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章 灭族之灾（1/1）
京都 检察院第六检察部审讯室
嚓嚓
许秘书给费老点了一根华子。
“无量交代的东西，你怎么看。”，费老吸了一口，看着记录员拿过来的笔录。
“墨家大回忆术问出来的，自然是假不了，但我宁愿相信它是假的。”，许秘书呆呆地看着双目无神的无量回道。
“是啊，偏偏在这个时候。”，费老把脖子靠在椅子上，滞望着强光灯深吸了一口烟：“三百这个数字就像是老天给这片土地划的一个圈，古往今来没有一个朝代能跳出来...”
咳——咳
费老越讲越激动，不小心被烟呛到，许秘书赶忙给他拍了拍背。
“我原本以为，新时代不会了，没想到偏偏在这个时间节点，它出现了，一千多年来争的最乱的时候都没出现，最稳定的时候它突然跳出来了，你说气人不气人，啊？。”
不知道是被呛的还是，他看着许秘书的眼角竟然有了泪光。
“大同志知道后，怕是又要睡不着觉了”，费老打趣地说道。
“这不还有“绿洲计划”吗？"
“唉，要是能人都死光了就好了”
“那外国能人来了怎么办？”
“我说的是所有能人，包括国外”
“那我怎么办？”
“你也死一死，哈哈哈哈哈。”
“哈哈哈哈哈”
张家村。
林意按照姜维的指导，费了九牛二虎之力终于撬开了井锁，一上来就急着找厕所，底下那井水是真冰，泡了一会肚子就开始痛了。
村里的人应该是全去祠堂开会了吧，哪里都是乌漆麻黑的，找了半天都没找到公共厕所，不知不觉中却走到祠堂来了。
来都来了，那就先看看他们开会说些什么。于是他强忍着腹痛蹲在窗外偷偷观察着里面。
张家村上到九旬老太，下至襁褓婴儿都挤在小小的祠堂，就算是远在国外打拼求学的，也通过社交软件视频通话远程参与，这个村会的重要程度可见一斑。
现场可以说跟菜市场一样嘈杂，有嗑着瓜子议论纷纷的，有刚从家里吵架到这还在吵的，有沉迷于手机游戏的，有在母亲怀里呱呱直哭的，有家人在行动中丧命痛哭的......
“安静！安静！”，冬叔拿着黑管敲打着地面，众人渐渐沉寂下来。
“想必大伙都知道了。”，冬叔环视了一圈说道：
“立功他们失败了，六个人，全军覆没。”
“六个人，连族长都没见到哇，就...就回来半个啊”
他终于忍不住掩面大哭起来，这个满脸写尽沧桑，昔日淡定自若的白发老人如今哭的像个孩子。
“可怜的立功立业两兄弟，他们小的时候最喜欢搬个小凳子就坐在这，听我跟族长讲故事。”
“还有涛子，虎子，小军，他们那天走的时候，还在我家吃中饭，嫌弃我做的太咸，那有什么办法，我老了，味觉也跟着老了。”
“晓洁，刚嫁来我们村的时候，我还去喝了喜酒，那时候你们这些崽子都好奇她长什么样，趴在院墙上面偷看。”
听到这里，村民们都忍不住啜泣，网瘾少年的手机屏幕是湿的，游戏一直输。
“唐门，唐门唐门唐门唐门！”
冬叔突然大怒，抄起黑管猛抡面前的板凳，以前的老板凳质量是真的，在他一通打砸后除了几道砸痕大体还稳稳当当。
林意眉头一皱。
“老师，这张家，不会就是唐厉口中那个虓卫的后裔吧。”
“有所长进啊，这么快就联想到了。”姜维有点小吃惊：“我猜也是，当年虓卫里面，有一个最年轻的，姓章，文章的章，就是他使英灵殿把我留下来的”
“所以这个“张””姓也只是为了躲避武林改的姓咯。”
“应该错不了，不过如果是虓卫的话，就算是小章，凭他的本事，后人如果传承的好，对付一个唐门应该也是绰绰有余的。”
“那就不清楚了，您先别说太多话了，太久没出现，刚才还泡了井水，腰子现在还有点不适应。”
“冬叔，族长现在生死难料，按族规，您现在就是族长，您说怎么办，我们全听您的。”一个年轻人红着眼说道。
“对！听您的。”
“对，冬叔说怎么办就怎么办，就是举全村之力杀进唐门夺回族长和立功哥他们，我们也在所不辞。”
“杀进唐门！”
“杀进唐门！”
“杀进唐门！”
村民们的情绪全都被点燃起来了，角落里还传来了手机砸地板的哐当声。
“糊涂！”
“就算你们杀进去成功了又有什么用，最后能留下几个人来替我们收尸，立功他们就是不愿意张家灭族才自告奋勇去的，你们这样盲目行动的话，对得起他们的六个人在天之灵吗？”
“那要怎么办，难道仇就不报了吗？族长就不救了吗？就让立功叔他们死无葬身之地了吗？还是说，您打算相信上面。”，网瘾少年站在角落的凳子上喊。
“靠上面肯定不行，张家还不能暴露出来，再说了上面也不少人都是跟唐门穿一条裤子的。”
“事到如今，只能找五阳谈谈了”
冬叔无奈地摇了摇头，看着议论纷纷的村民们，内心很是纠结。
“那个混世魔王？冬叔，以他的性格是绝对不会听任何人的话的，更别说我们囚禁了他这么多年，别到时候让他勾结唐门来对付我们啊。”
“总得试试嘛！除了他，谁还有实力去跟唐门对抗啊？立功立业他们都不行，你们行吗，你们扪心自问，全村人一起上能不能见到族长一面？”
“怎么不能，我来！”
网瘾少年从板凳上跳起来，刚想落在冬叔面前，冬叔便看都不看一眼把黑管朝他丢过去，他直接就被击飞了五六米。
“嘁~”，众人唏嘘
“赌一手！不赌灭族，赌输了也是灭族，赌赢了永绝后患，干嘛不赌！大伙同意的举手”
刚开始只有寥寥几个村民不情愿地举起了手，慢慢地，所有人都举起手。
看到所有人都同意，冬叔松了一口气，随后解散了会议。
散会后，祠堂只剩下冬叔和张小迪，只见他们朝祠堂的祖宗画像三拜九叩，然后掀起画像，按下了画像后的机关，香案前的地板边打开了一个地下通道。
地下有一条长走廊，正对面的门锁着，左边敞开的门看进去里面很宽敞，不过堆放了一些老物资，估计是战乱时期的避难所，右边则是一个一个的囚室。
而最里面最潮湿阴暗的囚室内，关押的就是张五阳，他是躺着被锁在一张电床上的，不仅手脚戴着镣铐，就连身体也被拇指粗的铁链牢牢固定住。
昏暗的灯光下，脏乱长的头发和胡子，破烂老旧的衣服可见他被关在这里的时间有多长，但是看见人来，他也很平静。
“以你的功力，上面的事情你应该已经知道了。“
”
“呵，那又怎样？”，五阳冷哼一声。
“让张家的败类去给张家讨回公道，您不觉得很可笑吗？”
冬叔一沉默了一会，正当小迪要开口的时候，他扑通一声跪了下去。
“时至今日，我都不觉得当年的做法有错，但是今天的事情关乎张家的未来和......我希望你作为张家血脉，能为张家做一些事，哪怕你要拿走我的命泄愤也好，我要是眨一下眼睛我就不是张家人。”
张小迪试图扶起冬叔，冬叔拒绝了她。
“这么多年不见，连句哥都不愿意叫了吗？好妹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