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4章 暴露的真相（1/1）

“老张，你就照实说，没事。”

从司机的反应来看，刘靖嘉认为他是不知道自己就是面具客的。

毕竟，哪有当着正主的面，向另一个人打听的必要？

如果自己身份暴露了，司机大可直接威胁自己，没必要去问老张。

庆幸，太庆幸了。幸好我一直小心翼翼，现在狗蛋、琪琪和诺夫，还有老张，四个人都处在我以面具客为中心所编造的逻辑闭环之中，他们所知道的真相，确实就是他们所经历的那部分，即使“公司”有能力搞到四个版本的故事，对照之下只会发现——无懈可击！

正是想清楚了这些，刘靖嘉直接建议老张说实话。

司机听到刘靖嘉发言，从后视镜里含有深意地瞥了他一眼，但是没有阻止。

老张知道刘靖嘉这个人还是有点脑子的，当即壮了壮胆，全部照实说了出来，包括布什诺夫斯基介绍面具客、龙腾事务所找上门的事。

“几个疑点，你来解释解释，”司机听完之后，很快就准备继续发问。刘靖嘉觉得他的思考速度绝不是正常人——要么司机非常聪明，要么司机已经知道了部分实情。

“第一，春水事务所的人，我认识，尤其是那个K，是个聪明人。他们在来生酒吧的自杀性袭击，虽然给我们造成了很大的麻烦，但是于他们而言，绝对谈不上理智可言。”

“第二，约翰.重锤为什么会出现在一个普通的黑市，他攻击你的目的是什么？”

“第三，面具客，这名NPC，为什么要大张旗鼓派人找你。你，是不是有他什么把柄？”

司机问完第三个问题，刘靖嘉直感觉汗毛倒竖——司机的嗅觉太敏锐，一下就命中七寸。

但老张是个打直球的选手，直接向司机发难：“我的爷爷，两个奇怪的NPC，他想干什么干什么，老子又不是神，我怎么知道他们到底想做些什么？”

回的好，老张！刘靖嘉心中暗赞，老张这反应，才是一名玩家的正常反应，只有做贼心虚的自己，才会去按照司机的思路，思考一名NPC的动机。

刺啦，出租车在刘靖嘉的公寓楼下停车，车门竟然自动打开。

“你们可以下车了。我们还会再见面的。”

不等两人回话，出租车就扬长而去。

“咳咳咳，捏妈的，尾气还挺大，多少年的老车了......”老张捂了捂鼻子，继续骂骂咧咧。

刘靖嘉可骂不出来。

“公司”在现实中拥有的力量远超他的想象，做事的风格也完全不讲道理，大街上劫持守法公民都敢做。还好自己足够谨慎，不然被“公司”知道自己就是家财万贯的酒吧老板的话，不知道“公司”会对他做些什么事情。

“不是，小刘，他怎么就一个劲儿拷打我，怎么不问问你呐？”老张气不打一处来，叉着腰问道。

“我不造啊......或许我等级太低了，在这些事情里面的作用，太小了？”刘靖嘉努力代入诺夫的视角，想来想去发觉诺夫他娘地确实无关紧要啊。

老张拍了拍刘靖嘉的肩膀，语重心长：“唉，能力越大，责任越大，我还是太优秀了，成为了风暴的中心，哪像你，还能过自己的小日子！”

是是是，你太优秀了......刘靖嘉忙不迭地点头，老张能这么想那是最好。

“他没把你钱没收了吧？”刘靖嘉指了指老张的手机，真心发问道。

老张瞬间就没了刚才的从容，急忙掏出手机检查。

“没有没有，都在呢都在呢......”老张擦了擦汗，像放个什么宝贝似的把手机揣到怀里。

“我们还是回屋里吧，如果穿越间隙只有一天，我们最好别乱跑，万一再遇着个什么人，麻烦大了。”刘靖嘉有些后怕，因为每次穿越间隙都会发生点事情。

“张哥我，第一次觉得你说得真对！”老张心有余悸地冲刘靖嘉竖着大拇指。

回到屋里，老张还没从刚才的事情里走出来。

“你说，这‘公司’怎么就知道我是盗圣白玉汤的？莫非，我身上那种神秘和潇洒，确实遮挡不住？”

“......”

刘靖嘉懒得回话，也陷入思考之中。

很明显，司机不知道自己是谁，估计把自己当做了老张的同伴，问话也没点儿忌惮。

那么究竟是什么特征，将被识破的老张和未被识破的自己，区分开来呢？

想着想着，刘靖嘉摸到了兜里的金豆。

“我知道了！”刘靖嘉猛地抓住老张的肩膀，

“小......小点儿力气，弄疼我了！”老张把刘靖嘉的双手扒拉开，

刘靖嘉见状直皱眉：“你18级了，就这点儿肉体强度？”

老张不耐烦说道：“你个菜鸡什么都不懂，以后再跟你解释。你先说，你知道什么了！”

刘靖嘉给出了自己的推断：“那司机认识你是盗圣，却不认识我是诺夫，这个你同意么？”

“我同意，毕竟你也是面具客身边的红人，而且亲身经历了来生酒吧的大屠杀，他没理由只拷问我，半点儿不拷问你的。”

“好，那我再问你，什么特征区分了你和我在‘公司’那里的曝光程度？”

“你......什么意思？”

“我们都知道‘公司’在现实中的能量要大于游戏中的能量，对吧？毕竟他们无法决定谁能够穿越到游戏里，所以他们没法安排足够的人手。”

“对啊，‘公司’主要就是在现实中对玩家进行各种恶心操作，在游戏中很大程度要依仗事务所。”

“这就清楚了！‘公司’一定是通过现实中的某些事情，来定位玩家的！你现在再想想，什么事情会暴露玩家，而我又没做过？”

在刘靖嘉的引导下，老张陷入了沉思，他的手不自觉地在自己秃秃的脑门上画圈圈，眼珠子越转越快，眉毛也越抬越高——他快接近答案了！

“我知道了！是金子，是金子！！”

一道白光击穿了老张的秃头，他勘破了真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