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7 章 故意包庇(1/1)
孙木槿抬手薅了薅自己的头发,又将衣领随意扯开了些,让自己看起来更像醉酒后的模样。
等到许南竹准备好了,她才故作摇摇晃晃来到了门口,将门栓拉开。
朱桀顺着开门声抬眼望去,只见孙木槿双颊泛红,头发凌乱,衣领也半敞着。快速朝房间里扫了一眼,确认只有醉趴在桌上的许南竹后,心底的疑虑才消了一半。
看着她站在那里晃晃悠悠的模样,不禁有些担忧,“怎么醉成这副模样了?”
孙木槿闻言踉跄着脚步上前,嘴里还含含糊糊说道,“皇上,你不是只要万俟小姐,不要槿儿了吗?”
“小心!”看着她仿佛下一秒就会摔到地上,朱桀无奈的伸出双手上前接住她。
当软软的人儿再次抱在怀里,他耐心的哄了起来,“谁说朕不要槿儿了?不过是因为那万俟枷身体不适,朕才去看看而已。”
把自己的披风给她披上后,朱桀将她拦腰抱起,又担心她会吹到冷风,贴心的把她的脸靠在自己胸口。
“真的吗?”孙木槿闻言抬头看他,双眸湿漉漉的,一看就是刚哭过。
心底最柔软的地方被深深一击,这一刻,他想他是真的有些许后悔了,哑着嗓子说道,“是,除了槿儿朕谁也不要了。”
“好。”孙木槿迷迷糊糊应完声,在他怀里找了个舒服的姿势,就这样睡着了。
看着怀里人熟睡的脸庞,朱桀小心翼翼抱着她回了木槿宫。一路都在担心她是否会受凉,所以朱桀根本没有注意到怀中人轻颤的睫毛。
而许南竹一直等到确定房里只剩自己后,才红着眼眶从桌上起身。她明知道一切都是假的,却还是受不了木槿在别人怀里。
听着他们之间的暧昧对话,心脏就像被大手紧紧攥住。
木槿宫那边,朱桀已经抱着孙木槿回到房间。刚到床边,他小心翼翼弯腰要将怀里的人儿放下去。孙木槿却在这时慢慢睁开了双眼,看着眼前的朱桀轻轻唤了一声,“阿桀~”
“……”朱桀僵在了原地,就这样维持着弯腰抱着她的姿势,等着她接下来的话。
可孙木槿却是咂咂嘴,就又睡着了。
将她小心放到床上盖好被子后,朱桀坐在边上一步也不曾离开。刚进宫时,她就是这样唤他的。即使不喜欢,对自己她也总是一副知书达礼的模样。
是什么时候开始变了呢?
哦,是几个月前她受了一次风寒后。
朱桀就这样在床边守了一夜,凌晨孙木槿醒来时,一睁眼就看到了正撑着脑袋打瞌睡的他。
看着朱桀眼底的青灰,她笑了,她知道这一次,他赌对了。
朱桀睁开眼时,就看到了她看着自己眉眼含笑的样子。他心里很是喜悦却没有在脸上表现出来,只是一个劲盯着她看。
孙木槿被他盯得麻了,主动掀开了身旁的位置,眉眼微微皱起看起来像是心疼他,“皇上,您上床歇会吧?”
朱桀俯身揉了揉她的脑袋,在她额间落下一吻,轻声哄道,“你睡吧。卯时了,朕该上朝了。”
刚刚掀开的被子处透进来一股凉气,孙木槿缩在被子里忍不住打了个寒颤,“那皇上可别太累了。”
“好。”朱桀一眼就发现她的异样,贴心的为她掖了掖被角,又将她滑落到胸口的被子往上拉了拉,才拿起披风出了房门。
孙木槿侧过头看着他离开的身影,眼里闪过复杂。他不想伤他,可他毕竟不是“她”。
御书房的冰屋内,朱桀看着空荡荡的冰床,生气的抬手将一旁桌上东西都扫落在地,恨铁不成钢的看着眼前挂彩的士兵,“你们是干什么吃的?两个活人加一个昏睡的女人,就这样悄无声息从皇宫溜了出去!”
为首的士兵上前抱拳单膝跪地,面露羞愧之色,“那两个黑衣人武艺高强,属下实在不是他们的对手。”
朱桀此刻总觉得觉得那两个刺客像是蓄谋已久,又沉声问道,“除了那两人,可还有发现其他可疑人?”
经他一说,那士兵头子好似终于想起来,“有士兵说,当时在御书房门外瞥到了…皇后娘娘的身影……”
原本顾及到孙木槿的身份,士兵头子没打算说出来,可他知道冰床上的那位或许比皇后娘娘重要的多。他说这话时也是冒了险的,毕竟人没有一直不变的。
果然朱桀一听瞬间愣了一下,很明显没想到会是孙木槿,但紧接着黑了脸,“皇后今夜一整晚都跟朕待在一起。”
士兵们闻言低着头面面相觑,宫里谁不知道今夜皇上一直都在珑悦轩陪着那位。可他这样欲盖弥彰的行为也让士兵们心里更加坚定,不管是原本冰屋里的那位,还是珑悦轩的万俟枷,都比不上皇后娘娘在皇上心里的位置。
士兵头子违着心解释道,“那大概是那位士兵喝醉了,眼花了而已。”
朱桀很是满意的微微点头,向着身后吩咐道,“李生。”
李生躬着身子上前,尖细着嗓子说道,“当值期间酗酒,按宫规当斩。”
朱桀却摆了摆手,抿了抿唇道,“罢了,给他结了银钱,逐出宫去吧。”
“是。”李生不明所以,但也没有多嘴。
李生走后,朱桀看着那些士兵,出声道,“今夜皇后一直同朕待在一起,你们明白了?”
士兵们纷纷跪地,“是。”
另一边南宫奕和赫连风好不容易将南宫月带离了皇宫,为避人耳目将她暂时安置在月阁。
一胡子花白的老者坐在床前,正隔着锦帕为床上的南宫月诊脉,南宫奕和赫连风则是站在他身后面色紧张。
老者诊完脉,起身对两人说道,“老朽观此姑娘虽脉象沉稳,但眼珠却无神,整个人毫无意识,这大概就是传说中的‘活死人’了。”
赫连风一听急了,求救的看向老者,“不知宋老您可有办法医治?”
老者捋了捋自己花白的胡子,面露难色道,“有是有,但却是冒险之法,也不是万全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