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1章 示威(1/1)
程潇给还没走几步的施温礼打电话,“施温礼,你哥被灯砸晕了。”
“流血没,他晕血,不用管他。”施温礼在电话那边,嘴角上扬的弧度越来越大,“潇潇,你好样的。”
“什么呀,又不是我干的。”
程潇撇撇嘴,看了一眼地上的碎片,“噢,亲爱的温礼哥哥,你可以叫人把你哥家的门和灯换上吗?”
“不可以。”
施温礼果断挂了电话,不带一丝犹豫。
程潇:“……”
程潇借助轮椅,吃力地将施怀琛挪到床上,盖好被子。
看到墙角的小熊,程潇走过去拿起小熊放在床头,针孔摄像头对着施怀琛。
首先,程潇确定以及肯定这个摄像头是用来监视施怀琛的。
其次,这个摄像头百分之九十九的可能是施温礼偷偷装上去的。
至于到底是什么时候安装的,程潇并不清楚。
“叮咚。”
施怀琛的手机屏幕亮起,一条简短的信息出现在屏保上,程潇瞥了一眼。
“老大,货都到了仓库。”
几秒后,屏幕自动熄灭。
货?
那些女人吗?
仓库又是在哪?
程潇满肚子的疑问,想要解开但也无从下手。
另一边,施温礼到了东南集团。
门口站了一大群人,大多是妇女们,她们拉着几条鲜艳扎眼的大红色横幅,拿个大喇叭喊着,“禁止贩卖!还我女儿!禁止贩卖!还我女儿!禁止贩卖!还我女儿!”
不知道是谁眼尖,看见准备溜进来绕道走的施温礼,大叫着,“狗东西!把我女儿还给我!”
乌泱泱的一堆人朝施温礼跑去,将施温礼紧紧地围住,不留一丝缝隙,连保安都没来得及摇人拦住这群愤怒的妇女。
施温礼新做的发型被这些妇女扯乱,俊俏的脸蛋被长长的指甲抓出一道道红痕,肚子和腿不知道被谁踹了几脚,他被一群人压在地上揍得鼻青脸肿。
直到听见一声枪响,妇女都被唬住了,这才停住动作。
胖子船员用枪指着这群妇女,命令她们抱头蹲下。
大部分妇女只能妥协着蹲下,而有一位带着头巾的妇女依旧笔直地站立在人群中,她也拿了一把枪,对准被打趴在地上的施温礼。
她应该就是这次示威运动的组织者了。
妇女丝毫不畏惧胖子的枪口,淡定地给手枪上了膛。
“这位女士,有话我们坐下来好好说。”
施温礼开始害怕了,他可以死,但绝不能这么憋屈这么狗血地被一枪毙命。
“闭嘴,人渣。”
妇女脚踩着施温礼的胸脯,每当施温礼稍稍挣扎一下,她就踩的更用力,一看就是个练家子。
“把那些女孩放了,把我们的女儿还给我们。”
妇女给枪开了保险,“你们拐卖外国女孩子,我们没办法,也就睁一只眼闭一只眼了,没想到现在连本国的女孩都敢拐。”
施温礼脸色煞白,没有一丝血色,他感觉自己快呼吸不过来了,给了胖子一个求救的眼神让胖子自己体会去。
然而,胖子愚钝,他会错了意,他果断地朝蹲在地上的女人开了一枪,以示威慑。
那可怜的女人被一枪爆头,倒在一片血泊中。
真死人了。
其他的女人们吓得都哭成一团,但她们还是依靠彼此站起身来,勇敢地直视胖子的枪口。
矛盾被胖子这一枪彻底激化了。
握枪的妇女手心微微出汗,扣动扳机,对着施温礼的胸口就是几枪。
血液染红了施温礼的白衬衫,敞开的西装也灰扑扑的,没有了往日的色泽。
施温礼痛晕之前,他唯一一个念头就是想杀了那个蠢笨不堪的胖子船员。
胖子看见二爷受伤,他两条腿都在打颤,他是真没想到这女的敢开枪啊。
妇女看胖子想跑,又朝胖子的腿开了一枪,胖子踉跄了一下,继续拖着受伤的腿,仓皇往公司里跑去,哆哆嗦嗦地关上防弹门。
胖子瘫坐在地上,那些女人太可怕了,他差点吓尿了。
好巧不巧,今天人都去仓库了,就留自己和几个没用的保安守在公司。
胖子想起施温礼中枪的画面,自责地锤着头,“二爷,对不住啊,二爷,手下没能保护好你……”
门外的妇人还在示威打砸着,连安保室都被掀翻了,只剩一个铁架子孤零零地立着。
施温礼躺在地上,血流了一地也没人管。
一直等到去仓库的同事回来,拿出机关枪扫射,又射伤了几个人,领头的持枪妇女只好带着她们连同那个女人的尸体悻悻离开。
胖子听到门外动静没了,立即打开防弹门,跑出去找施温礼。
结果,胖子傻眼了,血迹还新鲜着,二爷却不见了。
问其他人,其他人纷纷摇头,说自己也没见到施二爷。
这下好了,东南集团的施温礼施二爷受伤后离奇失踪了。
集团的人焦头烂额,急忙查监控,可摄像头和安保室的电脑都被砸的稀巴烂,数据储存卡也丢失了,完全看不了监控。
胖子气得半死,直骂娘,该死的,一定是那些女人绑架了施二爷!
翻遍整个东南国,他也要救回二爷!
于是,胖子很有“骨气”地拨打了施老大的电话,等了一会,却发现无人接听。
胖子想着可能是施怀琛太忙了,没听见手机铃声,他满怀期待地又打了一次,这次电话依旧没有接通。
难道那些女人是施怀琛派来故意整死施二爷的?毕竟两个人并不是亲兄弟,前董事在世时,二人还争夺过集团继承权。
当时大多数人都站施二爷这边,支持着施二爷。
原因无他,只因施温礼是前董事长的亲生独子,前董事长及其夫人都宠着二爷,捧在手里怕摔了,含在嘴里怕化了。
直到有一天,一个女人带着私生子找上门来,可怜的夫人这才知道,自己的丈夫在和她结婚之前就和别的女人有了一夜情,还有了一个孩子。
夫人接受不了这突如其来的变故,她性情刚烈,忍受不了丈夫的任何污点,也不容许自己的婚姻出现任何问题。
于是,在一个月黑风高的夜晚,夫人带着自己年幼的孩子一起吞药自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