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章 绝情无嗣的残忍帝王24(1/1)
这手钏呈鲜艳红色,晶莹剔透,与贵妃送她的,几乎是一模一样。
姜知离将手钏拿起,入手的手钏手感温润,倒是与贵妃那串,冰冰凉凉的触感有些不同。
她将手钏带至皓白手腕上,随后低头嗅了嗅这鲜红手钏,却发现上面一丝香气也无。
姜知离将眼眸落至盒子内的香囊上。
小桃适时开了口:“陛下让娘娘将香囊一同戴上,由于时间有限,无法将异香长时间沾染至手钏上,陛下便差人做了这个香囊。”
姜知离拿起盒子中的香囊,她放到鼻尖轻轻嗅了嗅。
香气十足,与那手钏上的无二差别。
裴凛想得倒是周到。
瞧了手钏与香囊,姜知离也睡不着了,小桃伺候着她起了身,为她穿衣洗漱。
“娘娘,储秀宫来人了,说是娘娘务必要在辰时过去请安,”守在门口的小太监走了进来,向姜知离汇报。
储秀宫是贵妃的寝殿。
按照规矩姜知离应当在卯时,也就是皇帝上朝的时候,去给宫中位份最高的妃嫔请安。
昨日姜知离是被皇太后请了去,今日贵妃便专门派了人,前来请她过去。
小桃皱了皱眉,朝着小太监说道:“陛下特意吩咐了,说我们娘娘可破例不去请安。”
她们娘娘夜夜可操劳得紧,白日间肯定是要好好歇息了。
那小太监迟疑了下,朝着姜知离的方向瞧去。
姜知离拨了拨手腕上的手钏,她娇面浮起冷淡笑意:“身为后宫妃嫔,自是要按规矩办事了。
小桃,随我去储秀宫。”
她的身子虽没有刚起来时乏累了,但还是有些难受的。
小桃扶着姜知离,坐上了去往储秀宫的轿辇。
这轿辇是裴凛特意派给她的,昨日得知她顶着烈日前往慈宁宫后,回来便派了个轿辇,让她平日间使用。
整个后宫,除了皇帝便只有皇太后与皇后可用轿辇,现下后宫中,皇后的位置还空缺着,能够乘坐轿辇之人,便只有皇帝与皇太后二人。
姜知离这般坐着轿辇招摇过市,势必是要招人妒恨。
但她并不在意。
储秀宫距离勤政殿,倒是有一段距离,加之阴凉的道路需要绕一绕,这距离便更远了。
直至巳时,姜知离的轿辇,才停到储秀宫的殿门口。
姜知离坐在轿辇上,她摸了摸瘪下去的肚子。
都怪裴凛昨夜折腾了她一整晚,害得她现下都还未用膳,便赶来了储秀宫。
她本是可以不来的,但贵妃于她始终是个隐患,她需要多与贵妃接触,寻下时机后将她解决,才得以安心。
她姜知离有了重活的机会,可不是那心慈手软之人。
小桃把姜知离扶下轿辇,两人朝着储秀宫殿内走去,才将将走至门口,便听见殿内传来一些女人的声音。
此时的殿内,坐着十多位妃嫔,她们今早来向贵妃请安,茶水喝了一壶又一壶,连屁股都坐痛了,还未等到姜知离的身影。
加上这几日裴凛的盛宠,她们自然是对姜知离意见颇大。
这些妃嫔不满的议论着:
“那仪妃当真是不将贵妃您放在眼里,我们从卯时等到了巳时,竟还不见人影!”
“这哪里是不把贵妃娘娘放在眼里?这分明是不将后宫的规矩放在眼里!”
“仪妃入宫后,还没学过规矩吧?贵妃娘娘您可要好好派人,好生教导教导她,省得她不将规矩放在眼里。”
“臣妾听闻陛下可宠她得紧,竟连撵车破例派给她了,她这般得宠,即便是不来请安,想必陛下也不会说些什么。”
“陛下不说,皇太后可不会任由她这般胡闹,要晓得皇太后可是最重规矩的了。”
……
贵妃坐在最前方,她勾着红唇,听着这些妃嫔的怨言,心底有些畅快。
盛宠带来的便是众矢之的,此时若是言行不够谨慎,便很容易被人抓住把柄,狠狠将其拉入地狱!
小桃与姜知离站在门口,她听到殿内的言语,不由地气得咬紧了牙根。
姜知离拍了拍她的手背,示意她安心。
“进去后,切莫多言。”
小桃还是少了历练,很多时候都沉不住气。
说罢,姜知离便抬脚走进了殿内。
只见殿内坐着十多位妃嫔,这些妃嫔姿色皆是姿色上层,贵妃则是坐在最前方。
姜知离将将入殿,原本熙熙攘攘的殿内,骤然安静。
所有妃嫔的目光,都落至姜知离的身上,她们的眼中,不由地闪过惊艳,余下的便是妒恨。
在入宫第二日,便由贵人晋升至妃位,这等龙恩怎能让人不恨!
要知晓在这后宫内,许多女子终其一生,都未能爬上一步。
姜知离这会儿,早以成了众位妃嫔妒恨的对象,更有甚者已经开始在心中谋划着,该是如何加害与她了!
姜知离走至贵妃面前,她朝着贵妃行了个礼。
“臣妾给贵妃娘娘请安。”
贵妃居高临下的瞧着姜知离,她眼底划过一丝恨意,但很快便被她掩去了。
贵妃的眼神,落在姜知离手腕处,那串鲜红的手钏上。
她勾了勾唇,语气沉沉:“仪妃近日虽是得蒙圣宠,但后宫的规矩还是要守的。
现下连辰时都过了,你才姗姗来迟,当真是令我们各位妹妹好等啊。”
姜知离微弯着膝盖,她语气不卑不亢:“今日早起臣妾便觉身子不适,稍稍休息过后,才赶来娘娘这里,是臣妾的错。”
一个身穿靛蓝色服饰的妃嫔,有些坐不住了。
她捂着嘴轻笑一声,开口道:“仪妃娘娘当真是时时都将陛下的宠爱放在嘴边,臣妾可听说啊,陛下昨夜可是叫了七八回水呢。
如此多次,仪妃娘娘的身子,现下怕是比那侍妾都还要娇弱呢……”
这是陈嫔,宫中的老人了,入宫已五年有余,自是比不上宫中新秀那般水嫩。
几年前的陈嫔,模样也甚是好看,刚入宫时,裴凛也宠过她一段时日,宠爱淡去后,她便日日守在后宫,巴巴等着裴凛的再次宠幸,这一等便是好几年。
她那如花般的容貌,也渐渐在怨念,与期盼中凋零。
姜知离将微弯的膝盖站直,她直直瞧向陈嫔,唇瓣轻启:“这位妹妹此言差矣,本宫的身份,又怎可同侍妾相较?那侍妾可没资格睡去勤政殿中。”
整个后宫除了她,便没有留宿勤政殿的先例。
姜知离这便是在嘲讽陈嫔,与侍妾无异。
“你!你这是何意!”陈嫔恨恨瞧着姜知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