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8章 失败后的考验 26(1/1)
无念看了眼四周,见几人仍旧睡得香甜,从陈歌那接过档案袋,低声回他:“我自己看吧。”
陈歌没有说啥,还贴心的给他打开把文件拿了出来。
就两页A4纸,还不是双面打印,看来信息并不多。
【宗玉儿,青城人士,生于元和六年,卒于元和二十五年,年仅十九岁。
自幼丧父,随母改嫁隔壁市高家,改姓高。
后来八岁那年母亲病重,不过一年便撒手人寰,留下她一人在高家,艰难求生。
明年,继父再娶刘氏,刘氏很快受孕,次年诞下一子,取名刘亦峰。
年仅十岁的高玉儿不仅要做全家的家务,还要照顾继母和异父异母的弟弟,累得很快瘦脱了相。
正好那年秦家大郎生了重病,要找一个媳妇儿冲喜,高玉儿的继父为了攀上秦家,就把她的生辰八字送了去。
谁曾想,她的八字与那秦家大郎的八字十分契合,就被她的继父以五十万钱卖给了秦家。
高玉儿被一顶小轿子抬去了秦家,现做的新衣服压根儿衬不了她一点,毕竟都瘦脱了相。
秦家可怜她,当作小姐一般养着,不过三个月,就养回来了。
那秦大郎也是命不该绝,自高玉儿来了后,身体逐渐好转,这也让高玉儿在秦家越发得到重视。
后来甚至是改回了自己原本的姓氏,宗玉儿。
十八岁那年,秦家已经为他们订好了婚期,谁知秦大郎外出一趟,被山贼掳走,等一年后找到人时,他却已经出了家当起了和尚。
这一年,秦家生意不好,秦家家主,也就是秦大郎的父亲由于被小人陷害导致家道中落,原本想要用喜事来冲一冲,谁知秦大郎就被山贼给掳走了。
秦家一夕之间,树倒猢狲散,秦家两位长辈先后重病离世,养家的重担就落在了宗玉儿身上。
秦家除了秦大郎一个男儿外,就是一个女儿,叫秦二姐。
秦二姐过惯了锦衣玉食的生活,不能接受后来的苦日子,对宗玉儿非打即骂,认为都是她,才害得她家破人亡的。
宗玉儿心中思念秦大郎,对于这个亲妹妹,也是百般忍让。
她也没什么别的本事,就写得一手好字,平时靠给别人抄书抄诗,再代写信,勉强糊口。
第二年秦二姐知道自家长兄出家当了和尚后,更恨宗玉儿,对她的辱骂和殴打升了级。
宗玉儿也去找过秦大郎,那个之前言笑晏晏着说要娶她的人,怎么短短一年,就变了?
宗玉儿身体上遭到秦二姐的折磨,心理上没有了希望寄托,于是投河自尽了。
秦大郎听说后,找人沿河寻找宗玉儿的遗体,然后安葬在碧竹山上。
宗玉儿享年,十九岁。】
此时念清醒了,见陈歌在,想着应该是有消息了,于是走过来。
“师父,你看看。”无念把手中的两张纸递给念清。
念清接过,他看得很快,几分钟就看完了。
看完后长叹一口气:“唉。”
陈歌跟很多人打过交道,一听念清这声气叹得,就知道有故事,连忙开口追问:“道长,这个宗玉儿,你认识?”
“一直想不起来的,直到看到碧竹山才想起来,宗玉儿下葬的地方,那是我师父的好友,青和和尚,俗名秦令选的。”
陈歌没有打断念清,而是静静听着,他坚信,肯定还有下文。
此时花芝也醒了,连忙凑过来,要一起听。
因为她听到了秦令二字,那鬼新娘不就老喊着“令郎”“令郎”的吗?玉珩都还宗玉儿那呢,冒牌的就是冒牌的,什么时候都不可能变成真的。
得抓紧时间了,别到时候人还没被救回来,被宗玉儿提前撕了。
“这资料不对,或者说跟我知道的出入很大。”说完,念清就陷入了回忆中。
当时他年纪也不大,大概七岁,他是孤儿,被师父捡到,养在道观里,取名念清。
青和是隔壁山头寺庙中的一个和尚,自幼出家,与佛法有缘,聪慧过人,深得广大师父师叔和师兄弟们的喜爱。
是大家公认的,下一届主持人选。
一次偶然机会,师父和青和和尚相遇了,那机会就是宗玉儿为家中长辈祈福而请他们去开一场法会。
两人都是少年人,加上都是各家的天赋型选手,所以自然而然的,就成了好友。
宗玉儿是大家小姐,自小衣食无忧,没有什么所谓的自幼丧父,随母改嫁,也没有改姓过。
父母恩爱,还有一个亲弟弟,对她很是依赖,爷爷已去,奶奶更是疼爱她。
当时的宗玉儿正是天真烂漫、少女怀春的年纪。
这次请了佛道两家来,主要是为了祈福。
因为她的奶奶年纪大了,最近身体也不好,所以就想要办一场法会,为奶奶祈福,让她身体快点好起来。
医生能做的都做了,现在要求佛问道了。
没想到,这一次见面不得了。
少女怀春有了明确的对象,少年青和也动了爱念。
两人一起,度过了一段非常美好快乐的时光,法会结束前一晚,青和对着月亮许下了还俗娶宗玉儿的誓言。
青和给自己取了个俗家名字,秦令。
宗玉儿满怀爱意和期待的等着她的令郎还俗来娶她,没想到等了一年,两年,三年,她的令郎都不来。
她又被禁足在家,毕竟当时她与青和之间的恋情并不被世俗所接受,她是被谴责的那一方。
因为当时世俗多信佛,对佛家弟子多尊敬有加。
两人之间的恋情,分明就是两厢情愿、互相倾心的,就因为青和是和尚,是大师,就把所有的错都怪罪到宗玉儿的身上。
认为都是因为她不要脸,主动勾引大师,让大师产生了世俗间的男女私情。
宗家为了保护她,就把她禁足了。
宗玉儿左等爱人不来,右等爱人不至,忧思成疾,三年后就病逝了。
青和回了寺庙,向师父和方丈说了他俗心已起,爱欲已生,他要还俗娶妻生子。
师父先是劝说,劝说不成,就把他吊起来打,打得半死,养了半年才好。
但他仍旧不改,誓要还俗娶宗玉儿。
这一次他偷偷跑了,但被发现了,又被师父吊起来打,又打了个半死,养了半年,如此往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