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章 下城区（1/1）
晚上又是熟悉的环节，季如风洗完澡后默契地打开电脑，和李闻一起玩游戏。
通过一段时间的摸索，季如风开始对这个FPS游戏熟悉了起来，打个C+到B分段的不说得心应手，但也不至于被暴揍，可以发挥一些作用。
两人一如既往鏖战到深夜，在一局游戏结束以后李闻突然喊了句：“如风。”
“干嘛？”季如风认真操作着游戏。
“要不咱们偷偷溜去下城区玩吧？”
“你个少爷，出去玩还需要偷偷？”
“你是不知道，我爸不让我去下城区玩。”
“那就不去呗。”
“可是我想去。”
“那里好玩吗？”
“不知道，我有个同学就是下城区来的，他可以给我们做向导。”
“要不要告诉你姐？”
“别！千万别！”
李氏庄园位处上城区偏僻地带，内有大几百的保镖守护，不过还是被调皮的李闻摸索出一个盲点。
他带着季如风，凭借一副飞爪就偷偷溜了出去。
他在路边随便拦了一辆出租车，上车之后李闻也不多说什么，直接就给司机转了2000块，包车，让他去下城区。
下城区给人的第一印象就是脏乱差穷，堆积成山的垃圾发出恶臭味，清洁工只有区区几个人，刚收拾不久的垃圾桶在半个小时内爆满是常态，墙壁上是各种涂鸦，下水道的味道时不时弥漫在街道，老鼠蟑螂更是十分常见。
车辆行驶到一个地方，一个穿着整洁的男孩站在破旧不堪的公寓楼前，公寓的窗口很多，防盗网上挂满了衣服。
李闻要了司机的超信，需要司机随叫随到。
下了车，李闻给季如风介绍道：“这是我同学张希冀。”
又给张希冀介绍季如风：“这是我舍友季如风。”
两个人友好的握手。
“我请你们吃烤串吧？”张希冀问道。
“行。”李闻笑道，“反正今儿你说请客。”
一路上季如风时不时盯着那些破旧不堪的百层公寓楼，张希冀看出他对下城区充满兴趣，于是给他讲解道：“这种公寓被叫作鸽子笼，顾名思义，这种公寓的面积非常小，10到20平米的面积，挤着一家三口。”
张希冀苦笑，接着说道：“我和这里的人没什么两样，也是住在这种脏乱差的环境，住在这样的鸽子笼，我从小就睡习惯了学校的上下铺硬板床。”
李闻安慰道：“你这不是考上了申州大学嘛！放心，很快就会好起来的。”
张希冀感慨道：“是啊！很快就好起来的。”
在以脏乱差著称的下城区，烧烤摊却搞得干干净净，有烟火气。
李闻是家里的少爷，花钱从来不需要看价格，张希冀从小生活在下城区，对于下城区的一切都已经熟悉得不能再熟悉了。季如风初来下城区，对于这里的一切都不熟悉，他理所当然的以为下城区的消费是最低的，可当他拿到菜单时发现，这里的牛肉串6块钱一串，比中城区同规格的牛肉串才5块一串。
季如风不解朝张希冀问道：“为什么下城区的牛肉串比中城区还贵啊？”
“正常。”张希冀给出解释，“这里的摊主都是要给帮会交保护费的。”
“原来如此。”
为了让两人对下城区有更深刻的认知，张希冀继续说道：“下城区各方面的系统都比较完整，就是系统内的公职人员太少了，以下城区的警力，根本不够用，所以便滋生出了各种各样的帮会来管理下城区，他们与警备局的人勾结，在下城区可谓是一手遮天。
不过好笑的是，下城区有钱吃宵夜的基本都是帮会的人，而又因为帮会那些人收保护费，夜宵价格上涨，说到底他们收的保护费又吐给这些摆摊的老板了。”
“还挺有趣的。”季如风注意到了，这里确实如张希冀所言，来吃烧烤的人都是背心体恤或者光着膀子，身上纹龙画虎的，从那身肌肉看得出来，都是些打架的好手。
李闻吃着烧烤不以为然，在他看来那些没文化没有受过专业训练的街溜子，不值一提，从家里随便调过来一两个打手就能给他们一顿揍。
一顿烧烤加两箱啤酒，吃了张希冀900块，穷学生张希冀二话不说，硬气付钱，他丝毫不在意自己没钱吃饭，因为他知道好兄弟李闻会为他兜底，当初没钱吃饭的时候李闻总是偷偷多打一份饭给张希冀，一来二去两人成了班里要好的兄弟。
张希冀这个穷学生一直都是个努力奋斗的主，以摆脱他那卑贱下城区居民身份，而李闻这个富二代，除了打游戏这方面他会下足马力外，学习都是基本没个正形，进申州大学全都是靠家里砸钱进去的，期末考试和平时作业全都靠张希冀，他才不必靠家里，正儿八经地在申州大学混到了现在。
两箱啤酒三人灌下肚一大半，张希冀也继续跟李闻和季如风聊这个他从小长大的地方。
“在正常人里，下城区就是脏乱差穷，对吧？”张希冀的脸已经有些红了，“其实不是，下城区脏乱差穷只是表象，你们要想想，在这个律法说话都没太大用处的地方，黑色产业必定蓬勃发展，下城区并不是所有人都穷，穷的永远都是我们这些个普通人，无论下城区还是中城区，都这样，除了上城区那个地方有些特立独行。”
“看到那边没有。”张希冀指着远处的酒店。
刚才一直被到处都是的霓虹灯乱了眼，两人认真看过去才发现，下城区也有豪华酒店，至于酒店内部，也许正如张希冀所说，这里并不是每个人每个地方都穷，只是穷的恰巧是他们罢了。
酒店大门站着的不知是谁家的姑娘，她们浓妆艳抹，她们争相斗艳，她们被逼无奈……
她们谁又甘如此，可她们已经走投无路，为了立足这悲哀的世界。
李闻冒出一句：“我每天晚上从学校回家，从中城市回上城区的路上经常看到那样的姑娘。”
季如风开玩笑道：“那李闻少爷不得上去施舍个一两千？”
李闻哭笑不得：“要是被我爸知道，我非得掉层皮不可。”
张希冀听后也是捧腹大笑，道：“家教还挺严。”
“我爸妈不管我那三个姐姐，休息力全放我身上了。”李闻无奈，“如风，你看看我三姐，出去差不多5年了，我爸一直没找过她，也不让家里的人去找她。”
季如风道：“你老爸是族长，是干大事的人，对于他的所作所为我不敢随意评价。”
三人正欢快地聊着天，突然被一个声音打破了这种祥和。
“龙哥！”离他们这桌不远处，传来一声声龙哥。
在面对那些吃烧烤的街溜子时，三人都感觉没什么，直到这个叫龙哥的人出现后，张希冀露出一丝畏惧来。
两人也都看出了张希冀的不对劲，李闻问道：“老张，怎么了？”
“那人叫龙哥，是这附近一带黑龙帮的大哥。”张希冀声音有些颤抖。
“怕他？”季如风问道。
张希冀老实回答：“嗯，小时候被他欺负过。”
龙哥接过兄弟们递上来的啤酒，用大金牙咬开，笑着朝张希冀径直走了过来。
“小张！你们家不是搬到中城区住了嘛！怎么又回来了？”
“回来看看。”
“穿得人模狗样的，看来这些年在外面赚了不少钱，借点钱给哥花花？”
“滚蛋！”没等张希冀接话，李闻直接大声骂道。
张希冀用手拉住李闻，小声道：“他可是丙级下阶的斗士，别招惹他了。”
李闻不屑道：“怪不得只能在这种地方混。”
他对着龙哥喊道：“你算个什么东西！敢这么跟我兄弟说话，信不信我把我李氏的人叫来把你们黑龙帮给荡平了。”
龙哥压根没理会李闻，一拳往李闻脸上打去，李闻被这极有力道的一拳打出血来，他笑道：“哟！是李家的少爷啊！李家的少爷还搁我们下城区吃烤串呢？笑死我了，哈哈哈哈哈！”
他身后的弟兄们也跟着笑。
“他莫不是喝醉了吧？说出这种胡话。”
李闻在申州地界素来是天不怕地不怕，只要他报出李氏的名号，自然没有人敢与他作对，可是他也最怕这些愣头青，不识他的名号，自己得吃些皮肉苦。
面对着龙哥的大拳头，季如风也怕了，即使是对战张少成他也没这么怕过。
他有过一段被校园霸凌的日子，正因为那段历史，他练出了极快的格挡技，但只是格挡技。
不过他还是出手了，所见所闻，皆为己用。他在学着自己常玩的拳皇游戏里的各种招式，一记上踢腿打断了龙哥的进攻，同时让龙哥也尝到了鼻血的甜头。
紧接着又来了一记空中连环踢，不过并没有像拳皇里的角色那样踢出十几脚，不过三脚下去也够用了。
“好家伙！”龙哥抹了一把鼻血，恶狠狠道：“看来得认真了。”
龙哥活动了一下肩膀和手臂，骨头发出爆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