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1章 牙婆之死(1/1)
牙婆被这一巴掌吓得一蹦三尺高,回头看见一张人脸,直接失声。
等到孙飒举着火折子走来时,才缓过劲。
“小贱人,我儿子在哪里?”牙婆声音里还有些颤抖。
原来你也会害怕呀,陆瑾勾着唇笑不答话,姑奶奶又不是小贱人,为甚要回答。
“耳朵聋了没听见吗?”
陆瑾接过孙飒递来的火折子:“求人就要有求人的态度。”
说完不管牙婆,低头在地上摸索,牙婆伸手就要推陆瑾,不防被早绕到后面的孙飒困住手脚。
挣扎不脱,张嘴就要喊叫,陆瑾迅速站起身,一把土直接塞进牙婆嘴里。
“蠢货,我低头只是在让你放松警惕而已。”
“夜深人静可是杀人的好时候,我选得这地方,怎么会有人呢。”
“你喊破喉咙也没人答应。”
城外有人家,但陆瑾选的地方特意离她们很远,就是为防牙婆嚷嚷吵到别人。
她本来就没想着做成失足落水的现场,谁大半夜没事喜欢往河边跑,这不合逻辑。
倒不如直接做个谋杀现场,她只要有不在场证明,就万事大吉。
牙婆“呸、呸”的吐嘴里的土。
陆瑾拿出从家带过来的臭抹布塞进她嘴里。
与孙飒联手将牙婆放倒绑住手脚。
孙飒在牙婆身上摸了个遍也没找到陆瑾写的那封信。
一气之下扯下抹布问:“信呢?”
牙婆侧躺在地上冷笑:“我又不蠢,怎么会将信带在身上。”
“我来时已经写好仇人的姓名,连信一起交给我儿媳,若我不回去,她明天一早就报官,那信就是证据。”
牙婆得意洋洋的脸色惹恼孙飒,抬脚就要往牙婆身上踹,陆瑾拦住她:“尸体上有淤青,仵作会验出来的。”
听见陆瑾的话,牙婆满脸惊恐,磨蹭着身体往后退:“你写的信还在我家,我死你也跑不了。”
“不如放了我,我把信还给你,今晚这事我当没发生过怎么样。”
被绑住手脚,虽然惊恐但还能镇定地同陆瑾讲条件,惹得陆瑾都想夸一句,姜还是老的辣。
不像柳八,只会求饶威胁她。
“你买卖女童记录的账册放在家里什么地方?”
牙婆脖颈微动,咽了口口水:“砖下面。”
陆瑾拿手指滑过脸颊,不老实,一面墙哪儿都是砖。
牙婆咬着后槽牙,喘息逐渐急促起来:“你把我儿子怎么了?”
账册的事情,只有她和儿子知道,连儿媳都不清楚。
这小丫头怎么会问出来?
她儿子失踪肯定和这个小贱人有关系。
陆瑾笑呵呵同她叙话:“埋了,还是他自己挖的坑呢!”
“他站在坑里,破布堵住他的嘴,土一点点盖过他的腿、他的胸口、他逐渐不能呼吸,脸憋的通红又变得青紫,拼命挣扎又无力挣脱,只能慢慢感受自己的死亡。”
在牙婆耳边轻语的陆瑾,如同夜里的鬼魅。
声音从四面八方而来,浸入牙婆的肌肤,她仿佛能感受到她儿子死亡时的痛苦。
陆瑾的身影掩藏在黑暗里,火折子微弱的光明明灭灭,照着陆瑾只会让她身上的光韵更阴冷。
牙婆被冰冷的黑夜冻得牙齿打颤:“那封信就是证据,我死了你也别想逃过。”
孙飒揪着牙婆的衣襟问她信在哪里,陆瑾漫不经心地告诉她:“你会死在今夜,而我会长命百岁。”
因为我手中没有无辜人命,未尽的话被陆瑾咽下去,牙婆这样的人,不配她解惑。
陆瑾将浑身颤栗的牙婆拖到河边,将她的头按进河水里,牙婆剧烈挣扎。
加上自幼习武的孙飒帮忙,才把牙婆按住。
几息功夫,陆瑾揪着牙婆头发把她扯起来:“濒临死亡的滋味如何?”
“水从鼻子嘴巴涌入体内的感觉是不是从未感受过?”
牙婆喘着粗气:“我知道很多白府的秘密,只要你放过我,我都告诉你。”
“我不好奇。”陆瑾摇头,像狸猫逗一只毫无生路的硕鼠。
牙婆不认命:“白家势大,我替他们办事,他们肯定会追究。”
这话把陆瑾逗笑了:“你多心了,没有谁不能被替代。”
“没有你柳牙婆,还会有张牙婆、王牙婆,白府才不会为这点事来追究你。”
一番话让牙婆坠入冰窖,打破所有幻想。
是啊,她儿子替白府办那么多肮脏事,到头来活不见人死不见尸。
她去求他们找人,竟被撵出来。
今晚被他们唤去,还不是乖乖听吩咐办事。
牙婆眼角划过眼泪,陆瑾笑着摇头,鳄鱼的眼泪有什么可怜的。
有将牙婆按入水中反复提起,几次后牙婆就没了生存意志。
孙飒伸手探其鼻息:“没死绝。”
陆瑾解开绳子,把牙婆推入河里,看着牙婆努力挥动胳膊挣扎,最终无力垂下。
陆瑾收拢好绳子和抹布,这作案工具是她从家带来的,得带回去,可不能留在案发现场。
两人又在岸边待了小半个时辰,遮掩好踪迹,牙婆再无动静,才趁着月色往清水村回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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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家已过丑时,孙靖没睡一直等着两人,见她们安全归来才放心下。
陆瑾已疲惫不堪,拖着沉重的脚步回屋睡下。
见孙飒脸色不对,孙靖拉着她回屋询问:“不顺利?”
孙飒摇头,把自己担忧说出来:“主子的信还在柳家。”
听着此话,孙靖也不由得蹙眉,这可是大疏漏,主子谨慎,怎么会给人留下这么明显的把柄。
“你将今晚发生的事情仔仔细细的跟我说一遍。”
听完过程,孙靖还是想不出为什么这个把柄陆瑾会留在柳家,而不要回来。
沉思后对孙飒说:“你提醒两次,已经尽到责任,既然主子不要回,那就有自己的想法,你无需再问,也不要做多余的事情。”
孙飒点头:“我明白的。”
“我就是担心,万一....。”
“主子不是个不谨慎的人,我估摸着无碍。”孙靖打断孙飒的话,后拍着孙飒后背,像小时候她害怕时一样安抚她。
孙飒安慰自己:或许主子早有成算,所以不在乎那封信还在柳家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