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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71章 盟主姐姐,我是你的小夫郎吗(8)(1/1)

她来到床边,注视着他。

他用力地皱着眉头,掩不住的惊惧,额角沁出一片细密的汗珠。

梦里。

他躲在柱子后,旁边燃烧着火,他的肌肤一片灼痛,眼中溢满了恐惧的泪水。

外面是惨叫,和血液飞溅的声音。

不知哪来的血溅到了他脚边,一片一片的。

他紧紧地将身体蜷缩着。

突然一股巨大的力道将他拉扯出去,他漆黑的瞳孔剧烈一缩,折射着雪亮的刀光。

身体被甩出来,却又落入一个温暖柔软的怀抱中。

他记得她牢牢地抱着自己,步伐稳定,身上温暖的热度源源不断地传递到他疼痛的身体里……

那个时候只想死去的他, 突然很想睁开眼,看看她是谁。

花殊缓缓睁开眼睛,恍惚地看着头顶的床幔,余光里有一抹月白,他看过去,“姐姐……”

慕轻手里执着一卷书,头也不抬,声音柔和,“继续睡吧,天还没亮。”

花殊咬了咬下唇,泪水顺着太阳穴滑落,声音带着细细的哽咽,“我不敢睡……我梦到我爹娘了……”

慕轻抬起头看他。

他眼睛里难以遏制地涌出大颗大颗的泪水,很快沾湿了他的鬓发,哭得肩膀都在发抖。

慕轻拿起旁边的帕子,微微俯身,擦了擦他的眼泪。

少年适湿亮的眼睛看过来,“姐姐,你能抱着我睡吗?”

慕轻眸色幽深,凝望着他。

花殊哽咽着说道:“你抱着我,我就不害怕了。”

他乌黑的眼睛晶莹剔透,像是把世间最干净的颜色装进里面。

也是。

他不过是个九岁孩童。

能有什么想法?

慕轻坐直身子,将帕子放在一边,不紧不慢地将腰带解开,脱下外袍。

她躺进被子里,他湿漉漉的大眼睛盯着她看,有些委屈。

虽说他感觉不到疼,可也没有力气,翻不了身,动动手都会出一身的汗。

慕轻让他别动,手环抱住他的腰,避开了他身上的伤口,“睡吧。”

花殊看着她,“我身上为什么不痛?”

”有药。”

花殊沉默了几秒,“谢谢姐姐。”

慕轻闭着眼睛不再说话。

天色已经很晚了,空气中只有蜡烛噼里啪啦燃烧的细微动静,十分静谧。

过去许久,他又小小地出声,“姐姐,我能一直留在这里吗?”

慕轻张开眼眸。

少年眼底透着丝丝缕缕显而易见的惊惶。

他见慕轻看着他不说话,心中充满了忐忑和期盼。

那双眼睛变得十分的亮,可也十分脆弱,慕轻知道,只要他一旦听到拒绝的话,便会如陨落的星,瞬间熄灭,一片黯淡。

慕轻眉眼温和,绯唇轻启,“当然能,以后这里就是你的家,我会对你的后半生负责。”

花殊微微弯唇,露出苍白的浅笑。

这才显露出那张脸的漂亮。

他虽然年纪小,可不难看出以后长大是个美人胚子,浓密的睫毛又长又翘,簇拥着那双钻石般迷人的眼眸,鼻梁高挺微翘,唇瓣淡红,肌肤少了几分血色,却添了一种惹人怜惜的孱弱之美。

慕轻这句话让他彻底放心下来。

她声音平淡温和,“睡吧。”

花殊乖顺地闭上眼睛,意识迅速遁入一片浑浑噩噩的黑暗之中。

花殊一夜好眠,清晨,旁边的慕轻起床的时候,他便就跟着醒了。

花殊睁开眼,慕轻背对着他穿衣,那头银发没有丝毫凌乱,在天光的笼罩下散发着柔和的光晕,她的身影有些模糊不清,给人一种抓不住的感觉。

“姐姐……”花殊下意识地出声。

慕轻回头看他。

花殊盯着她看,“我想起来了,那天在花家之人,那个男人……”

慕轻眯了一下眼睛,“什么男人?”

花殊忍着本能的恐惧,认真回想着噩梦里的内容,“那个男子,他使的是一把刀,我看到了他的手,他袖子里的手腕,有紫青色的图腾……”

慕轻沉默了几秒,“我知道了,我会把这条消息传出去。”

花殊没说话。

慕轻揉了揉他的脑袋,“你再睡会儿,在这个阶段,多休息为主。“

花殊嗯了一声。

-

两日之后。

孙家大厅,巫玉端坐在位置上,白衣飘飘,周身透着让人不敢亵渎的温婉圣洁之意。

她拿着茶杯,轻轻抿了一口。

旁边放着的就是孙家主的尸体,他的直系血脉,孙大爷,孙二爷,以及孙子孙女都来了。

孙大爷孙二爷在尸体旁边,哭得像个孩子,只是这眼泪有几分真几分假,只有他们自己知道。

两人哭够了,回头看向巫玉的时候,巫玉已经放下了茶杯,一脸哀容,仿佛能与他们的痛苦感同身受。

“二位节哀。”

孙大爷悲恸万分,“我父亲一生光明磊落,却死在卑鄙小人手中,到底是何人下的毒!如此歹毒!”

巫玉叹息一声,摇了摇头,“我们也不知道,孙家主所做的事,我们实在无法从宽处理,便将他压入地牢中,下午侍卫过去送膳食,就发现孙家主毒发身亡,死在牢中,当时只发现了这枚木牌。”

孙大爷连忙将木牌夺走。

木牌上刻有特殊的花纹,只是看起来陌生,孙大爷一时间也没有头绪,将木牌递给旁边的孙二爷。

“另外还有一个线索。”巫玉露出沉思的表情,“孙家主所中的毒并不一般,是极为难寻的冰霜草所制成的寒毒,我验了孙家主体内的毒,这寒毒至少有二十年,可奇怪的是……”

孙大爷连忙问:“可是这寒毒有什么蹊跷?

巫玉严肃地点了点头,“冰霜草所制成的毒药都是有时限的,只能保存五年,超过五年便会失了毒性。”

“可你说这寒毒最少有二十年。”

巫玉摸着下巴,“冰霜草毒性很强,它所制成的毒药,中毒之人超不过一息便会死亡,但或许也有例外,若是有人中了这个寒毒并未死亡,并且携带毒性活了二十年,这世间便有超过二十年的寒毒。”

“所有这寒毒一定是从人的身体里取出来的,去查!”孙大爷咬牙切齿地吩咐道:“给我寻找着身重寒毒之人!”

巫玉眼里闪过一丝阴谋得逞的笑意,又认真地说道:“寻找这种寒毒之人无异于大海捞针,你们或许根据身中寒毒之人的特性会容易点。

中寒毒之人,常年体寒,体温较常人要低很多,每到月初便会毒性发作,周身寒气难掩,血管呈紫青色,并显露在皮肤表面。”

孙大爷:“多谢巫小姐!”

巫玉摇了摇头,眉间透着悲悯和温和,“我也是受盟主所托,务必要将孙家主的情况一五一十地告知你们,你们要谢,便谢盟主吧。”

孙大爷和孙二爷对视一眼。

他们知道巫玉这话真正要表达的是什么意思。

“巫小姐放心,我们都是明辨是非之人,绝对不会怪罪到盟主身上。”

巫玉没再说话。

-

时间缓缓过去。

花家惨遭灭门的时在江湖中掀起了一场不小的风波,但随着时间推移,笼罩在上空,带着血腥气的阴霾渐渐散去。

不过依旧有人记挂着花家的事,也有人在寻找凶手。

过去了好几天,孙家那边没有传出丝毫消息。

巫玉从外面回来,忍不住吐槽道:“真是没用!阎阳的家族令都在他们手上,居然还没有查到阎家,废物!”

那木牌是十分明显的证据。

阎家的血脉人手一个。

但孙家偏偏就是查不到。

巫玉直呼邪门儿。

药田中。

巫玉蹲在里面浇水。

慕轻随意地靠在旁边的软榻上,不紧不慢地翻了一页书,“着什么急?真相总会浮出水面,或早或晚而已。”

巫玉回头看她,她整个身影浸泡在日光下,周身是一圈毛茸茸的白色微光,像是画中的人。

巫玉忍不住翻了个白眼。

衣冠禽兽!

如果不是知道这个毒是她下的,她估计也要以为罪魁祸首是阎阳了。

“说起来,你到底瞒我多少事?”

慕轻头也不抬,“什么?”

“你怎么知道阎阳身重寒毒,你又是怎么弄到的寒毒,不会真的是在他身体里搞的吧?还有,你和阎阳有什么深仇大恨,要这么搞他。”

“深仇大恨?”慕轻唇角带着一抹淡笑,“没有,我只是想在他本该顺风顺水的道路上,增添一些阻碍,看看他还能不能像命中注定的那样,一路成王。”

巫玉忍不住皱了下眉。

她这话说的,怎么好像知道过去要发生什么一样。

还是她多想了?

“不管怎么样,既然你想搞他,我自然奉陪。”巫玉低着头一边浇田,一边说道。

她语气十分随意,就好像平常和她聊天一样的。

可命运的轨迹已经悄然改变。

慕轻突然皱了下眉,眉间的褶皱又渐渐放平,平静地看着书,除了脸色苍白一些,丝毫看不出她此时正在经受剧烈的痛苦。

可到底不能当做什么都没发生一样。

书里的内容看不下去。

慕轻将书合上,放在一边,起身离开。

她走出院子了,巫玉突然想起一件事,“那小孩的身体已经准备得差不多了,下午我过去给他施针。”

慕轻推开寝卧的门进去。

这几日花殊日日喝药,泡药浴,身上的伤口差不多都已经结痂,手筋脚筋重新连在一起,只是僵死一样,麻木得像是不属于自己。

不管他怎么用力,都无法像以前一样自如地操控自己的身体。

花殊还在睡着。

那一晚慕轻给过他承诺之后,他睡觉就安稳多了,做噩梦的频率不再那么频繁。

但偶尔还是会睡不好。

不过除了第一晚,他没再让慕轻陪他睡觉。

他已经九岁了,懂得男女之别。

那夜是实在害怕,才提出无理的要求。

那之后总是忍不住频频回想。

想念她的怀抱,她身上的温度,她的气味。

有颗种子已经悄然埋在了心脏深处,只等生根发芽。

慕轻在旁边坐下,握住了他被子上的手,紊乱的气息渐渐变得平缓。

她沉默望着花殊的手腕。

上面留有一道狰狞的伤疤,结着厚厚的血棕色的痂,她指腹轻轻摩挲着坚硬的表面,不知道在想什么。

“姐姐……”花殊刚醒来的声音带着几分软糯含糊。

慕轻将他的手放回被子里,淡定地看着他,“如今你身上的伤已经恢复了些,下午巫玉过来给你施针,主要是给你疏通紊乱的经脉,治疗内伤。”

花殊乖巧地道:“我知道了。”

“你继续休息吧。”慕轻身体内的疼痛又卷土重来,只不过比起刚刚,这已经不算什么。

看着她要离开的背影,花殊唇瓣动了动,却没有发出声音。

【随机任务:主动提出晚上陪花殊睡觉,完成随机任务即可获得即时奖励。】

慕轻脚步一顿,回过头来,便对上花殊迟疑又期盼的双眼。

花殊:“姐姐……”

慕轻像是知道他难以启齿的话是什么,神色自若地问道:“害怕?”

花殊睫毛轻颤,小幅度地点了点下巴。

“我晚上过来陪你。”

花殊一下笑了起来,笑起来时嘴巴微微抿起,显得有些害羞腼腆,眼睛却晶亮。

慕轻唇角微不可查地翘起一抹弧度,转眼又消失,转头离开。

慕轻回书房处理公务,再抬起头,已经是黄昏了。

慕轻放下手里的书信,起身走出书房,去了寝卧。

来到门口的时候,便听到里面的动静。

“公子,你就吃一口吧,你不吃东西,身体怎么受得了啊……”

寝卧的门开着。

能够一眼看到里面的情形。

床头放着一个柔软的大靠枕,花殊半靠在上面,乌黑的长发蜿蜒在肩头,映衬着雪白的侧颈,交织出绯靡秾艳的美感,苍白的侧脸柔美脆弱,紧紧抿着唇。

婢女端着碗,似乎正求他用膳。

实在没办法了,婢女求救的眼神投向坐在床边的巫玉。

巫玉搬着凳子坐在床边,手托着下巴,正在研究花殊的手腕,看到她的眼神,说:“不用管我,你喂你的。”

婢女:……

婢女快哭了。

她倒是喂得进去啊!

这时,慕轻走进来。

听到脚步声,巫玉回过头,指着花殊的手腕,“他身上用的是我给的药吗?”

从狂飙开始浪迹诸天山村美女图朝花西拾,与之不悔异能尖兵吾有一朵七色莲可吞日月山河星初阳朝雪幕悲伤归来仍是白月光第九重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