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章 女扮男装(1/1)
太阳已升起。
照在角丽谯的红衣上,更显娇艳动人。
她的腿轻微缩了缩,脸上渐渐又露出笑容。
然后她睁开了眼睛。
看见风九浪就躺在旁边,她又不忍心醒来,悄悄闭上了眼睛。
也不知过了多久,风九浪忽然站起来,是时候回城里看看了。
他见角丽谯还在睡,又“不忍心”喊醒她,于是……
他决定一报还一报,朝她的脸放一个屁,一个又大又臭又响的屁。
他已经脑补出角丽谯的反应了,心里自然是笑出了猪叫,但他紧紧咬住嘴唇,死死憋住了。
他不会想到角丽谯醒了,更不会想到她会如何对他。
千年杀!
风九浪就像被扎破的气球,一下子蹿出去十几丈远。
看着风九浪的样子,角丽谯笑得满地打滚,即使从屋顶上掉下来,她还在笑。
风九浪捂着屁股,心里不停地问候着角丽谯的族谱,从祖上十八代到子孙十八代。
骂归骂,风九浪也只能骂骂。
他从来不打女人。
所以遇到放得开的姑娘,他当真是头疼得厉害。
打不起难道还躲不起?
风九浪下定决心再也不要回去找那个疯女人。
可刚走到城门口,他就返了回去。
因为城门口贴着两张抓人的告示。
一张虽然画得不像,但这文字说的就是他。
另一张就太好认了。
只能说,画的还是太丑了些,真人比画漂亮多了。
这罪名安的就很值得玩味了。
说他是采花小盗,说白了就是那种有色心没色胆、专门干一些龌龊事的烂人。
说她是骗财骗色的狐狸精。
这两种罪名最大的特点就是人神共愤,属于路人只要看见就会骂街扔烂叶子那种,也是江湖人除暴安良,为民除害的首选。
这招狠啊!比“千年杀”还狠!
如果角丽谯被抓了,那么他就不能捉弄她报复回来了,这样岂不是很亏?
人人都说女人的心情不可捉摸,其实男人又何尝不是如此。
风九浪又回来了。
苦着脸的角丽谯瞬间一蹦三尺高!
“我就知道,我就知道,你不会抛下我不管的!”
风九浪一闪身,躲过扑上来的角丽谯,扔给她一件自己的衣服。
“换上它!”
角丽谯接过衣服一看,笑得更坏更媚了。
“好的,我的风哥哥!我的九哥哥!我的浪哥哥!你是要看着我换吗?”
气得风九浪咬牙切齿,也只能悻悻走开,“你再这样喊我,小心我踢烂你的屁股!”
这下,角丽谯笑得更肆意了。
在外面看着角丽谯把玩他的衣服,把他的话当成了玩笑,风九浪只好正儿八经地道出原委。
这下,角丽谯乖乖换了。
风九浪很满意。
哪里都很满意。
再出屋,角丽谯已是男子的装扮。
别说,这美人女扮男装,也是个美男子,连风九浪一眼看过去都识不出她。
角丽谯清清嗓子,沉声说道:“哥哥,别看了,擦擦口水。”
风九浪轻哼一声,笑道:“我都为你想好名字了,叫乔力角!”
角丽谯白愣他一眼,“为什么不是风十浪?”
风九浪翻个白眼,“搞得好像我有八个哥哥一样!不行不行!”
角丽谯叹了口气,“好吧,那也得是乔力窖。有窖有酒才能是美酒!”
风九浪沉下了脸,他现在终于明白跟女人斗嘴是一件非常不明智的事情,于是改口道:“随你随你!”
女扮男装后的角丽谯更加放肆,动不动就勾上他的肩搭上他的背,根本不把风九浪当外人。
二人来到城门口。
告示上的人就站在告示前,但没人识得出是他们。
告示很奇怪,用了官家的纸张和行文,也贴在了官家的告示栏里,却没有盖官印。
若说它是真的,那应该加盖官印才对。
若说它是假的,可贴了一上午了,衙役们也不曾撕下它。
看来要去打探打探消息了,到底是谁贴的这个告示。
风九浪既已打定了主意,就恨不得赶紧离开告示,而且越远越好。
一群人指着告示骂,总让他感觉有点指桑骂槐的意思。
他还是个孩子啊,宝宝心里苦,却不能说,真特么难受啊。
这听闲言碎语扯八卦的地方,无非有三个,上午的茶馆,下午的酒楼,晚上的青楼。
幸好现在已是中午。
风九浪是又饿又渴。
想他还有银子,怎么能亏待了自己。
“你疯了吗?还敢去醉仙居?”
角丽谯瞪大了眼睛,手忍不住拉住风九浪的衣襟。
“灯下黑,你懂吗?”风九浪邪魅一笑,继续说道,“再也没有比醉仙居更合适的地方了。”
角丽谯也许不信什么灯下黑,也不信什么醉仙居,但她信风九浪。
一个人的心若是完全属于了另一个人,纵使龙潭虎穴,她也要陪他闯,纵使他要天下第一,她也要助他一臂之力,纵使他要武林盟主,她也要把整个江湖捧给他。
更何况他要的只是酒,一坛好酒。
再说她也渴了。
她更好奇喝完一坛美酒是不是真的就能解决她心中的烦恼。
“等等我!你太快了!”
角丽谯快走两步追上去。
醉仙居里当真是热闹,坐满了人,全都在七嘴八舌聊着天。
人多正好,风九浪可以不着痕迹地和别人拼个桌,听听八卦消息。
角丽谯也很开心,她可以和风九浪挤挤坐了。
二人找了两个老大妈所在的桌子坐下。
平日里风九浪最烦这些嘴碎的老大妈了,吃饱了没事儿干撑的,所以他自然懂的她们八卦也最有料。
送给她们一碟花生米,她们完全不介意再添油加醋说一遍,一问一答,就好像说相声。
“听说了吗?昨天夜里这醉仙居遭贼了。”
“是吗?丟什么了?”
“奇怪的地方就在这里,什么都没有丟!”
“不是来偷东西的,那就是来偷人的!”
风九浪听着,差点笑断了肠子,七八个毛贼来偷人,跳窗飞进角丽谯的房间,很难想象是什么样的景象。
“还有城门口的告示,你看了吗?”
“看了,不就是抓两个十恶不赦的淫贼吗?”
“没有这么简单,我隔壁的邻居就在衙门里当差,昨天晚上他也没听说要抓什么人,今天一早就拉肚子跑不出茅房了,奇怪的是,其他出外差的衙役们也病了。”
“这是遇到硬茬子不敢去抓吗?”
“我看八成是这样!”
风九浪有点明白了是怎么回事了,又贴告示又去下药的,这“找人”的方式倒挺特别。
似乎又和之前遇到的几波人不是一个路数。
有趣,实在是有趣,看来这是一只有趣的“螳螂”。
老大妈说着说着,停住了,瞪大眼睛看向门口,似乎要滴出水来。
“好俊俏的公子!”
“要是能做我们家姑爷就好了。”
风九浪也转头看向门口,只见一白衣少年如春暖花开时那般明媚,既看得出坦诚,又彰显得磊落。
角丽谯轻哼一声,“不及我家哥哥一半!”
角丽谯不惜得多看一眼,但风九浪却好像定住了一样看得目不转睛。
一个人的内力如何或许还可以深藏不露,但轻功和身法如何,完全体现在他的每一步中。
而这个白衣少年的每一步就好像蜻蜓点水一般,完完全全刚刚好。
这境界,风九浪也只在他师父身上见过。
“你在看什么?”角丽谯问。
“这白衣少年的轻功了得,绝不在我之下。”
“那是自然,他可是天下第一的四顾门门主李相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