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4章 你抖得好厉害,很怕我吗?(1/1)
声浪钻进许初夏的耳朵,如长针一样穿刺她的脑袋。
许初夏痛得皱起眉头,上次听到这么可怕的声音,还是在她结丹的时候。
三姐妹围做一团,姚米拿出芭蕉扇,符昕儿拿出一叠符纸。两人一左一右将许初夏护在中间。
飞廉站在许初夏的肩膀上,对着鹤翀等人咆哮。竟然敢动它的长期饭票,真让妖生气。
飞廉是上古灵兽,血脉上压制玄鹤,它这一吼,鹤翀等人头脑晕眩。不过,飞廉只有筑基期,修为太低,鹤翀等人都是金丹期,很快恢复了正常。
两帮人马立刻形成对峙之势。
许初夏对鹤翀说:“她不是我们杀的,我们只是碰巧路过。”
鹤翀旁边有一个叫鹤鸣的鹤族侍卫,冷哼道:“天下哪里这般巧的事?就是你们杀了大小姐,怕我们追究才说谎抵赖。”
鹤鸣又躬身对鹤翀道:“二公子,千万别被他们骗了。”
“是啊,二公子。这里只有她们,不是她们又是谁?”
“这些年人族修士上通天山猎杀的妖族还少吗?”
大家越说越激动。
鹤翀和鹤女的感情很好。他小时候挑食,不爱吃东西,鹤女亲自去孔雀湖给他捉鱼虾。
有一次被孔雀族的抓住,差点打断她的腿。
现在,那个疼他爱他的姐姐,竟然被人族修士打死了。
愤怒填满鹤翀的胸腔,他指着许初夏三人说:“杀了她们,给姐姐报仇。”
“是!”
“慢着!”许初夏大叫,“我们是玄天门的弟子,绝不可能杀她。这事蹊跷得很,我建议大家心平气和地坐下来研究研究。”
鹤翀一怔,“你们是玄天门的?”
许初夏点头。
“玄天门和咱们有盟约,如果她们真的是玄天门的弟子,不可能杀大小姐。二公子,只怕真的有误会。”
鹤鸣说:“什么玄天门?玄天门都封山一千年了,哪来的弟子?二公子,不要被她们骗了,人族狡猾得很。依我看,就是她们杀了大小姐。
人族修士喜欢猎杀妖族,取妖丹来炼丹,那个拿芭蕉扇的身上有药香,是个炼丹师。她们肯定是想剥了大小姐的妖丹炼药。”
鹤翀瞪向姚敏,姚敏紧张地握紧芭蕉扇。
许初夏向前一步,挡住鹤翀施加过来的威压。
鹤翀冷声道:“你说你们是玄天门的,可有证据?拿不出来,死!”
“当然有。”许初夏下意识拿玄鹤玉佩,手放到脖子上才想起玄鹤玉佩被雪千隐拿走了。
她环视四周,没有看到雪千隐的踪影。这条臭白蛇多半躲在暗处看热闹了。
许初夏从储物戒指里拿出修复好的玄通拂尘,轻轻一甩,尘须搭在左臂上,朝鹤翀稽首。
“玄天门,许初夏。”
许初夏想:“我都自报家门了,你们总该信了吧?”
哪知,鹤族的人一脸茫然地望着她。
“许初夏是谁?很有名吗?”
扎心了老铁。
符昕儿不可思议道:“小师妹,他们居然不认识你。”
许初夏捂住胸口,咱就说,已经很扎心了,没必要再扎一次。
许初夏想,通天山是妖族聚居之地,对人族的事只怕不大关心。她虽然干了几件大事,闯出点薄名,那也只是在人族境内,他们不知道也正常。
“你们不认识我不要紧,总该认识这把玄通拂尘吧?”
哪知,鹤族的人还是一脸茫然。
蛙趣,玄通拂尘也不知道?
难道因为太年轻了?
是了。
许初夏注意到这些鹤妖都是金丹期,他们年纪应该没有一千岁。
玄门门封山后出生的,当然没有见过玄通拂尘。
“就算你们都没听过,总有眼睛吧。你们不觉得我很有气质,很有大派子弟的风范吗?”
“二公子,这人好不要脸!”
“不过,她气度不凡,确实不像一般人。”
“莫非真是玄天门的弟子?”
众鹤面面相觑,似信非信,杀气没先前重了。
许初夏见状,觉得应该可以好好说清楚。她想邀请鹤翀过来查看鹤女的伤势。
鹤鸣拉住鹤翀大声说:“二公子,别去。她想抓住你要挟我们。我这里有段影像,二公子只须看一看,便可知道真相。”
鹤鸣拿出一颗留影珠,他对着留影珠施法,虚空中浮现出一段影像。
满身是血的鹤女倒在许初夏脚下,用带血的手拉许初夏的裙子。
这段影像拍摄角度非常讲究,只拍了许初夏和鹤女,没有拍到后面雪千隐,也没拍到鹤女背上的骨鞭。
影像手法也非常有引导性,看上起就像许初夏打伤鹤女。从下向上仰拍,把她的警惕拍成了冷漠与傲慢。
影像很短,只有几秒,掐头去尾。
看到影像许初夏确定,从鹤女遇到她起,就是一场惊心安排的阴谋。
符昕儿和姚敏面面相觑,符昕儿说:“大师姐,有人暗算咱们。”
姚敏说:“待会儿肯定有场恶战,咱们照顾好自己,别拖小师妹的后腿。”
鹤翀看到最爱的姐姐,像条狗一样趴在许初夏脚下。愤怒如潮水一般淹没了他,他指着许初夏说:“杀了她们,通通杀掉!”
鹤鸣举着一对铁爪高喊:“杀了这些人族修士给大小姐报仇!”
“报仇!”
鹤翀带着人冲向许初夏,鹤鸣喊得最大声,行动却落在最后面。
许初夏目光锁定鹤鸣。鹤鸣一直暗中挑唆,这只妖肯定有问题。许初夏准备抓住他,好好拷问拷问。
许初夏如烟一般消失在原地。她身法绝妙,又有飞廉操控风助阵,眨眼之间便来到鹤鸣身后,等鹤鸣察觉的时候,玄通拂尘已经缠在了他脖子上。
鹤鸣吓得心脏砰砰直跳。
他心里有鬼,怕许初夏看穿他,不敢冲锋陷阵,躲在最后面。谁想到许初夏速度奇快无比,竟然能轻易越过鹤翀等人,抓住了他。
“你抖得好厉害,很怕我吗?刚刚那么会说,现在怎么一句也说不出来了。”
尘须勒着鹤鸣的脖子,勒得鹤鸣脖子像沙漏一样,中间细了一圈。
他出不了气,脸缺氧涨成了猪肝色。
“二,二公子,救我。”鹤鸣惊恐地伸出手,向鹤翀求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