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5章 贺墨身世(1/1)
老人穿着一身白色的粗布短衣,左手背在身后,右手握着根盘的油光锃亮的拐杖。
手臂裸露出了大半,上面留着些很多伤疤,有刀伤也有烧伤。
眼看贺墨就要走到院长的身前,院长手中握着的拐杖抬起,直指贺墨的胸膛,把贺墨逼停在了远处。
院长虽然年老体衰体态佝偻,但他的手臂却没有抖动,就如同青松一般稳重,简直不像是一位老人的手。
“去去去,别恶心我。”院长收回拐杖,像是驱赶苍蝇一样,朝着贺墨摆了摆手。
虽然老人从头到脚都在表示着嫌弃,可贺墨还是摆着笑脸,因为他能感知到院长最真实的情绪。
欣喜,激动,放松.....
这老头就这样,放不下面子,而且还刀子嘴豆腐心,
贺墨也放下了张开的手臂,嘴上骂骂咧咧:“你这糟老头怎么还是这个脾气,以后没人给你送终看你咋整。”
院长手腕一抖,拐杖甩出,敲打在了贺墨的小腿上,这一击看着迅猛,但下手极轻,贺墨甚至没什么感觉。
“我有手有脚要你管啊?你这都二十了,也不给我找个孙女婿,这两年都混了个啥啊?”
“别说我两年没找到,你这八十多年不也没找到吗?”
院长额头的青筋凸起,拐杖又被他高高举起:“你这个小崽子又欠抽了是吧。”
贺墨身体一侧,拐杖从贺墨的面前划过,砸在了地上。
“老头你小心点啊,拐杖断了可没人给你买新的!”
院长直接把拐杖一扔,撸起那本就不存在的袖子就往贺墨的身前走:“你这两年本事没学到,油嘴滑舌倒是学了不少。”
贺墨朝着身后跳了一大步:“老头,我警告你啊,斗殴可是犯法的!”
“呸!”院长吐了口痰,不说废话,朝着贺墨的胸膛就是一记重拳。
贺墨伸手抵挡,与此同时院长的另一只手臂的手肘直探贺墨的小腹,贺墨小臂朝下摆动,与院长的手肘碰撞在一起。
院长快速收手,身体一愣,明显是没想到贺墨能接连挡下。
紧接着院长又与贺墨斗了几个回合,可依旧没占到上风。
没救世前的贺墨什么也不懂,但现在的他已经能看出很多东西了。
院长用的这拳法绝对是部队里的招式,大开大合迅猛刚进。
而院长也没想到贺墨的身手这么好,哪怕是自己好几年没出手,也不至于被一个毛头小子全部防住。
两人短暂沉默下来。
“墨哥!你怎么回来啦!”
也就在这时,屋子里跑出了一个十七岁的小姑娘。
她的面貌并不出众,穿着件洗的有些褪色的校服,扎着麻花辫,朝着贺墨小跑而来。
贺墨朝着她挥了挥手手:“王恬,好久不见。”
王恬看着贺墨身后那群小朋友的怀里抱着大包小包,眼睛一转就朝着贺墨伸出了手。
贺墨挑眉:“干嘛?”
王恬也挑眉:“礼物啊?”
顿了顿,她一脸的不可思议:“你不会没给我准备礼物吧!”
贺墨伸手入怀,从空间仓库里掏出了一块金币。
“这可是被大师开过光的,有着静心凝神的功效,也能替你挡灾。”
“真的?”王恬看着金币,总感觉这种款式有些眼熟。
“真的,你墨哥我什么时候骗过你?”
贺酒看着那一枚九域大陆里的通用货币,对贺墨骗子的身份又有了一层全新的认知。
王恬小心翼翼收好金币,可当她抬起头就看见贺墨的手心里又出现了一大把银币。
“二狗子,把这些都发下去吧,可别说我没给你们带礼物啊。”
那位名叫二狗子的小朋友收好了银币就蹦蹦跳跳的找其他小伙伴去了。
他不知道这个银币有什么好的,但他知道这是贺墨送给他们的。
王恬看着这一幕总感觉贺墨在忽悠自己,但她没有证据。
“哟,透明的戒指啊。”听到了贺墨的声音,王恬抬起了手。
她的手指上是一枚与贺墨同款的戒指。
王恬眨了眨眼睛,抱住了贺墨的胳膊:“我想玩九域游戏,可院长爷爷不同意,墨哥你帮帮我嘛!”
院长像是听见了她的小声絮叨,大声呵斥道:“说什么呢?!就算是贺墨给你求情我也不可能让你去。”
王恬委屈巴巴的,朝着院长撒娇起来。
“院长爷爷~这游戏没危险的!”
“不行。”
“我就玩一会儿嘛!一天就一小时!”
“说了不行就是不行!”
贺墨刚想说些什么,可院长先他一步,指着他的鼻子说道。
“你也不许玩啊!”
见贺墨没反应,院长紧皱眉头:“听到了没!”
贺墨上前拉着院长的手臂,直接架着他进了屋子:“行了行了,听见了听见了。”
王恬也跟在他的身后,贺酒看着自己的两包衣服,想了想也跟了上去。
这次贺墨良心发现,竟然没有黑掉贺酒的那一份,所以贺酒的心情也挺不错。
院长进了屋子,坐在了床上,看着最后进来的贺酒,朝着贺墨问道:“这是你的什么人?”
他对这位一头白发的小女孩没什么好感,因为贺墨的白发与女孩的白发是同一个颜色,这说明两人是一起染的头发。
“她啊,她叫贺酒,是我妹妹。”
院长脸上的褶皱都紧在了一起,对这个答案并不满意。
“她怎么可能是你的妹妹!?”
听着院长笃定的语气,贺墨的眼神眯起:“院长,这话怎么说?”
院长闭上眼思考了许久,最后叹了口气,他朝着王恬说道:“你带着贺酒去我们的院子里转转吧,我有话要单独给贺墨说。”
王恬点点头,站起身就要拉贺酒走,贺酒看了眼贺墨,见贺墨点头后才跟着王恬走出了门。
“咔哒!”
王恬离去时还不忘关上门。
院长坐到了桌边,拿起了用了几十年的保温杯,喝了口还算温热的茶水。
贺墨坐在了桌子的另一边,看着院长喝了一大口水,然后又把喝进嘴里的茶叶吐进了杯子里。
院长砸了咂嘴,娓娓道来,可这一开口,就是王炸:
“我跟你的父母,其实是旧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