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章 内务部同志的上城区历险记【2】（1/1）
比起大连、通辽、车里雅宾斯克来或者法兰克福说，贝洛伯格清晨的雪并不美好。相比起来，就如稀粥之与馍馍，黄犬之与骆驼。即使是在温暖的暖气房中裹紧被子，也会感受到窗外铺天盖地的压力，暗无天日的压力。
这是内务部军官最直观的感受。
步行在城郊，众人身上都覆盖了多多少少的积雪——寒潮扩散很快，可可利亚的命令被高度执行，没有银鬃铁卫或者居民的城区不会有地髓矿供应，取暖设备被全部废弃。
杰帕德鼻子冻得通红，不由得将身上的披肩裹紧，旁边的其他银鬃铁卫也好不到哪去，嘴唇冻裂，不停流鼻涕。
内务部军官不得不打开动力背包的散热模式，温热的气体被从散热口释放，这让附近的银鬃铁卫舒服了很多。
直到踏入有人居住的地方，他们才感受到了丝丝暖气，冻得死去活来的银鬃铁卫终于恢复了活力。
银鬃铁卫回到兵营，杰帕德则带内务部军官进入市中心，为觐见可可利亚报备。
贝洛伯格的贵族专治很严重，这也导致了严重的效率低下，觐见请求至少要一上午才会被批下来。在这一段时间里，内务部军官有充足的时间参观贝洛伯格上城区。
在警戒号战舰上的萨布林与参谋员们找了个舒服的姿势，像看旅游直播一样观看内务部军官们拍摄的画面。
棱角分明的老式东正斯拉夫式建筑与苏俄现代主义或先进主义建筑又或是两者的混合体布满了整个城市，除了人们身上充满哥萨克或沙俄风格的服装有些让他们感到割裂，军官们都觉得自己可能是回到了联盟号上娱乐区的古世代沙俄风情街。
大概是早上七点半左右，刚刚起床工作的上城区居民推开窗户，就看到往日平凡的街道出现了一些风格很违和的玩意——一堆银灰色、肩上涂了红色五角星的大只佬在街道各处好奇地走走看看，时不时还要伸手摸一下、敲一敲，还有几个大只佬围着广场上的永冬铭碑进行观赏，时不时点评一下。
一位上尉军官和一位技术兵找到了一个挂在建筑物外边的机械造物，那是一个圆柱体几何结构，中间的地髓加热系统放出橙红色的光，为周围的区域提供温暖。作为理科佬，技术兵丝毫无法抵御新技术的诱惑，特别是一个摆在大街上没人管的新技术。而上尉军官则对这个被称为永动机械屋的建筑很感兴趣，主要是听杰帕德说这里有演出，所以想来看看。
“看加热器还能看这么久啊？”
一道银铃般的声音打断了两人围着这座建筑的指指点点，技术兵转过身，看到了一位金色头发的少女，服饰表现出她心中对自由与创新的渴望，额前的蓝色挑染表现出一丝热辣。
“没错，我挺好奇这个东西的供能原理的，”技术兵站起身对着少女说道。
“打扰一下，这里有文艺表演对吗？”上尉向少女问道。
少女点了点头，露出一抹可以将雪融化的敞亮笑容。“没错，”她伸出了手，“我叫希露瓦，是这所机械屋的主人，也是这里的摇滚主唱。”
“幸会，我叫亚历山大·崔，也是一个摇滚歌手，这位理工男是唐纳德·霍根，是我们的贝斯手。”
希露瓦将二人请进机械屋，为他们一人煮了一杯咖啡，两位士兵摘下头盔，端着咖啡细细品味起来。
“你应该是第一个认出我们是人类的人了，”崔笑喝了一口咖啡，往椅子上靠了靠。
“我肯定可以认出来啊，我可是贝洛伯格最好的机械师，”希露瓦笑道。
机械屋内飘着淡淡的机油味，以及新鲜的咖啡味，唐纳德和崔觉得这并不难闻，相反，他们感受到了一股淡淡的放松。
在崔的请求下，希露瓦打开留声机，放出了自己最喜欢的摇滚音乐。他们就在机械屋一边喝咖啡，一边聊天，希露瓦时不时还得回答唐纳德的问题。
......
“那些外来者待会儿会来见我，”可可利亚坐在办工作前，手上拿着杰帕德呈上来的访问函。她知道这些外来者回来找她，但没想到居然这么快。
“他们......是探寻到我的信号而来，也许会......暴露你们历代大守护者的秘密，”脑中的声音又出现了，充满蛊惑的意味。
可可利亚也意识到了这一点，星核是历代大守护者的秘密，也是向贝洛伯格许诺未来的存在。
在可可利亚心中，只有星核可以保护贝洛伯格，只有星核可以让贝洛伯格屹立在风雪之中。
“他们会在下午两点半抵达克里珀堡，作为保护贝洛伯格的大守护者，我相信你......”
......
希露瓦终于向唐纳德解释完了地髓矿供能的原理，技术兵仿佛一个过年过节得压岁钱的小孩一样。获得知识是让技术兵们最快乐的事情。
而在交谈中，希露瓦讲述了自己之前在研究院工作时的经历，唐纳德与崔非常关注她的最后一项研究，一项关于星核的研究。
崔敏锐地发现，按照希露瓦的说法，星核是一种宇宙中的物质，会发出一种引力波，而引力波也会成为中微子通讯波。而她在研究到这里时，项目便被紧急叫停。
这无疑是一个相当有用的情报，之前联盟号探测到的中微子通讯波很可能就是这个玩意发出的。
唐纳德决定将这一个情报上报给指挥部，而萨布林等一众参谋军官则立刻进入某种“俺寻思”的头脑风暴状态。
他们再次对那个断断续续的中微子信号进行定位，最终将其锁定在贝洛伯格的克里珀堡区域，密码学家、理论物理学家与内务部信号搜寻处在公仆IV的辅助下开始了对其的破译。
而崔和唐纳德仍然坐在希露瓦的机械屋里品着咖啡。
......
“额，亚历山大，我记得你好像说，你也是一个摇滚歌手，对吗？”神经有些大条的希露瓦如猛然回过神一样问道。
作为朗道家的长女，家长以严格的教育要求希露瓦，而她从小放荡不羁爱自由的风格让她与整个贝洛伯格贵族圈格格不入，特别是她开始和邓恩他们几个玩摇滚的那一段时间。
现在见到了其他的玩摇滚的，还是外星来到旅客，这让她惊喜又好奇。
“没错，我的一位祖先就是一位著名的摇滚歌手，他在五百年前所创作的歌曲至今仍然火爆，”崔有些骄傲地说道，接着他又叹了口气：“我很想称为祖先那样的歌手，为人民而歌唱。”
崔喝了口那杯加了很多糖的咖啡，向希露瓦问道：“向听听我们的摇滚吗？”
希露瓦点了点头，看崔的眼神既有期待，也有几分坚定与好奇。
崔拿出了一直别在腰间的手机，点开了自己最喜欢的那张专辑，那张写着“维克多”与“KINO”的专辑，播放起了他最喜欢的歌。
一首叫做《血液型》的歌。
路的远方，步履所往
身后是我温暖的故乡
军靴锃亮，尘埃如光
一把椅子，柔软漂亮
一发子弹来不及打响
灿烂千阳，梦里放着光
我的血型在袖口上
我的一串编号在袖口上
祝我好运在身旁
同我上战场
我不要留在这原野上
我不想战死沙场
祈祷好运在我的身旁
祈祷好运带我回故乡
......
（设定为亚历山大·崔是苏联摇滚教父维克多·崔的后人，唐纳德·霍根是“小红莓”乐队吉他手霍根的后人，“小红莓”乐队代表作为《 Zombie》）