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7章 远征（2）（1/1）
风眠靠发球得了两分，就被打断了。
一局比赛很快结束，最后比分19：25。
哨声响起，乌养他们站起了身，小武感叹着：“真的很强呢。”
“啊。”
泽村招呼大家：“鱼跃一圈。”
“是。”
风眠跟在队伍末尾准备鱼跃。
乌养注视着场内的队伍：“并不是我们的状态不好，这就是全国顶尖的水平吧。”
做完鱼跃惩罚，风眠开始关注其他区域的比赛。
生川高中的队员发球都很厉害，森然的团队配合非常出色。
努力接起每一球，抓到机会就进攻的音驹，以及拥有名列全国前五王牌的枭谷。
“啊，不管怎么看都好厉害啊。”
此时枭谷正和音驹对战，面对木兔炮弹般的发球，研磨直接选择躲开。
砸在地板上的排球反弹着朝路过的月岛袭去，从这就能看出木兔扣杀的威力了。
月岛抬手挡住了冲脸而来的排球，手臂瞬间红了，小忠担心的呼喊月岛的名字。
月岛揉揉发红的手臂，看向木兔。
猫又气愤的冲研磨喊道：“喂，研磨，你躲什么！”
研磨平静看着猫又然后转过头去：“胳膊会断的。”
猫又：“不会的！”
风眠想想刚刚那球，唇角不受控制的扬起笑容：感觉真的会断啊。
木兔兴奋大叫着：“好，我是最强的，嘿嘿嘿～！”
时间一晃而逝，太阳渐渐落下天幕。
乌野对战生川的比赛以23：25落下帷幕，泽村再次招呼着大家进行惩罚。
“好，鱼跃一圈。”
泽村带头，一个跟一个绕着场内鱼跃。
生川的队员讨论着：“他们都输了多少回了。”
“实力也不弱，就是……也不算很强。”
“哪一个才是传言中令音驹陷入苦战的厉害一年级啊。”
“音驹的人太抬举他们了吧。”
正讨论着，体育馆的门被打开了。
一个豪迈的女声响起：“太好了，训练还没结束，终于赶上了，时间刚刚好。”
西谷看到冴子的时候眼里有星星，他语气轻快：“大姐。”
旭疑惑看着来人：“咦，她是你姐姐吗。”
西谷解释道：“不，是阿龙的姐姐。”
风眠直起身子，抬头看向门边。
“平安到达了啊。”
所有人或探究，或好奇，或期待看着门口。
影山和日向背着斜挎包，气喘吁吁站在门口。
两人到场了，剩下的比赛就交给影山和日向了。
风眠将毛巾盖在头顶，盘坐在地上，即将开始的是乌野对战森然的比赛。
乌养看着风眠，今天风眠的表现他都看着眼里，他不知道风眠是怎么做到在这么短的时间里将体力，力量，速度提升这么多的，但是毫无疑问的，风眠可以胜任主攻的位置。
猫又抱臂看着盘坐在地上的身影：看来乌野又要多一员猛将了，这么短的时间居然克服了体力短板吗，实力会有一个新的飞跃呢。
比赛开始，木兔看着乌野的阵容评价着：“放着风眠不用还真是有点浪费呢。”
赤苇看了风眠一眼：“他迟早会上场的。
研磨也关注了下换下场的风眠：乌野的队伍加上风眠的话，难度要上升不少。
他们将注意力放到比赛上，影山和日向的加入，让比赛的节奏拉快不少，两人配合的快攻也让人小小惊讶了一下。
比赛很快结束，乌野对战森然以25：21的比分结束。
泽村感叹着：“打了九场比赛，一共就赢了两回。”
旭唏嘘道：“不用惩罚的感觉真好。”
西谷哀嚎着：“饿死我了！”
影山走到风眠身边，风眠顺手给他递了条毛巾。
修长的手接过毛巾：“你打满了八场比赛吗。”
风眠点点头，影山思索着：“这么说，你已经克服体力短板了。”
风眠仰头看着影山专注的视线：“嗯。”
“干的好。”
风眠听着他干巴巴的话，露出了笑容，灯光下的柔和的笑容和眸子里带着的暖色让影山晃了眼。
他抓着毛巾胡乱擦着汗，视线心虚似的移开了，大脑好像将那个场景烙印下来，总让他去回想。
风眠看着音驹现在的比赛，他们的对手是生川。
“你有没有发现音驹多了个人。”
“嗯？”
影山顺着风眠的目光的看向场上，一个以前没见过的高大个映入眼帘。
“你认识他。”
风眠手肘撑着膝盖，手掌撑着脸颊，手指有一下没一下的敲着：“我刚见他的时候还是一个月前，他那个时候还是个刚接触排球的新手。”
此时，灰羽正展现着他长臂挥出的像鞭子一样的扣球。
影山眼神有些波动，表情到没多大变化：“虽然有很不错的身体优势，但是现在他还很稚嫩。”
风眠看向影山：“他和日向很像。”
影山蹙眉不语。
音驹的比赛结束，音驹获胜，今天的训练到此结束。
风眠伸手，示意影山拉自己起来，影山乖巧的把人拉起。
骨节分明的手指入手温热，柔软的掌心让影山神色复杂，最近脑子里总是冒出些奇怪的想法，这让他很苦恼。
风眠歪头：“你怎么了？”
迎上风眠的视线，影山又说不出口：“没事，去吃饭吧。”
“好。”
两人跟在大部队身后，风眠双手枕着后脑，看着天空闪烁的繁星：“冴子姐开的车是不是非常刺激。”
“是啊，速度好快，颠簸的我以为快翻车了。”
“哈哈哈哈哈，是吧，我第一次坐她的车时差点吐了。有一次还直接撞在拐弯的电线杆上，好在运气不错，只是车子出事。”
影山有些心有余悸看着风眠：“这么危险的吗，那我和日向岂不是在死神面前蹦跶。”
风眠收起了笑容，平静的点头：“差不多吧。”
一行人吃完饭，风眠收拾着衣服准备前往浴室：“一起吗。”
影山大脑还没处理完信息就将好字脱口而出了。
他只好收拾好衣服更在风眠身后，风眠的背影看着很是精瘦，肩膀没有过分的宽，但是也满足宽肩窄腰的评价，双腿修长，肌肉匀称紧实，和同等身高的人对比绝对是一双长腿。
影山心里犯着嘀咕：是我以前不在意风眠吗，都没注意到他原来很好看的。
风眠回头就看到一脸想不通什么的影山，“又想什么呢？”
影山抬头对上风眠时有些心虚，眼神乱飘着：“没什么。”
看影山的样子，风眠只是摇摇头，很不擅长撒谎啊。
“行吧，快点了，怎么那么磨磨蹭蹭的。”
“有吗？”
影山加快了步伐，风眠冲他胳膊锤了一拳。
浴室里，风眠光着身子站在花洒下，热水将头发打湿，氤氲的雾气缓慢散开。
影山走进浴室时，就看到了风眠光洁的后背，泛红的耳朵，水珠顺着肌肉纹理滑落。
他好像烫到眼睛了一样慌忙移开视线，心脏不正常的跳动着。
这是怎么了……
未知的情绪和怪异的状况让影山慌了神，他甚至怀疑自己是不是病了。
洗完澡后的两人心情天差地别，风眠浑身舒适准备休息，影山心乱如麻疑问颇多。
刚回到房间，旭就告诉风眠，教练找他有事，风眠内心疑惑乌养现在找自己干嘛。
独自找到乌养时，他正在走廊外抽烟，风眠慢慢靠近他：“教练，你找我。”
乌养看到风眠，露出一抹笑容，他点点头：“啊，有些事要和你说。”
他恢复了严肃的表情：“是关于你和东峰的首发位的。”
风眠嘴巴微张，有些欲言又止。
“你今天的表现我看到了，连续八局的比赛，你的体力短板已经没有了。”
风眠安静听着乌养的话，眸子平静。
“所以我打算以明天的训练为你们俩的比赛，我会观察你们的配合进行取舍的。”
风眠点头：“好的，教练，旭学长知道这件事吗。”
“嗯，我已经告诉他了。”
风眠点头，与乌养交流几句之后回到宿舍。
他一回到宿舍就躺下准备休息，影山有些疑惑：“今天怎么那么早睡。”
风眠眸子盯着天花板，“太累了吧，想早点休息。”
“行，那就先睡吧。”
风眠翻了个身，闭上眼睛，他心里放了很多东西，整个人蜷缩着睡去。
次日。
前面三局比赛由旭担任主攻，风眠暂时位居替补队伍。
第一局，生川对战乌野，旭学长今天格外认真，除了旭，日向的状态也非常好，像打了鸡血一样。
猫又和辅助教练被日向吸引：“看来乌野的发挥比黄金周期间稳定多了，而且10号的快攻依旧犀利。”
猫又脸带笑容：“说得没错，球队整体都表现得非常稳定。”
但是乌野，这样你们就满足了吗，以你们现在的力量，不是在比赛中输了吗。
所以才会来到这里，希望变得更强，不是吗。
猫又将注意力放到灰羽身上：我们输掉了联赛预选赛，今后的路上又该如何取舍呢，虽然不知道这个决定是否正确，我们终究是获得了新鲜的血液。
为了变强，乌野所追求的到底……是稳定……还是……进化呢。
通过对比，风眠可以清晰看到乌野和其他队伍的差距。
乌野的能够依靠的武器太单一了，主轴围绕着日向和影山的怪物快攻不足以应对更强大的对手。
况且从这么多场的比赛来看，怪物快攻并不是无法破解的，对手一旦适应了，怪物快攻的威胁就在逐渐下降了。
影山和日向的配合需要更进一步才行。
第二场，乌野对战音驹。
开局没几球，怪物快攻被灰羽拦下了。这一变故让日向震惊了，他能想到自己的进攻会被破解，但是没想到这一天来得这么快。
风眠眸子注视着灰羽的身影，优越的身高，惊人的反应速度，能拦下快攻也是理所当然了。
日向的快攻被拦下后，影山迅速和日向确认了增加普通快攻，而同时的研磨也叫住了灰羽。
由于距离和声音原因，风眠不知道双方做出了什么安排，不过大概可以猜测出来。
所以，研磨已经看破影山的想法了吗，即使看破也是没办法的事啊。
果然，下一球影山和日向使用的只是普通快攻，而灰羽也直接改成了应变拦网。
乌养使用了暂停，让进攻以旭和田中为主，日向低垂着头，让人不知道他在想些什么。
风眠觉得乌养的决定可以太过保守，对于训练来说，这不适用。
他们再次上场时，一颗扣球发生了意外，影山传给旭的球，日向却同时跳起想要扣那颗球。
结果两人在空中撞个正着，纷纷摔倒，风眠有些惊讶看着这一幕，日向果然会做出让人意外的事啊。
场面一片混乱，音驹众人惊讶看着这一幕，日向不停的向旭道歉。
乌养训斥着日向：“看好周围啊笨蛋，不然喊出来有什么用啊，你个蠢货。”
日向垂头：“好的，对不起。”
影山激烈叫喊着：“笨蛋，日向笨蛋。”
风眠忍不住想笑，转头捂嘴偷笑着。
小忠提醒道：“风眠，这样太明显了，会被看到的。”
风眠：“抱歉，我…忍不住。”
泽村劝影山冷静点，比赛继续。
乌养皱着眉头看着日向：日向刚才应该是完全下意识的动作，但在旁人看来，他刚刚就是想抢夺传给东峰的球。
猫又双手环抱露出一副看好戏的笑容：小乌鸦迎来进化之时了吗，这对队伍来说是吉是凶呢。
日向找到影山，认真道：“打嗖的一下的那种快攻时，我……”
“不想再闭上眼睛了。”
影山脸色不好的看着日向，日向虽然被他吓到了，但还是把自己的想法说出来了。
“保持现状是行不通的，靠别人把球送到我手里，这种快攻是不行的。 ”
“就因为你做不到睁着眼，才去学普通快攻的吧。我不管你现在是怎么想的，有话待会儿再说。”
“但如果你要马上进行这种尝试，那我就不会把球传给你这个一定会出错的家伙。”
风眠手指不由握紧，不尝试怎么才能变强呢，影山你到底在想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