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香蕉文学网 > 诡谲之令 > 第14章 雪中送炭

第14章 雪中送炭(1/1)

两人一唱一和的,话里句句意有所指,明眼人都能听得出来是在讽刺薛婳。

薛婳便坐不住了,转头目光变得凌厉起来。

“大小姐,”唤雪及时拉住薛婳的衣袖,“这是华夫人和华公子。”

薛婳愣住一瞬,华氏?似乎听父亲提起过,难道也是是长御城的世家大族?

她甩了甩袖子,嘴边的话又咽了回去,没好气地瞪了二人一眼,可这种憋屈更加让薛婳气不打一处来。

薛媺端起茶杯喝了一口,目光瞟到浮月手上的烫伤,趁着薛婳和唤雪没注意,低声对纸鸢吩咐着什么,纸鸢听后就扫了眼四周,悄悄退下了。

浮月依然沉默地跪着,一手捂着烫伤的手背,一直低着头,看不清神情。

薛婳朝她走来,浮月的角度只能看到薛婳那双蜀锦绣的鞋子。

贺絮之看出薛婳不会轻易罢休,就唤了声前边刚招呼着客人坐下的梁牧云,“小二。”

“诶,华夫人,您有何吩咐?”梁牧云背对着薛婳,弯腰问贺絮之,“哦,您的茶水糕点一会儿就来。”

贺絮之又看了看隔壁,故意说,“听说你们这儿的沽酒女不仅会酿酒,煮茶也是一绝。我的茶水要浮月亲自来煮,旁人的我瞧不上。”

薛婳闻言回头看去,方才多管闲事也就罢了,现在敢在她手底下抢人,当真是没把她薛家大小姐放在眼里。

浮月也抬头看着贺絮之,可贺絮之正被梁牧云遮挡,看不见面容,于是目光一偏,正巧对上华湫如水的眸子。

华湫欲言又止,再想说些什么时,浮月已重新低下了头。

贺絮之又低声对梁牧云说,“去请你们掌柜的即刻回来。”

梁牧云会意,又走过来对薛婳赔笑道,“呦,真是对不住,薛大小姐。华夫人指名要喝浮月亲手煮的茶,您看不如先让她去办差事,一会儿再来向您赔罪?”

“这沽酒女得罪了我,就该罚。”薛婳走近华湫和贺絮之,“不知二位究竟是有意和我过不去,还是和我河东薛氏过不去?”

贺絮之微微笑着,打量着眼前的小丫头,“河东薛氏,不曾听说过。”

“你!”薛婳最重家族脸面,现如今居然被他人轻视,必定气的七窍生烟。

“大小姐,您消消气,不如就让这贱人去煮茶,再回来好好调教也不迟。”唤雪也着急坏了,怕以薛婳的脾气若是当真闯出什么祸端来,才真真是难以收场,就低声在薛婳耳边劝道,“这华府家族显赫,更是世代为官的,大小姐卖他个面子又如何。”

薛婳紧抿着嘴唇,没有言语。

华湫抬手示意梁牧云带着浮月回后厨,也并未在意薛婳气得发紫的脸。

梁牧云连忙把浮月扶起,跪着许久,腿脚早就麻木了。

浮月有些踉跄着站起来,看了眼华湫贺絮之二人,就去了后厨。

看着浮月走远的背影,薛婳恼羞成怒,却也是怒拍了一下桌子,转而坐下了。

“大小姐,勿恼,我们还有别的法子没使呢,今日必定替你出气。”唤雪对着薛婳耳语。

薛婳这才稍稍减了怒气,点了点头。

薛府,薛淳看着眼前的空盆栽,良久无言。

盆栽的后面挂着一幅画,名为《并蒂莲》。画上莲花为双枝并蒂,一枝红色妖冶,一枝白色纯净。密室里暗无天日,可唯一渗透进来的一束光就照在这幅画上。

薛淳想起很多年前,那场盛大的斗草会。那高高在上的皇帝似乎只在这天才正眼瞧过那出身低微的八皇子,竟是因为一盆花,想来真是可笑。

薛淳不由地轻笑一声,就转身出了密室。

“事情可都办妥了?”傅明渊站在傅府的阁楼上,望着如意酒楼的方向。

萧唤顺着公子的目光也朝着远处如意酒楼的屋檐望了一眼,答道,“恽麒已将东西送去如意酒楼了,剩下的就看浮月姑娘能否领会了。”

傅明渊发了呆,脑海中浮现出一个火海中的小姑娘,即使浑身是伤却依然仅仅攥着地上半根碎裂的水沉木往外爬的画面,不禁喃喃自语,“她能的。”

梁牧云看着薛氏输了气势,就趁着众人不注意偷偷溜出了酒楼,快步跑着去找掌柜的。

浮月则回了后厨,看了看手背的烫伤,此刻已是几个极大的水泡了,这种灼烧的感觉真的很熟悉。

厨房空无一人,就连胡师傅也不在,或许是听了浮月的嘱咐知道今日只需袖手旁观,可又不忍心真的弃她于不顾,才索性远离这是非之地。

也好,浮月心下倒是安心许多。

叩叩,窗边似乎有一声异响,浮月快步走过去推开窗子,下意识瞟了眼后门小路,只看到那人藏青色的衣角。

又发现不知何时窗边多了块白纱,浮月展开白纱,里面还包着一张上好宣纸剪出的“墨怀”二字,她将剪纸拿出来,对着光亮下仔细看了看,字迹娟秀,十分精致。

浮月不解,这是何意?

浮月想着,就将剪纸藏进了衣袖里,先去煮了茶。

不一会儿茶水就咕嘟咕嘟地冒了泡,开了的水最是滚烫,浮月就顺手拿了一旁的粗糙白纱裹住茶壶,端了起来。

浮月没想到今日会和薛氏纠缠如此之久,而这个贺絮之先前下了毒,如今又来为她解围,究竟是为何?

浮月开了盖子,将茶水晾凉些,一手拿着蒲扇扇着热气,一手搓揉着把手上的白纱。

没一会儿,茶水温度正好。

浮月就盖上了盖子,顺手把那张白纱丢在一旁的灶台上,白纱上浮现出几行黑色的笔墨。

转过身的浮月察觉到了白纱的异样,悄悄看了看,四周无人,通向前厅的帘子也并无动静,展开就白纱看到了上面的字。

“墨怀与薛业恒结怨已久,势不两立,碧鹭书院人尽皆知。薛婳心悦墨怀,鲜有人知。”

浮月思忖许久,这些话似乎是告诉她关于薛氏的把柄,可是那又如何能够利用这点脱身呢?

“姐姐,”梁牧云推开帘子就走进来,浮月连忙折上白纱。

“怎么了,是华夫人和华公子催了吗,这就来。”浮月用白纱揩了揩灶台上的水渍,一副若无其事的样子。

“不是姐姐,他们二人一看就是来替姐姐解围的,又怎会在意茶水。”梁牧云用手碰了碰茶壶,兴许是怕浮月再次烫伤,“只是你一会儿出去,薛家大小姐怕不会就这么作罢。不过你别担心,我已去叫了掌柜的,他回来定会护着你的。”

浮月轻轻地笑着,觉得梁牧云和周慎云真是一个模子刻出来的,带着点孩子的天真又时时想着自己。

浮月拍了拍他的肩膀,笑着回了句,“好。”

“浮月姑娘,”前厅似乎来了人,开口声音温柔,语气客气,应该不是薛婳的婢女。

浮月和梁牧云闻声看去,是薛媺的婢女纸鸢。

纸鸢撩了门帘走进来,手里还拿着一个精巧的白瓷瓶子,“姑娘,这是我家二小姐差我送来的去痕膏,用来治姑娘的烫伤是最好不过的了。”

浮月神情平淡,接了过来,只回了句,“多谢二小姐。”

纸鸢以为浮月会感激涕零,却没想到只是如此一句,猜测浮月也许是将她家二小姐同大小姐划为一类了,又急忙说,“二小姐为人怜悯善良,只是迫于大小姐的威风,不得不装聋作哑。今日之事的确是大小姐过分了,还望姑娘见谅,也为大小姐赔个不是。”

浮月听着她这大段的话语,觉得这婢女若是稍加调教必然比唤雪伶俐,不知怎的有了这想法,回过神来就笑了笑说,“我知道,二小姐有她的不得已,我一介平民又怎敢怪罪。只是万分感激二小姐的去痕膏,来日定当报答。”

纸鸢这才放心了,点了点头,回到了前厅。

“姐姐,这薛二小姐雪中送炭,当真是个好人呐。”梁牧云拿过那瓶药膏看了看,满眼笑意。

浮月不可察觉地皱了皱眉,一直得薛媺刁难,倒是忘了这个扮猪吃老虎的妹妹。

那年的并蒂莲,世人皆道红莲吸了白莲的精血,可白莲永远活在了红莲的体内,永远无法摆脱。

到底谁控制着谁,说不清,也道不明。

贺絮之拿起桌上的栗子酥咬了一口,入口清苦,别有一番风味,对儿子说,“湫儿,你别说这薛家大小姐虽无教养,这点菜的眼光倒还说得过去。”

“母亲说的是,氏族的女儿总要有一些过人的,虽是无关紧要的东西,倒也不算一无是处不是?”华湫顺着贺絮之的话,刻意说给隔壁桌听。

其实华湫觉得有时他这个母亲真真像个孩童,直言不讳又不怕得罪人,不过好在父亲和他都愿意惯着她。

隔壁桌的薛婳早已气得七窍生烟,恨不得一拍桌子立刻跟二人撕破脸,不过唤雪一直拉着薛大小姐,知道这不是惹得起的主。若真是纵容大小姐惹了祸端,还不知道老爷如何处罚呢。

薛媺只当没听见,依旧气定神闲地喝着茶。

浮月端着茶水走向贺絮之和华湫的桌旁,恭敬地倒好两杯茶,端着托盘在一旁候着。

贺絮之和华湫都端起杯子,浅浅尝了一口。

贺絮之微微点头,“不错,当真是上乘的功夫。”

浮月也合乎礼仪地一笑,说,“夫人过誉了。”

“你,过来给我把这些糕点打包。”薛婳可看不得他们旁若无人的说笑,只想着和浮月的帐还没算呢。

浮月敛了笑,就应了薛婳的吩咐走过去。

“薛大小姐怎的就要走了,这就吃尽兴了?”贺絮之又添了杯茶,明知故问道。

薛婳倒是听了唤雪的劝,只说,“是呢,劳烦夫人挂心,今日着实是倒了胃口。”

贺絮之无言,只是静谧地笑着,不失大家夫人的风范。

浮月走近了些,清点着糕点,仔细算着需要多大的食盒。

芙蓉糕半盘,栗子酥未动过,黎夕茶交代要了壶新的,估摸着小食盒便够了。

唤雪眼看着浮月越走越近,和薛婳交换了眼色,二人心领神会。

唤雪手里拿着薛婳的香包,偷偷走近浮月,将香包的挂绳缠在浮月的腰间丝带上系了个活扣,就不动声色地回了原位。

浮月心思缜密,自然感觉到腰间稍稍一沉,却只当没在意。

原来今日的戏讲的是栽赃嫁祸啊,浮月似乎立刻懂得那张剪纸有何用处了。

“薛大小姐,您这糕点打包需要个食盒,我这就去取来,您稍等片刻。”浮月说着,就转身去了柜台放置食盒处。

薛婳看着浮月腰间似有若无地挂着她的香包,不自觉勾出一抹笑。

一旁的薛媺将一切收入眼底,又看了看薛婳,只觉得这个姐姐还是如此愚蠢至极,也是不知今日是看谁的好戏了。

做账的梁牧云停了手里的算盘珠子,看浮月拿着食盒,问道,“姐姐,她们要走了?”

“嗯。”浮月闻声看了眼梁牧云,又想起那句“薛二小姐雪中送炭”。

现在想来,雪中送炭的另有其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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