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 章 主动找孙木槿(1/1)
暖烘烘的感觉很是舒服,她迷迷糊糊就睡着了。只是睡着后总是在做梦,乱七八糟的梦。
一会是爸妈哭喊着求她回家的场景,一会又是孙木槿倒在血泊中,让她快逃的场景。
场景不断的变换,最后定格在朱桀发狠掐着她脖子的画面。只是这次不再是只有他和自己两人,朱桀的身旁孙木槿眉眼含笑的看着他,下一秒。
看着这一幕许南竹心里吓坏了,双手胡乱的在空气中挥舞,大喊一声后挣扎着坐了起来,“不要!”
梦里的画面太过真实,以至于许南竹到现在还没反应过来。抬手抹了一下满头的冷汗,她呆愣愣的看着已经暗下来的窗外。
原本守在床边的海棠被她这模样吓了一跳,急忙抬手为她顺气,“娘娘,怎么了?又做噩梦了?”
许南竹摇摇头答非所问,“我都睡了这么久了?”
“是啊,自从吃了早膳您就一觉睡到了现在。”海棠说着拿起盆里的热帕子拧干递给她,随后又在床边坐了下来。
许南竹接过帕子胡乱擦了一下,突然想到什么问道,“那你一直就这样守着我?一直没有去吃东西吗?”
“娘娘您一直在说梦话,奴婢又怎么舍得留您一个人,其他人海棠也不放心。”说起她睡梦中后的模样,海棠仍然心有余悸。
感激于她对自己上心的同时,许南竹不免想起了为保住自己,献身朱桀的孙木槿。于是突然提议道,“海棠,我们去一趟木槿宫吧。”
“啊?”海棠一时没反应过来,娘娘不是和木槿宫那位闹掰了吗?
许南竹看着海棠的反应也愣了一下,随后微微一笑解释道,“也没什么,就是突然想去看看她。”说话间,她已经穿好鞋子来到了梳妆台前描起眉。
放下画眉笔,她想到什么又吩咐道,“海棠,去帮我把那套藕色长裙找出来,就穿那个吧。”
“是。”
海棠打开双门的木制衣柜,里面挂着各式各样的长裙,她一眼扫去很快就看到了许南竹要的那套藕色长裙。
当看到藕色长裙穿在许南竹身上时,海棠惊艳的移不开眼,“娘娘真好看。”
许南竹侧头看向镜中的自己,略施粉黛轻描眉,樱桃小嘴性感迷人。一袭藕色长裙外加浅绿色短开衫,没有朴素反倒平添一丝温柔。
这样,好像也没什么不好的。
她就是想,把最好的一面展现给喜欢的人。
主仆二人提着灯笼一路绕过后花园以及长长的宫墙,终于是来到了木槿宫外。
看着闭紧的宫门,许南竹像是想到什么,眉头微不可察的皱了下。
海棠抬起手正要敲门,许南竹及时阻止了她的动作,淡淡说道,“算了海棠,我们回去吧。”
海棠闻言看向她身上的白色毛绒披风,半作思索状道,“啊?娘娘好不容易拖着病体才来到这里,就这么回去了?”
“嗯,不打扰她们了。”许南竹点点头,随后将自己带来的东西放在了木槿宫的门边。
“海棠,走了。”她走出几步后发现海棠没有跟上,朝着正发呆的人儿喊了一声。
“哎,来了。”海棠收回思绪,应了一声快步跟上去。
此刻木槿宫内的床上,朱桀躺在那里假寐,孙木槿安安静静的靠在他的臂弯里。
朱桀终是先没忍住,低头手指挑起她的下巴与自己对视,一脸无辜却是嘴角上扬,“槿儿这是生气了?”
孙木槿故意调整了躺位,将自己的下巴不经意的挪开,低着头闷闷道,“臣妾哪敢啊?皇上喜欢谁,爱宠幸谁,都是皇上的权利,槿儿又怎敢说什么。”
朱桀以为她是听了别人的什么话,将她搂紧的同时耐心安慰,“你是朕的皇后,是一人之下万人之上,有谁敢说你不好?朕说你好,你就是最好的。”
孙木槿摇摇头突然觉得心里闷得慌,起身拿过一旁的披风,侧头说道,“皇上,槿儿觉得有些闷热,出去走走。”
朱桀毫不犹豫答应,“好,去吧。”
反倒是孙木槿有些意外,他今日这么好说话?来不及细想,她开门走出了房间。
房里再次安静下来,朱桀从床上坐起身,在白色里衣外搭了明黄色披风,轻声对空气中喊道,“魏溪。”
话音刚落,只听一阵瓦片轻微敲击的声音,很快房顶上就出现了一个洞。一袭夜行衣,束着高马尾的魏溪从洞里飞身落了下来,单手把剑鞘上白色雕有竹子的剑抱在怀里。
落地后,他拿着剑往前走了两步,单膝跪地俯身,“皇上。”
朱桀冲他摆摆手,“起来吧。”
“是。”魏溪得到命令,立马起身笔直站着。
“朕让你找的人找到了吗?”朱桀阴沉着脸靠在床头,眼神冰冷,全然没有一丝刚刚哄孙木槿时的柔情。
魏溪拿着剑双手抱拳,微微低头“查到了。万俟小姐口中的褚尧其实不是什么书生,而是家中世代走南闯北行商的褚府的公子哥。”
朱桀一听来了兴趣,“哦”了一声追问道,“这么说来,是他骗了万俟枷?”
等他问完,魏溪又继续答道,“也说不上骗,只是万俟小姐与褚尧的初次见面,确实算不上太体面。褚尧和哥哥褚昀正运货前往益州,途中遇到了山匪褚尧与队伍走散。他又未像褚昀习得武艺傍身,只能将自己的衣服和脸都抹了泥土,免得被人再次打劫,一身脏乱时正好就遇到了外出游玩的万俟小姐。”
朱桀从床上下来,走到一旁的桌子坐下,提起茶壶打算给自己倒茶。魏溪见状,连忙上前接过茶壶。
朱桀看着魏溪这么有眼力见,脸上不由得现出欣慰的笑,满意的喝下茶后他将手随意扣在桌上,手指轻轻敲击着桌面,若有所思问道,“那他到底对万俟枷有没有那个想法?”
“根据褚府的下人说,那褚尧对万俟小姐也有那层的意思。”魏溪如实回答。
朱桀闻言脸色骤变,原本放在桌上的手捏着茶杯,下一秒小小的陶瓷杯子就变成了碎片。
看着他指缝中流出的血,魏溪脸上大惊,“皇上!”
“无碍。”朱桀冲他摆摆手,随后拿出自己的明黄色丝帕优雅的擦拭着手上的血迹,擦完后扔到地上,意有所指道,“魏溪,朕突然觉得这后宫这么大,多一个妃子也没什么不好的。”
他话中的暗语魏溪心中早已了然,“是。”
另一边孙木槿在后院的凉亭逛了半天,还是觉得心口闷得慌,不知不觉就来到了门口。
她抬手打开了木槿宫的大门,鬼使神差的往门边看去,一眼就看到了许南竹刚刚留下来的篮子。
打开盖子看到里面躺着的狐狸玩偶时,她立马就猜到了这是许南竹送来的。心里原本堵着的那块阴影一扫而空,她惊喜的探出头往两边长长的过道里看了好一会儿,也没发现许南竹和海棠。
确认她们已经离开后,眼底的光暗了下来。手指细细摩挲着手里的狐狸玩偶,他知道,南竹这是原谅他了。
魏溪领了命令退下去刚没多久,外出透气的孙木槿就回来了。看着床上还没睡的朱桀,眼里闪过意外,“夜已深了,皇上怎么还没睡?”
朱桀笑着掀开身旁的被子,语气里难得的委屈,“没有槿儿陪着,朕怎么睡得着?”
孙木槿稍作思索,抬脚朝床边走去,解下披风后脱了脚上的鞋子,躺上床将被子捂到脖子,怯生生道,“好了,皇上可以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