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章 入局1(1/1)
南荒十万大山中。
一辆囚车。走在崎岖的山路上。正午的太阳毒辣的很,照得人们睁不开眼。
囚车前面一匹战马,马上坐骑着一位身穿皮甲,黑色斗篷罩着头的人。背上箭壶里的天狼箭,手里握着天下闻名的射天弓。看到这把射天弓,就知道此人就是天下弓箭排名第三,坨摩国飞骑将军,射天狼-乌图。
囚车木笼里平躺着一个人,四肢呈大字形分别钉着一只羽箭。四只羽箭箭尾冒出紫光,是乌图的独门绝技“贪狼困”。被困之人身穿黄金甲,左小臂上七片龙鳞,是天龙国的七鳞龙将。
囚车后面跟着三十个乌图麾下的贪狼兵,也是身披软甲,黑色斗篷罩着头,让人看不到脸。一行人押着囚车正往坨摩国赶路。
囚车上的七鳞龙将怎么也想不明白,这坨摩国在二十多年前被天龙国打败后,坨摩国王乞降,被封万兽王,坨摩皇家圣地在南荒十万大山中的坨摩城,因此坨摩人又被赶到他们的发源地南荒十万大山中生活。
坨摩国战败十年后,老坨摩国王郁郁而终,新王登基。此时天龙国已经战胜所有国家,独占中原,再也无人能够抗衡。所有臣服天龙国的战败国都被赶到贫瘠之地生活,因为各战败国都是生活在环境万分艰苦的地方。
天龙国圣龙皇特许这些降臣属国可以经营中原地区禁止的营生,赌场,妓院,角斗场等。因此这几个投降的国家现在跟本也不像国家,这几个地方没有法律,没有道德。只有金钱,武力。只能弱肉强食。
又十年太平,天龙国的有钱人,想寻刺激,就会带着大量金钱,到这些附属国来享受。就连普通的天龙国民众也没人敢伤半根毫毛。一是怕天龙国问罪,也是怕天龙国人不带金钱来花销。这坨摩国是怎样的熊心豹子胆,敢冒犯天龙国的龙鳞将。着实让这七鳞龙将想不通。
这一队人马突然从山路转入一片树林中,林中有一块开阔平坦地方,站着十几个身穿黑衣戴着鬼脸面具的人,领头戴着判官面具的人,对着乌图抱拳拱手说道:“天狼将军,辛苦了。”
“带了吗?”
“在这里”判官脸说着手冲着旁边抱着一个盒子的手下一挥,那人快步跑到乌图马前躬身行礼。
乌图麾下一个贪狼卫上前接过盒子打开,里面是十个五十两金元宝。贪狼卫盖好盒子冲乌图点了点头,抱着盒子退回队伍中,另两个贪狼卫把囚车赶到了两队人中间。
“这四支贪狼箭连同五十两金子送到我的营中,否则再送你们一支。”乌图说完也不等回话,便要带领麾下贪狼卫离开。
判官脸冲着乌图一队人马说道:“将军放心,一定送到。”
忽然响起一声清脆的哨声,从林子四面八方冒出一大群人把先前的两伙人围了起来。来的人们身穿铁甲,戴白脸面具。
乌图看向判官脸,问道:“什么意思!”
判官脸惊奇的答道:“不是我们的人,小的不知啊,难道走漏风声了?不能啊!坨摩国谁人敢坏我们两家的好事。”
乌图大喊一声:“阵!”麾下十几个贪狼卫迅速把乌图围在中间,弯弓搭箭对着围上来的人。
此时乌图心想这么机密的事情,金主不会泄露的。难道是不想付佣金了,以金主的身份也不会啊。金主也不敢得罪万兽王啊。这判官脸就是个下贱奴,平常去他们那玩耍伺候的倒是殷勤。谁又敢冒犯在坨摩国万兽王呢?乌图突然一惊。灭口,可什么人敢在坨摩国杀坨摩国的飞骑将军,难道是万兽王。可自己对万兽王忠心耿耿,怎么会呢?主上也不会自断臂膀啊。
这时判官脸大叫着:“抄家伙,来的什么人?”。第一句是吩咐自己手下人,手下人也快速的拔出腰间佩刀,进入备战状态。后一句当然是问围上来这些人的。但围上来的人不搭话,把他们两伙人围上后便没了下一步的行动,也在等待着什么。
树林里三伙人虽然剑拔弩张的对峙着,但又静的可怕。突然一阵阴森的笑声,从一棵大树上飞下来一位身穿红绿花袄满脸皱纹白发老太太。
乌图和判官脸互望了一眼都摇了一下头,表示不知道来者何人。飞下来的老太太一落地,也不停留,也不理会乌图和判官脸,发出阴森的笑声,直奔囚车。
两名判官脸手下上前阻拦,也没看清老太太使的什么手法,两人的头就飞了出去,血从两人的脖子喷了出来,搭配着花袄老太太的阴森笑声那场面十分诡异,恐怖。那群身穿铁甲,戴着白脸面具的人也四个方向围攻上来。
乌图急忙大喊:“射!”
可是敌人已经到了十五步之内了,贪狼卫的箭“哧哧哧”的射了出去,可对方也不躲闪,中箭后速度也没有减慢,到离贪狼卫五步左右的地方碰的一声爆炸了。
贪狼卫也是训练有素,虽然爆炸闪的眼睛看不到了,有的甚至被炸伤了,但快捷的又射出两轮箭矢。三轮弓箭射完后贪狼卫眼睛被炸的睁不开了,只靠着耳音依然搭上箭阵形不乱的瞄向外面。
判官脸带来的十几个手下武功不高,一瞬间就被铁甲人都抱住了,铁甲人抱住人后也不给反应时间,碰的爆炸了。十几个人都被炸的粉碎,有几个人剩的半截身子上还中了贪狼卫的箭羽。只有判官脸躲开了铁甲人,一刀劈掉铁甲人的脑袋,眼看铁甲人要爆炸,双脚点地,向后一跃,没被炸到,刀已经脱手,一铁甲人头落向判官脸,判官脸伸手接住。
“你们到底是什么人?”判官脸看看手里的人头竟然是纸糊的,转头冲乌图大叫:“乌图,是纸人,快出手啊!”
乌图也来不及思考,搭箭射向花袄老太太,好乌图,一只箭带着裂风声,这一箭乌图用了十成功力,普天之下能躲过此箭的人也少之又少。能接下此箭的人更是不多。能接下此箭不受伤的更是凤毛麟角。乌图恨对方也不搭话就动手,更恨对方竟敢在坨摩国境内,在坨摩国武力排名第五的飞骑将军面前动武,还敢伤了自己麾下的贪狼卫。这一出手就是十成力的箭,势必要置对方于死地。
落在囚车之上的花袄老太太,背对着乌图,一张皱纹堆垒的丑脸,两只死鱼眼睛贴着囚车仔细的察看着车内的七鳞龙将。等乌图的箭眼看要射到花袄老太太,花袄老太太也不回身,只向后伸了两根手指,轻轻的就接下了乌图十成全力的一箭。轻轻的丢在了一旁地上。
乌图还没有缓过神来,剩下的铁甲人一股脑的冲向乌图一伙人,贪狼卫箭矢射出也不管用了,所有铁甲人把贪狼卫和乌图的马炸的粉碎,乌图使轻功跃到判官脸身边,对判官脸道:“扎手。”
“天狼将军,哪来的高手,不认识,没听过啊,你快射死她,今天怕是要死在这了。你快射死她啊。”
若在平常,刚才他直呼乌图大名,现在似嘲讽,似命令的口吻,早就被乌图一箭射死了,今天也无暇理会这些细枝末节了。乌图道:“拼了。”说着又抽出一支箭搭在射天弓上,这支箭与上一支不同,这支箭是一箭分四箭唤作贪狼困,也是困住囚车里七鳞龙将的法门。
乌图又使十成力射了花袄老太太一箭贪狼困,花袄老太太一个后空翻躲过,可箭矢并没有落地,啪的一声,箭尾发出紫光,分为四箭飞回转了过来,追在花袄老太太身后,花袄老太太身法也快,四个起落,四支箭分别射在花袄老太太前一瞬落脚点,地上,树干,最后一支射在乌图身前地上。
花袄老太太第五下闪到乌图身后,判官脸身前,两个人的中间。一手刀砍在乌图后颈上,同时向后踢出一脚,踢在判官脸的面具上,把判官面具踢的粉碎,人仰面倒在地上。面具碎了露出一张脸来,这张脸满脸数不清的刀疤,有的刀疤都露出骨头来了,没有嘴唇,直接裸露着不剩几颗的牙齿,简直比他刚刚戴着的判官面具还要可怕。
乌图后颈上中了一手刀,亏得他也武艺高强,向前蹿了一丈远的同时回转身形,弯弓搭箭又射出一箭,这一箭终于射中了。
花袄老太太被射中了肩头,手臂被箭矢带了下来,人也被箭矢带的跌倒在地上。可怕的事情又发生了,花袄老太太手臂掉落竟没有流血。还有判官脸的真面目也让乌图大吃一惊。这也是乌图第一次看到判官脸的真面目。
“巴奴,活着?!”此时乌图虽是被眼前的一件一件事情惊吓到,但还是强打精神喊出判官脸的名字确认他的死活。
判官脸巴奴爬了起来,仿佛一只从地狱里爬出来的恶鬼一样。
还没来的及答应乌图的问话,地上的花袄老太太也跟着突然暴起向着乌图飞了过来,剩下来的一条臂膀伸的笔直,要给乌图致命的一击。
速度太快了,刹那间乌图只看到花袄老太太的手指插入自己的胸膛,同时一双手掐住了花袄老太太的头颅,那双手一使劲,花袄老太太的头颅被拧了下来,花袄老太太皱纹堆垒的丑脸掉下去后漏出来判官脸巴奴的那张恶丑的脸来后,就晕死过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