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恶人还需恶人磨（1/1）

听到领头男的话我的泪水刷一下飙出来了:“哥，你们就帮帮我吧，我都快活不下去了。帮我打刘壮一顿，我给你们当小弟，给你们跑腿，你们叫我干啥我就干啥……”

我的脑子一片空白，我也不知道自己在想什么，总之双膝一弯，身子就往前倾。当时就觉得这是我最后的希望了。

我慢慢地跪了下去。

“哥……”我再一次哭了出来。

只听“哗啦啦”的声音，五个青年都从管道上跳了下来。

“妈的，你跪下干什么?!”“男人跪天跪地跪父母，你跪我们干什么?”

“操，昨天你被打成那个鸟样都没跪，今天跪我们算是怎么回事?”“妈的给老子站起来，最看不惯你这种人!"

在我的双膝快要着地的时候，好几双大手伸了过来，稳稳地把我身体搀住了。我哭着说:“我是真没办法了，你们就帮帮我吧。”

“有话好好说，你别整这个德行啊，省的让我们看不起你!”领头的那个特别严厉，吓得我确实不敢跪了。我呆呆地看着他们，他们见我不跪了，才又坐回到管道上面。

领头的说:“你刚才说要干嘛?给我们当小弟?”

“对。”我点点头，坚定地说。给他们当小弟，他们就是我的靠山了，我也就不怕刘壮了。

“你先说说你能干什么?”

“我给你们跑腿。”我说:“你们要买什么东西，跟我说一声，我去给你们跑腿。”

“还有呢?”

我想了想，实在想不出来了:“你们让我干啥我就干啥。

“我们一般不收小弟。”领头的说:“或者说，一般人当不了我们的小弟。你连个架都不敢打，还怎么当我们小弟?

跟着我们，可不光是跑腿那么简单!"

“我敢打架，敢!”

“那你自己去打刘壮啊。”

“我打不过他!”

“打不过就不打啦?”旁边那个四眼嗤笑着说道:“你这样怎么能行。”

“我就是打不过，我试过。他只要揪住我，我根本挣脱不了，力气也没有他的大……”

“当啷啷……”突然一阵清脆的金属声，一柄明晃晃的砍刀突然被丢在地上。

领头的说:“用这个，你打得过打不过?”

我的呼吸一下顿住。

这就是砍刀!我听说过，也在电视上见过，生活中却是第一次见到!在我们学校，我见过他们打群架，最多也就是拿木棍、钢管之类，从来没见有人动过砍刀!

“问你话呢?”领头的说:“你不是敢打架么，敢用这个打架么?”

我抬起头，看着这几个青年，全部都是一脸放荡不羁的坏笑。

“去吧，去打一回，看效果再决定收不收你当小弟。”领头的青年端起酒杯，突然递给了我。

我鬼使神差的接过来，仰头喝下。

火辣辣的液体直穿喉咙，五脏六腑像火一样在烧，突然全身涌生出了无限的勇气。我弯下身，捡起了那柄砍刀。

刀锋很凉，刀柄很暖。

我回过头去，持着刀钻出了下水道。

“呼”的一下，一阵风雪灌了进来，

冻得我直达了个哆嗦。我进来不过十分钟吧，原来外面已经下了雪，而且已经白茫茫一片了。

街上一个人也没有，西北风呼呼的挂着。我裹了裹衣裳，把刀藏进了衣服里。

砍了刘壮，会有什么后果?被学校开除?把牢底坐穿?家里赔的倾家荡产?我没有时间去思考这些，现在的我只想把刘壮砍死，原来一个人的愤怒被激发出来时是如此的可怕!

砍刀很冰，而我的血很热。

从东区走到西区，不过十五分钟的路程，风雪打在我的脸上、身上，街上

偶尔有几个行人匆匆路过，没人知道我衣服里藏着一柄砍刀。

喝下去的那口酒，连同昨夜的仇恨，还在腹里燃烧!

翻墙进了学校，还是上课时间。我想了想，躲进了厕所里，在门后正好能看见我们班。等了十几分钟，下课铃声响了。老师前脚出来，我立刻后脚进去，班上同学已经站起了一半，有的已经准备跑出去玩了。

“呀，王天回来了!”不知谁喊了一声。

全班的焦点立刻聚集在我的身上。

“妈的，给我拦住他!”刘壮立刻站了起来，兴冲冲地朝我这边走过来。

我拉开衣服，猛地抽出砍刀，想也没想就朝着刘壮奔过去。

“刘壮，老子今天弄死你!”我大吼了一声，砍刀也高高举起。

顿时教室里哄一声，我能清清楚楚的感觉到，身边的人立刻散开，好像我是魔鬼撒旦，恨不得离我八丈远。我的眼里只有刘壮，现在一心只想把他砍死。刘壮也大叫一声，猛地转身就跑，我当然紧追不舍。

可能是因为冲动过头了吧，我跑起来也有点不成章法，断断续续撞了几张桌子，眼睁睁看着刘壮拉开后门冲了出去。

我也立刻追到后门，跟着冲了出去。走廊已经有不少学生了，刘壮跟疯了一样一边跑一边喊:“救命啊，杀人啦!”所过之处，人群立刻让开一条道。我追了几十米，但距离还是越拉越远，刘壮不光比我壮，跑的还特别快。我们年级在三楼，瞬间就跑完整个楼层。

我看见刘壮往下跑了，也跟着追了过去。来到楼梯间，却看不见人了，不知道他是去二楼了还是去一楼了。我在二楼和一楼的口都看了看，都没有看到刘壮的身影。我俩的动静吸引了不少学生，好多人都远远围观着我。我找不到刘壮，只好往教室返，一路上，遇上我的学生还是纷纷散开。

我第一次感觉自己这么雄赳赳气昂昂的，但是肚子里的气还是没有消。我返回教室，教室里的同学都还在，看样子也都是一副很懵的表情，明显还没反应过来怎么回事。

“刘壮回来没有?!”我看不到自己的脸，但我想一定很狰狞。

班里一片寂静，我的目光慢慢扫过去，想看看刘壮在不在教室。

“那个……王天啊，你先把刀收起来，这毕竟是在学校嘛………"班长突然说话了，并且朝我走了过来，“你和刘壮的事，没有什么说不开嘛……”一边说，一边拉我胳膊，手也伸过来，还想把我的砍刀抽走。

“去你麻的!”我狠狠推了他一下。他踉踉跄跄，挨着了一张桌子。我也没放过他，直接过去抓住他头发，使劲把他的头压在桌子上，同时拿砍刀顶住他的脖子。

“昨天晚上你咋不说这话?"我有些歇斯底里地说:“现在跟我这装好人?”

班长是真被吓坏了:“王天，王天，你别冲动，你听我说……”“说尼马个比的说……”我拿刀背使劲拍了一下他的头。我虽然第一次拿砍刀，可我觉得自己还挺会用的。这下虽然没伤着班长，但他也确实吓坏了，捂着头就躲到一边去了。

接着，我又回过头去，班上男生齐齐往后退了一步。我几步奔过去，又一把抓住体育委员，那个和刘壮差不多壮的家伙。我踹了他一脚，接着又把砍刀架他脖子上，突然瞬间我闻到了一股骚味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