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章 四顾门牌(1/1)
角丽谯惊得张大了嘴巴,又赞许地点点头。
“不错,实话告诉你吧,那里面不仅有金银财宝,还有武功秘籍。李相夷剑法有相夷太剑、内功有扬州慢,轻功有婆娑步,自然是看不上,但其他人就不同了。”
风九浪听后摇摇头,大笑道:“武功秘籍,我给他们一人抄一份,不就得了!不过,要按字收费!”
角丽谯大笑两声,“再拿去买酒,是不是?真想敲开你的脑袋,看看里面到底是不是酒?”
“告诉你一个秘密。”风九浪贴到角丽谯耳边,轻轻说道,“其实我不是人,我是一头猪!你想吃猪脑花吗?”
角丽谯又大笑两声,也凑到风九浪的耳边,轻轻说道:“那我也告诉你一个秘密,那里面除了武功秘籍,还有灵丹妙药,听说有个观音垂泪,可增十年功力!”
看到风九浪听得眼睛发亮,她得意笑道:“怎么样,想要了吧!”
风九浪回过神来,摇摇头,反问道:“那里面有酒吗?”
角丽谯怔住了,表情也扭曲起来。
“别愣着了,走啦!”风九浪催道。
“去哪儿?”角丽谯问。
“去县衙!咱现在也是有身份有地位的人了!”
风九浪得意地甩起小牌牌来。
“那你吃饭的时候为什么不动手!”角丽谯问。
“我左边是那个师兄,右边是你,你右边是那个女子,怎么动手?我要是摸她一下,你还不得叫出驴叫?”
“岂止驴叫,我还要剁了你这个登徒子的手!”
“你真的舍得?剁了我的手,你可要一口饭一口饭地喂我吃了!”
角丽谯轻哼一声,“我倒是不嫌麻烦!”
“你要是不嫌麻烦,就先告诉我一些四顾门的事情,别到时候我露了馅,成了白送上门的猪。”
“他们若烤了你,我一定过去讨个猪舌头下酒!”
“你……唉,你能不能先做一点正事?这都快到县衙了!”
角丽谯轻笑两声,“其实我知道的也不多!”
风九浪一怔,无奈地苦笑了两下。
角丽谯继续说道:“不过,你不用担心,其他人知道的也不多!你随意发挥就行,就你的三寸不烂之舌……”
她啧啧嘴,又笑道,“不下酒太可惜了!”
风九浪对于去县衙本还有些忌惮,但想到可以让这个疯批女人闭嘴,就一溜烟地走了进去,踹开大门,大喝一声:
“把你们县令喊出来!”
风九浪知道,对付县衙的人,一定要气势足,他们各个可都是势利眼,你若怕他们,他们非宰了你不可,可若是他们怕了你,你说他们是一群猪,他们立马趴地上学猪叫。
“你……你是谁?”一个小官模样的小声问道。
“你大爷!还不快去喊人!”
那小官连滚带爬跑了回去。
角丽谯也装得有模有样,她一直紧闭双唇,憋着没有笑,但鼻孔里呼哧呼哧冒着气。
过了一会儿,一众人簇拥着一个笑意盈盈的胖子快步走了出来。
“阁下是哪路神仙?”
“四顾门,你总该听说过吧!”
胖子一愣。
风九浪不等他反应,怒骂道:“竟然还有你这般没有见识的人!”
这时,一个五大三粗的壮汉急跑两步,凑到胖子身边耳语了几句。
胖子一下子就笑了出来,比见到亲爹还亲,“原来是四顾门的大人大驾光临,有失远迎,还请恕罪!”
“别扯那些没用的,我问,你答,我绝不会为难你!”
“明白明白,下官一定如实回答!”
“那抓人的告示是怎么回事?”
“下官不知!不是我差人贴的。”
“既不是你要贴的,那它贴在那里,为何不撕掉?”
“不瞒大人说,本衙外出的差役今天上午无一例外全生了病,这才把事情耽误了。我这就亲自去撕下来。”
“那倒不必了,近来本县可有武功高强的外乡人留宿?”
“有,前不久有几个自称金鸾盟的毛贼闹事。”
“是何缘故?”
“好像是找人,不对,是找鬼,叫什么……记不得了,反正一听就是地下面的人物。”
这时候下面的一个人说了一嘴,“黄泉十死鬼!”
“对,黄泉十死鬼!正常人哪会起这样的外号,您说,是吧!”
“问什么,你答什么便是,休要多言!那些人现在何处?”
“下官不知!”
“最近城内可有凶案?”
“下官不……没有!”
“好,很好!”
“谢大人赏识!”
“我还没说完呢,你斋戒一个月,不准吃肉,不准喝酒,更不得近女色!”
“啊?”
胖子惊出一声驴叫,只是这驴好像被掐住了脖子,叫得九曲回肠。
又立即改口道:“是!下官一定做到!”
“我会看着你的!走!不必送了!”
风九浪使了个眼色,角丽谯心领神会,二人转身离开。
当二人走出县衙大门的时候,正好碰到李相夷一行人。
“怎么办?跑吧!”角丽谯躲在风九浪身后小声低语。
风九浪不敢张口说话,怕被读出唇语,用腹语低声回道:“跑,你得过李相夷?他们应该还没发现,跟我一起行个礼,慢慢走!”
角丽谯跟着风九浪行礼。
李相夷和乔婉娩回礼。
单孤刀站在原地不屑一顾。
肖紫衿愤愤道:“他们莫不是告到县衙来了?”
风九浪再次微笑示意,然后带着角丽谯慢慢走开。
待到李相夷一行进入县衙,风九浪拉起角丽谯撒腿就跑。
县衙内。
刚送走两尊瘟神,县令刚松了一口气,岂料下面的人来报,“老爷,院子里又来了四个四顾门的大人。”
县令闻言,一口茶喷出去半杯,剩下的半杯也咽不下去,又呕了出来。
“他奶奶的,今天真是倒了八辈子的霉!”
一众人又风风火火赶到院子。
“四顾门的大人,你们怎么又来了?”
“又?之前谁来过?”
“就是刚出门那两位,你们前后脚,应该能打个照面。怎么,你们不认识?”
李相夷颇有些吃惊,但还是再确认一下。
“你为何说他们两位是四顾门的人?”
“他们手里有和你们一样的令牌!”
四人齐看向自己的令牌,单孤刀的令牌拿在手里,李相夷和乔婉娩的令牌在腰间。
“不好,是我的令牌,被他们偷了!”
肖紫衿上下扫视个遍,又摸遍全身,大惊失色。
“他们应该还没跑远,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