不用客气…”
兰陵笙办完合同审批手续，又马不停蹄的往工厂里赶。
虽然文员那里也可以查看库存数量，但他还是亲自去落实比放心，免得被发到别的客户那里，那不又得去排队等候生产。
如果仓库有库存，合同批下来了，就可以马上发货。
“关键是，会不会拖到下星期上班，才会批下来？”
这个问题，一直到下班，他都没有看到结果。想要去找梁经理催促一下，但这样做肯定没有理智，他们之间的关系还没有熟到那种地步！
“哎，下周就下周吧，只要不出意外就好…”
回到宿舍，兰陵笙没有看见龚成，他大概是周末回家了。
躺在床上，兰陵笙突然觉得不妥！
“卧槽！竟然忘了…”
他急忙打开系统面板，自己这几天忙来忙去的，把系统给忽略了。
竟然没注意到，这批订单下来，自己的能量点根本不够用，到时候怎么交货？
系统载体：兰陵笙（绑定）
功能：修复，改造升级，维护产品。
经验等级：1950/10000（熟练）
能量：89915
技能1；鉴定：鉴别产品、原材料的名称，用途，功能。
期间修复龚成的手机，办公室的复印机、打印机，还有改造了三块样品电池，大概用去70点能量，现在还剩89915点能量。
“”这几天都没存储能量，真浪费了！”
郝老板下了一万块动力电池的订单，样品改造一块用了10点能量，那么改造一万块电池就要十万点能量！
“还差一万多点啊，这怎么弄呀？”
看系统没有反应，兰陵笙又自言自语了一下，还是没有得到提示。
“系统不会崩溃了吧，别玩我啊，我可是签了合同的人！”
兰陵笙并不知道系统的智慧程度，但按人类的标准来陈述，系统现在的表现应该是这样，“你丫才崩溃了，你崩溃我都不会崩溃…”
但他也如愿的得到了系统的提示。
“宿主没死，系统就不会出现问题，你希望系统崩溃吗？”
“哦！我问的是，能量不够怎么办？”
兰陵笙有恃无恐，老子是宿主，通俗的说就是系统的主人，问什么都是应该的。
“你想怎么办？”
“嗯？”
接下来，系统又开始进入缄默状态，兰陵笙也是无语了！
“我想怎么办，我想挨雷劈！”
“系统自动接入网络中，正在检索网络大数据，正在更新实时动态，检索完毕！”
“宿主想要雷劈，最近的目的地，前往东南方向一百八十公里方向。预计凌晨左右，该处的至高点附近，可以形成小型雷暴。”
“……”
“这么神奇？”
“凌晨？一百八十公里？xx的，时间不多了…”
兰陵笙赶紧打开阿度地图，想要找找看东南方向一百八十公里是什么地方…
“宿主是哪个学校毕业的？”
“夏商周工业学院，你啥意思？”
“宿主的智商，也能够考上夏商周工业学院吗？”
“我考你xx，你什么意思？有意见你就直说！”
“那我说了！”
“东南一百八十公里方向，是著名的大浪屿风景区，该处的至高点在浪崖山上，可以接引雷暴劈到宿主身上。”
“我…”
关系不和谐的时候，猫狗都会追着自己的尾巴咬！
就像是，一个没有钱的人，突然拿到大笔财富，都不知道该怎么花。
兰陵笙这个缺乏智慧的人，拥有这么先进的系统，还整天钻进凡夫俗子的思维中，去算计那些小恩小惠！
“我大意了，说错了…不是我想挨雷劈，我是想用雷电来存储能量。”
认识到自己的错误，他虽然不够智慧，但谦虚的态度和反省的觉悟还是有的。
他不是那种死不改悔的人，哪怕死亡是如此的简单，只需要让雷电再靠近自己一点点，这种经验和判断兰陵笙必须把握！
“浪崖山海拔1046米，深城的海拔平均为100米，以宿主的身体质量，短时间不可能登上山顶。
“质量？身体可以用质量来形容吗？”
“素质！懂吗？你读过书没有…”
“宿主，用素质来衡量人类的身体，按质量标准，动能变化幅度和总量，能量值远远达不到1个点。”
“所以用素质来表示，四舍五入，约等于没有素质！”
“……”
“那就是说，这事没有办法了…”
兰陵笙要躺平了，说了那么久，一点用处没有，系统你搞个锤子？
“宿主是哪个小学毕业的，有没有学过电是怎么发明的…”
“停！我xx，我服了你！”
拿个风筝或者气球引雷电的事，兰陵笙想起来了。他小学就学过，但是没干过，就不知道做这种事情需不需要勇气！
“好吧，听你的，我赶紧准备一下！”
“线，气球，氢气球，我去哪弄氢气？”
“宿主…”
估计系统有手有脚，兰陵笙早就被系统打成猪头了。系统是摆设的吗！拿个普通气球改造一下，不就完事了吗！
他还在琢磨…
最后，其实什么都没有准备的兰陵笙，匆匆忙忙跑到一个文具店，一站式采购。
“线，气球，雨衣！还有灯，手电…”
雨衣是儿童雨衣，不过，这没有什么大不了的，有系统在这都不是事！
当然，路上还要买点吃的，“蛋糕，烤包，饼干，火腿肠，饮料，牛奶…”
还买了一套沙滩裤和T恤，把背包和工具栏的格子都装满了，他才打车前往大浪屿风景区。
晚上十点多到达，花了600块车费。这一下子就让他身家减半，他决定回去的时候一定要坐公交车！
说是到了风景区，其实离山头还远着呢。兰陵笙按照系统提示，选择了最优路线行进，目标直指浪崖山！
“听说过狼牙山五壮士，有没有听说过，来浪崖山搞事！”
从山下往上看去，山峰并不是很高。
也许是地势缓慢抬升的原因，他从山下仰望大山的影子，也不过是一两百米的高度。
“系统，就在这里了，可以不？”
山里，是黑不隆冬的，让人有点害怕！
走路的时候可以用手电，停下来时，他在小树上挂了一个摆地摊用的照明灯。
接下来的事情就简单了，气球吹气，绑线，然后气球改造。
“线也要改造吗？”
“宿主，你是哪个学校…”
“改！我改！”
兰陵笙思考了一下，的确也是，就靠这毛线，想引雷下来那可能吗？或许也有可能！要不试试？
看看时辰，也差不多了。至于气球升空能升多高，那是系统的事！
放完线，兰陵笙打好地铺，拿出吃的，还有瓜子和饮料，准备吃瓜看戏。
“这天还真是奇怪，还以为打雷会下雨呢，结果不下雨光打雷！”
“呵呵！”
兰陵笙心里乐呵，这要是下雨了，哪能这么安然的打地铺…
“呵呵！”
“怎么了系统，你跟着呵呵什么？”
“宿主，你就不打算挪一下位置吗？或许是说，你的身体素质提升到1了？”
“什么意思…我靠！…”
兰陵笙吓得一下从地上蹦跳起来。
天上已经开始隐隐约约的传来轰鸣声，而气球的线就绑在身边的树上，这要是一道闪电下来，搞不好自己就直接飞升了！
刚刚打好的地铺，零食什么的卷成一团，一手提着东西一手拿着挂灯就往山下跑。
“我xxx，再xxx”
嘴里吐出草根的他，很不幸，刚才跑得太急，摔了个狗啃泥。
这一次又大意了，自己原本是来搞事的，差点变成来渡劫了。
“用雷电来储能，真是件很危险的事！”
看着几道雷电随着轰鸣声击落在他刚才站的地方，兰陵笙的心脏就噗噗的跳个不停，说不害怕那是假的！
特别是在黑不隆冬的山里，被雷电劈的，不会是些魑魅魍魉吧？
兰陵笙不禁四处张望，好怕有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