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5章 给她看伤(1/1)
京城,青桦区。
天阴沉沉的。
在桦园,这里建造着新中式风格的复古园林景观,一眼望过去好似古时候王侯将相的府邸,桦园内风景迷人。
这里,又称“沈园”,是整个京城,最环境清幽地理位置最佳的古建筑,占地面积一眼宽阔到令人惊羡。
沈愿将人带回来以后,就将沈朝惜送到了她的住处,奢华长廊里摆满了清一色都是盆栽,全都是芍药花。
“阿姐,别睡。”
少年将沈朝惜抱到了房间里的复古雍华的床上,她的衣服还是湿的,乌黑长发随意披散在身后,凌乱,却又带着一种极其的破碎感,在床头暖光灯的映照下显得骨相绝美的一张脸,面色苍白,她笑着看向少年。
“你试试在水里泡几个小时,还发着烧,看你困不困。”
沈朝惜就是困,她其实大脑模糊的眼睛都快要睁不开了。
沈愿皱起眉,轻声嘟囔着:“阿姐,都说了不让你冒险,东洲行动失败后,你有哪天好好休息过,那件事又不怪你。”
虽然,没有人想看着东洲那次行动失败,看着自己身边的人陷入危险之中,但那一切,并不是阿姐导致的,而是东洲的黑暗势力。
是他们做尽坏事。
是他们该死。
“这三年,我虽然在十四洲,可东洲的事情没少听说,总是怕你暴露身份,怕你被W集团那些穷凶极恶之徒谋害……”毕竟阿姐只是一个人,在W集团那些黑暗势力的腹地,潜伏了整整有三年。
其实阿姐不说,他也知道的。
阿姐就是这样的一个人。
即使前路再凶险,只要有人动了她的人,她会拼尽一切,也要报仇的。
“阿愿,你又开始说我了。”
在听到少年的话以后,沈朝惜知道他是担心她,为她好,可她不忍心小朋友替她担惊受怕,于是哑声道。
声音温软,压得低低的,好似在撒娇一样。
“我……”沈愿语气一顿,看到她这样,好似突然意识到曾经答应过她什么,便无奈抿了下唇,那张清俊白皙的脸颊在灯光下显得十分担忧。
他是在担心。
这三年他没有一刻不是担心的。
就算他自己受了伤,他都还是担心阿姐,怕她在东洲出事。
在他知道她从东洲回来以后,在他知道W跨国集团彻底被摧毁之后,他心里,就好像这三年来压着的一块巨石,突然落了下来。
“阿愿。”
沈朝惜握住了少年的手,坐在床前,一双桃花般的眼睛,含着一点点苦涩笑意,对上了少年担忧的眼神。
“我们人呢,只要活着,就不忍自己身边的人受伤害。”
“你怕我出事,是因为担心我。”
“可我也怕我身边的任何一个人出事,东洲行动失败,是我的错。”
“如果我早一点的话,周许就不会牺牲了。”
沈朝惜:“所以,是我要对得起他的牺牲和付出,我要摧毁万恶的W跨国集团,我要为他报仇,带他回家。”
她是亲眼目睹了这一切的人啊。
亲眼看着周许从地下黑牢里逃出来,逃到天台,然后被W集团内的人追杀。
他是等着她来营救,来接他的。
他当时回头看到了她,他朝她笑了。
少年的笑,就像是她眼中,眼睁睁看着他身中数枪,无法逃脱,从狼藉天台上一跃而下。
是她无数次午夜梦回的时候,都会失声,心痛难忍。
她是第一军区的首长,是他们的信仰。
也是她一步步带着他们,执行各种危险的任务,走到如今。
所以他们之中任何一个人,在东洲没有回来的话,就是她的责任。
这三年,只要想起东洲发生的事。
她没有一刻不是做噩梦的。
好在,这一切都结束了。
她把周许带回了家。
“阿姐……”沈愿看着沈朝惜在他面前红了眼睛。
不知道是发烧的缘故。
还是沈朝惜心里有无法言说的苦痛。
她曾是那么坚韧的一个人。
现在心里却时常害怕。
“你不要自责。”
沈愿温柔的眉眼,轻声对她说,“事情都结束了。”
“你已经带他回家了。”
周许也是在第一军区,是当初他想跟着阿姐去历练。
可后来,阿姐怕他出事,总是会给他安排其他的任务。
至少像东洲那样危险的一场行动,阿姐是不会让他去的。
虽然,他早已经不是小时候那个需要姐姐保护的男孩了。
他也能保护她的。
“那你还说我吗。”
沈朝惜挑了下眉,好似在哄小孩一般。
在听到少年安慰她的话以后,她或许是不想自己的负面情绪在这时候带给他,于是忽然勾唇,在少年面前笑起来。
那双湿濡红了的眼睛,渐渐的染上一丝的潋滟情绪,好似真正的花瓣一样。
“阿姐。”
沈愿蹙着眉心。
眸色怔了怔。
原来,姐姐是逗他玩的。
呵,沈愿内心无奈的低叹了一声。
“好啦。”
沈朝惜看着他笑,“你也不想看到姐姐我还发着高烧,就来哄你对不对?”
沈愿比她小两岁。
却懂事得令人心疼。
盛听说得没错。
他确实,从小就爱念叨的。
就爱叮嘱她这个,叮嘱那个,到现在,还得她来哄。
否则,小和尚必然会念经的。
沈愿:“我让家里人准备了热水,阿姐你看你是想洗个澡,还是去后院泡温泉?”
沈愿是了解沈朝惜的,绝对忍不了不洗澡。
在桦园,温泉随处可见。
桦园并不是桦树,而是曾经在几千年前是一片青桦林,后来这里才建造起了亭台楼阁,再后来,这里便成了沈家的老宅。
沈朝惜简单洗了个澡,她发着高烧,按理来说不能洗澡的。
可实在是,无法忍受。
后来,在天快亮的时候,有一名佣人进来禀报。
“大小姐。”
这名佣人恭敬的说道,“外面来了人。”
刚换好衣服的沈朝惜,回过头,眸色顿住。
“什么人?”她疑惑问道。
这名佣人回答说:“是陆家少爷,他还为您带来了一位帝国医院的医生,说是给您看伤。”
哈?伤……她在山崖下其实没有伤到哪里。
就是在暴涨的河水中,洗了个澡而已。
当时她是怕在陆云洲面前露了馅,故意装的,伤了脚踝,不能走路。
但实际上她的腿,是在东洲那次爆炸中受伤的。
这要是他请来的医生,一眼看穿她腿的真实情况该怎么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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