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章 鞭打大嫂(1/1)
何氏站在原地,死活不肯上前。
“毒妇!”孟老夫人吐出一口浊气,断喝道:“还不过来?!”
何氏身子猛地一颤,眼圈泛红,眼泪瞬间就落了下来。
“怎么,伺候我,还叫你委屈了?”
“儿媳不敢。”
月见已端来一盆水,放在床边:“大夫人,请吧。”
何氏咬得嘴唇都泛白了。
最终还是不得不上前伺候。
她慢吞吞地掀开被子,再颤巍巍地解开老夫人上身的衣服,顿时就被恶心到了。
老人的皮肤皱巴巴的,有黑斑不说,还散发出阵阵恶臭。
何氏想逃,奈何老夫人的视线沉沉地压在她身上,她双脚便如生了根似的。
只能拧干帕子覆在老人皮肤上,细细地擦拭。
老夫人既痛苦又舒服,直哼哼。
擦着擦着,何氏觉着好像也不是很难,除了恶臭难忍。
她加快速度,想早点结束,以“自证清白”。
然而这些想法却在她和杏儿合力给老夫人翻身,又有些艰难地将老夫人的亵裤褪下来之后,崩塌瓦解。
何氏看到污秽物已经干硬,黏在亵裤上面。还有一些,黏在皮肤上,发硬发臭。
那处大半的皮肤,已泛红并开始溃烂。
原来这些都是阵阵恶臭的主要来源。
“呕——”
何氏扑到一边,吐得昏天黑地。
老夫人的脸色,难看到了极致,眼睛里怒气翻腾不止。
卫知韫便安慰道:“母亲切勿气坏了身子。您身上这些不过是常人都会有的秽物罢了。大嫂心中若当真敬重您,也不至于嫌恶您至此。
“恳请母亲再多给大嫂几日时间,大嫂聪明善学,只要她把母亲放在心中,定能早日学会如何伺候母亲。”
何氏听言,想到自己日后还要伺候老夫人,又是一阵呕吐。
老夫人被气得差点厥过去,怒指何氏道:
“何氏不孝,家法伺候!拉下去,掌嘴二十!”
“不——母亲不要!”何氏嘶喊,音破了。
早已被月见喊来,在门外等着听令的婆子,立即进门来擒住何氏。
何氏慌了神,脱口而出:“你们胆敢动手试试!你们别忘了,在孟府是谁给你们发放月银。”
婆子们便都犹豫了。
老夫人亦是神色一顿。
卫知韫嘴角漫开一抹几不可查的笑:“大嫂如今掌管孟府中馈,掌嘴二十伤在面上,到底不合适,叫人看了笑话。”
何氏松了口气。
然而,卫知韫话锋一转:“只是大嫂,你我身为儿媳,母亲要罚,你我便得受罚才是,你竟还威胁母亲?这实在不是儿媳所为。”
何氏紧皱眉头,恨恨地瞪着卫知韫。
卫知韫继续道:“身为孟府二夫人,为了孟府上下我不得已外出挣些碎银,我都不敢说如今孟府靠着我过日子,只认为这是孟府给我一个锻炼的机会罢了。”
何氏还在茫然,不懂卫知韫这番话是什么意思,边上孟老夫人已经开口:
“我瞧着日后也不必她管家了。孟府从今往后,交由卫氏管!否则我老太婆怕是活不过这个冬天。卫氏啊,只有你对母亲是真心的。”
老夫人老泪纵横。
同时也有了底气。
如今孟府靠着卫知韫在外挣钱,她怕什么何氏?!
“带下去!鞭笞二十!”老夫人摆摆手,沉声说道。
不能打脸,那就打其他地方。
婆子们也都懂了,立即将何氏往外拉。
何氏也总算回过味来。
卫知韫那番话的意思是说,钱是她卫知韫挣的,自己不过享有管理权而已,但现在这管理权也没有了。
“卫知韫,你好狠的心!我是孟府大夫人,是你长嫂,你怎敢如此对我?”
卫知韫对上她愤恨的目光,微微一笑,仿佛在说:就是如此对你了,你奈我何?
“卫知韫,你个贱人!我不会放过你的,你不过一介寡妇,我还有夫君和儿子,你拿什么和我争?这孟府你待不长久的!!”
何氏被带到院子里去了。
卫知韫跟着一起出去,何氏还在奋力抵抗。
几个粗使婆子竟压不住向来养尊处优的何氏?
当然不是。
她们只是不敢真的对何氏下手。
何氏方才那番话,还是起作用了。
老夫人瘫了,在府中就是个将死之人,无权无势。
而她卫知韫,是个寡妇,没夫君没孩子的,这孟府如何能是她说了算?
倒是何氏,有夫君有孩子。
他日若何氏管家了,肯定首先拿这些婆子们开刀子。
婆子们想得明白,卫知韫也看得清楚。
为了逃避责任,其中一个婆子道:“大夫人向来十分善待我等,我等当真是下不去手啊。”
卫知韫也不为难她们,“你们将大嫂摁住即可。母亲生气,我们且做做样子,让母亲消气就是了。难道还真的打伤大嫂不成?
“今日这惩罚便由我代劳,不叫大嫂记恨你们。不过我大嫂最是和气心善的,想来也定不会记恨我。”
卫知韫伸手,婆子将马鞭交到了她手上。
何氏眼神殷切,朝她膝行而来:“弟妹还是你最好,我就知道,你定不会对大嫂这样狠心的。”
啪!
卫知韫紧握马鞭,狠狠抽在何氏后背。
“啊!”
何氏惨叫,身子反弓,脖子上青筋毕现,豆大的泪水夺眶而出。
卫知韫蹲下来,“大嫂这戏演得真好,叫声也逼真,就是要这样叫,越大声越能体现疼痛,叫母亲听见了也好消气。”
何氏疼得直抽气,口齿不清道:“你,你骗我!为什么?”
卫知韫慢条斯理地凑过去,抵在她的耳边:“大嫂不是说我低贱不堪么?既然如此,从今往后,母亲的污秽之物,便由大嫂来伺候好了,谁叫大嫂是孟府最高贵的人呢?”
“你……你都听见了?”
“不仅听见了,还记在了心上。”
卫知韫拽住了何氏身上的钥匙。
何氏紧紧抓住钥匙不放,那是孟府各库房的钥匙。
卫知韫将她的手指头一根一根掰开,将钥匙拿了过来。
然后轻飘飘地说:“大嫂,从今往后,孟府是我卫知韫的。你和母亲,都得听我的。”
何氏啐了她一口,“你休想!”
卫知韫缓缓站起来,拿出帕子擦拭脸上的口水,再次握紧鞭子,狠狠抽在何氏身上。
她声若冷霜:“我不只是想想,大嫂,我还在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