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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九章 切入点

葫县。

近几年，随着科技的不断发展和进步，各个地方的经济也跟着发展了起来，高楼大厦取代了低矮的土房。葫县也不例外，经济发展较之前上涨了很多，很多地方都已经拆迁重建了。

一位看起来大约二十几岁，浓眉大眼，顶着一头亚麻色的头发，一袭松紧合适的黑衣，迎着骄阳闯入画面，这个人就是被文博宇派去葫县调查的刘乾。

他按照所查到的地址，找到了赵玉瑶家——夕望小区四号楼601，可当他敲门询问了才知道，小区在四年前就已经翻新重建，之前的住户早就不知道搬哪里去了。

一切早已物是人非。

案子也已经过去了五年之久，很多证据都已经消失不见，更不用说去证实真实性了。

现如今，也只能走一步看一步了。好不容易有了突破口，怎么着这条线索也要有一些实际性的收获！

刘乾决定到附近问问，看看还有没有未搬走的原住户，说不定会有意外的收获。

沿街一路询问过去，完全没有人见过照片上的赵玉瑶，顿感无望之时，一家粉店老板突然想起来了。

大爷感慨，“嗨，我这记性啊大不如前了。这女娃娃，还有另外两个娃娃，老跑我这吃粉，久了就熟起来了。”

刘乾一下就抓住了大爷话语中的重点，“大爷，那个女生不是一个人过来吃粉的？”

大爷一边给顾客煮粉，一边挥挥手否决，“不是的嘞，这几个女娃娃都是一起来的，来了就坐那——”说着，空出来的那只手往里面指了指。

顺着方向看过去，就看到角落里的四人桌，空落落的。一眼望去，就好似看到了曾经的三个女孩子坐在那，欢声笑语不断。

高速运转的大脑，灵光一闪就想到了宋西语也是葫县人，也是葫县一中的学生，立马从手机里找出她的一张照片，指着照片上的宋西语，问:“大爷，你看看那三个女孩里面有没有这个女生？”

大爷看了看，总觉得熟悉又陌生，几次想要开口却又止住了。

恰巧一旁收拾碗筷经过的大妈眼尖，脱口而出就是一句，“这不是老宋家那个女娃子嘛！”

“帅小伙，你找老宋家女娃娃干什么嘞？”大妈那精明地眼神打量着他，看得他浑身不对劲。

大爷一拍脑门，“对！我说怎么看着那么眼熟呢。”粉煮好了，大爷赶紧端过去给顾客，“粉来咯，您慢吃哈。”

“老宋家那女娃好看是好看，虽然宋老二人不错，但架不住他们那一家子都是遭人嫌的，要我说啊，你还是赶紧换一个吧。”

“这女娃也常来这吃粉，一来就是一身伤，有时候天不亮就在这等着了。”

“老宋家那两口子就不是啥好的，生下来又不管，只想要个儿子。这闺女儿子的，有啥区别？不都是自己身上掉下来的一块肉嘛！”

大爷大妈一人一句，把宋西语家的情况都哆嗦出来了。刘乾趁机向大妈询问认不认识赵玉瑶。没想到，侃侃而谈的大妈一下子就安静了下来，眼神一下子就犀利了起来，直言不认识。

这给他的感觉就是认识的。刘乾不想错过机会，紧跟着大妈忙碌的身影追问，大妈走到哪他就跟到哪。

最后还是大妈受不住，开口说:“小伙子，这赵家的事在当时可晦气了。你这会儿过来打听，是不是——”她把刘乾拉到一边，四处张望了一下，见没人注意着这边，小声问他，“是不是赵家又出什么事了？”

他摇头。

大妈松了口气，“不是就行，不是就行。”

“唉，小伙子欸，听我一句劝，这赵家的事啊，你甭打听了，打哪来回哪去吧。”

可大妈没想到，她不说，还有一个大爷，直接告诉了他。

“别听那老婆子的，这赵老三家的事都过去多少年了，哪还有什么。”

“大爷，那这赵老三家现在还有什么人吗？”

“没什么人了。”大爷叹了口气，继续道，“自打五年前发生了那件事之后，这赵老三啊，就跟疯了一样。”

刘乾:“后来呢？”

“后来啊——他们就搬走了。我们也不晓得咯！”

刘乾谢过大爷大妈后，就往警局方向离开了。

他永远不会知道，有些人的停滞不前就是为了这一天的到来，或许很荒谬，但这是他们唯一能做的。

……

当文博宇再次出现在面前的时候，罗云琦是很惊讶的。

文博宇:“罗同学你好，又见面了。”

罗云琦笑了笑，“文警官这次是又有什么事？”

“对。想向你打听一个人。”

“谁？”

“宋西语。”

上扬的嘴角一下就僵住了，双眸定定地看了文博宇三秒才挪开。

“她啊——是个笑面虎。只要是个人，无论怎样，她都能面带微笑。别看她长相可爱，其实啊，狠起来比谁都狠。”

“她最近有什么异常吗？”

“文警官是指导师死之前还是之后呢？”望着他的那一双丹凤眼，蕴含着的似是伤感，似是哀怨的复杂情感。

文博宇心中升起了一股怪异的感觉，“都有。”

“他死之前，也没什么异常。平常该怎么来就怎么来，偶尔回来的时间晚了点。之后嘛，就是有一晚上回来的特别晚，其他就没什么了。”

……

咖啡馆。

“苏小姐，并不是所有人都有秘密，也不是所有人都可以随心所欲。”话虽然是对着苏佳所说，但其实是说给正在点东西付款的宋西语的。

白丹不喜欢宋西语，觉得宋西语心术不正，惯会投机取巧，不是什么可深交的人。再加上，最近罗云琦一直在她身边抹黑她，对宋西语的讨厌更上一层楼了。

宋西语也知道她不喜欢自己，所以在学校的时候尽量不出现在白丹面前，避免不必要的麻烦。但有的时候，你不去招惹别人，别人就来招惹你。

“白丹，你有话就直说，没必要绕来绕去的。”

白丹脾气本来就比较冲，一听这话，直接下了脸，“宋西语，好好干点实事，别总想动一些歪脑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