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3章 怒斩包工头(1/1)
这个房间看样子是个厨房,地面上放满锅碗瓢盆,还有生火煮饭的痕迹。
刘强踢门的声音不小,如果有人在这里肯定已经冲出来了。
但是四周依旧静悄悄的,没有任何动静。
“看样子他们晚上应该是离开了这里,不过这么晚,能去哪?”
巴汉脸色疑惑,身后的项才手心里全是冷汗,他跟着俩人每次打开房门都心里一紧,但是冲突迟迟不来,反而心里压力更大。
“最后两间房,打起精神!”
刘强对着项才说道,再次一脚踹开了房门。
房间里一股屎尿味扑鼻而来,让刘强皱起了眉头。
昏暗的房间里,发出了一阵女人的惊呼声。
刘强定睛一看,也是微微一愣。
漆黑的房间里摆了三个铁架床,全都是上下铺,而且都躺满了人。
每个铺位上,都有一双惊恐的眼神望着门口。
六个女人!
望着眼前的景象,刘强脸色铁青,眼中腾起一股怒火。
门口洒下来的月光让刘强等人依稀地看清了里面的情况。
床上的女人全都衣不遮体,脸色蜡黄,面容消瘦,她们只有一些破烂的毯子当做床单,铺在上面,每个女人的手腕上,都绑着一根铁链。
她们并没有呼叫,只是脸色惶恐,眼神闪躲,颤抖地缩成一团,蜷缩在床上的角落里,不知所措。
“你们都是什么人?”
刘强扫了她们一眼,女人年纪都不大,脏乱的脸色满是稚嫩。
女人们没有说话,沉默良久,一声怯弱地声音嘶哑地响起,“你们是来救我们的吗?”
声音微弱,是个小女孩发出来的。
巴汉目光冷峻,没有说话,直接走上前去,女人们身体一颤,引起一阵骚动。
他直接手起刀落,将所有人手上的铁链一一斩断,用行动证明了她们的猜想。
“我……我们是上塘服务中心的护士,被赵盛囚禁在这里。”
见来人特意为她们送了手铐,女人们这才心里稍微安定了一些,刚才发出询问声的那个女孩站了出来,怯生生地解释道。
刘强抬眼望了过去。
闷热的房间里,刘强等人早已汗流浃背,女生们脸上更是湿漉漉的,头发杂乱地沾在脸上,像个乞丐一般。
这个女孩同样如此,她头发凌乱,脸上都是汗水,身上脏兮兮的,只套了件短袖,短袖松垮,一直到她膝盖的位置,下身光果着,打着一双赤脚。
“这里的人都上哪去了?”
刘强脸色冰冷,他能想象这些女孩的悲惨遭遇,心里只想杀人。
“不...不知道。”
女孩子胆怯地站在那,只有她鼓起勇气跟刘强交谈,身后的其他女孩,都只是望着刘强,没有上前。
“跟我们走,我救你们出去。”
刘强说完,转身走出房门。
“你们放心,我们会为你们报仇的,但是现在这里的人都离开了,你们可以跟我们一起出去,我们有自己的聚集地,你们会很安全。”
巴汉在房间里见这些女孩并没有动,都在犹豫不决,他连忙解释道。
“是啊是啊,跟我们走吧,这群畜生不如的东西,强哥会让他们付出代价的!”
项才一脸心疼,帮着说道,真要论起来,这些女孩年纪跟他女儿差不多大。
“但是他们还会回来的!”
身后有女孩子大叫,声音颤抖,透着害怕与无助。
“他们只要敢来,就叫他们有来无回!”
巴汉目光充满杀意,语气冰冷刺骨。
“他们手里有枪!”
站在巴汉面前的那个女孩转头望着巴汉,紧张地提醒道。
听到这话,巴汉眼神一缩,不过神色更加冷漠,有枪就能为所欲为?只要刘强在,就能让对方知道死字是怎么写的!
本以为巴汉等人会害怕,而选择离开,但是女孩看到巴汉无比镇定,脸色没有丝毫变化。
“相信我们,我们去外面等着,你们把需要的东西都带上。”
巴汉转过头,直视着女孩的眼睛。
“姐妹们!还等什么?我们快走吧!”
望着巴汉坚定的眼神,小女孩明显安心了很多。
女孩声音放大了许多,转过身对着床上的其他女孩说道,她眼里重新燃起了希望。
六个女孩立马站起身来,手忙脚乱地收拾着自己仅有的财物,一条浴巾。
每个女孩都用浴巾包裹着身体,跟着巴汉和项才,走出了房门。
望着窗外的月光,有女孩哭了起来,她们以为自己再也没有了自由,只能被那些畜生无情地玩弄之后,像以前的那些姐妹一样,迎接死亡,然后被喂丧尸。
如今走出这个牢笼,让她们感觉极不真实,全都喜极而泣。
“你叫什么名字?”
刘强望着最前面的那个带队的女孩。
“我叫李雪,是卫生服务中心的护士,身后的这些姐妹都是跟我一样,在卫生服务站工作,全都是护士。”
女孩也才毕业两年,不过成绩优异,很快就从实习助理转正成了护士,后面的女孩都是因为疫情防控,缺乏人手,从大四学校招来的实习助理。
病毒爆发时,她们藏在卫生服务站唯一的一间手术室里,躲过了前期的混乱,当时并不只有她们六个人。
一共二十几人,有医生,有护士长,还有病人。
后来第二次病毒爆发,身边的人无缘无故地尸化,导致一群人减员成了十几个。
然后就碰到了从工地里跑来的包工头赵胜,赵盛直接将所有人囚禁了起来。
男人直接打死喂了丧尸,年纪大一点的护士长被这群畜生羞辱后,忍受不了,跳楼自尽,最后只剩这六个小女孩,还在苦苦地支撑着。
若是刘强他们再晚来一点,估计这六个女生也坚持不下去了。
赵盛为了让她们不反抗,故意限制食物的供应,即使楼下堆满了粮食,她们每天也只能吃到一碗饭,保持不被饿死的状态。
“先回服务中心,明天早上出发,先送李雪她们回地铁站。”
刘强安排巴汉护送这些女孩,明天他会带着剩下的人开车回去,然后再来运粮食。
“那这里的人怎么办?”
巴汉指的是赵盛等人,虽然刘强并不怕子弹,但是其他人可一枪都扛不住,真要火拼起来,肯定会出现伤亡。
“砰!”
正当巴汉和刘强商量怎么将这群畜生一网打尽的时候,一声巨大的枪响从卫生服务中心传来。
刘强眼睛一厉,动作丝毫不停。
他直接一手搭在走廊的水泥围栏上,纵身一跃,从二楼跳了下去。
身后的女孩子传来一声惊呼,全部趴在了围栏上。
只见小院里,刘强身形矫健,单膝稳稳落地,随后身影一闪,冲出了小院的大门,朝着卫生服务中心飞奔而去。
“快!”
情况紧急,顾不得女孩们惊讶的神情,巴汉朝着项才一招手,顺着走廊朝着楼下狂奔。
“走,我们也快跟上!”
为首的李雪知道事情的严重性,急忙催促身后的女孩,跟着项才往楼下跑。
巴汉让项才领着女孩,自己独自追向刘强。
卫生服务站的一楼大厅内。
李右直挺挺地躺在地上,一动不动,他眉心一个血洞正咕噜咕噜地往外冒着血水。
牛才脸上一片淤青,神色扭曲,躺在地上弯着腰拼命地打滚,身上传来的剧痛让他根本做不出任何反抗。
刘涛和马员则蹲在地上,双手抱着头,满脸恐惧。
在大厅的四周,站着七个人,为首的一人正手里拿着一只火铳,眼神疯狂,一脸桀骜。
大厅的门口站着四个人,每个人脸上都一股凶狠,手上拿着一把劣质的砍刀,四处巡视着。
“牛庆,老子把你当兄弟,好话说尽,你真是给脸不要脸!呸!”
当头的赵盛一脸不屑,一口唾沫吐在了地上的牛庆身上。
他走上前,一脚踩在了牛庆脸,火铳直接抵在了他头顶,一脸凶残地说道:“我再给你一次机会,今天的那个领头羊,在哪里?!”
赵盛一字一句说出,表情狠辣,毫无人性,他是真的准备一枪将牛庆给崩了。
“大哥,那个光头莫不是听到你的威名,躲起来了?”
这时,赵盛身后走上来一个小弟,满脸对着笑,小声说道。
“啪!”
“混蛋玩意儿!马屁都不会拍!”
赵盛回头一巴掌把身后的一个小弟拍飞了出去。
“老子今天才出门,他妈的上哪去听我名讳!你说!他是不是躲起来了?嗯?你们的基地在哪里?”
赵盛骂完身后的小弟,不再理脚下的牛庆,调转枪头,指着蹲在地上身体颤抖的刘涛。
“赵……赵大哥!我……我今天才跟着他们!我不知道啊……”
刘涛鼻涕都冒了出来,身体颤抖,眼泪忍不住地从眼角涌出,眼前的火铳都出现了重影。
“哎……真让人失望!”赵盛嘴角一咧,失望地摇了摇头。
“砰!”
一声枪响,刘涛前面的地面瓷砖破开了一个巨大的洞口,碎裂的瓷砖直接飙射在了刘涛脸上,划破了好几道口子。
刘涛也被惊吓地倒飞出去,捂着脸发出一声惨叫,痛苦地倒在地面四处翻滚。
身边蹲着的马员直接湿掉了裤裆。
“哎哟!不好意思,这火铳就一个不好,准头不好,你稍等哈!”
赵盛眉头紧皱,随后咧嘴一笑,脸上的胡渣都皱成了一团,他放下火铳,身后的小弟立马送上来了火药和铁杆。
他倒了点火药,又把铁珠子塞了进去,用一根半米长的铁棍捅进火铳的枪口,轻轻地压实。
做完这些,赵盛这才叹了口气,提起了火铳。
“他妈的要不是掏了那个烟花店,还真搞不到这东西,不过这鸟枪,真不好用。”
赵盛自顾自地说着,根本没有注意到身后的小弟一脸惊恐的脸色。
“你们都哑啦!”
赵盛眉头一蹙,一脸凶残地转过头来,身后的黑色身影,让他脸上一惊,刚刚装好的火铳直接抬起,对着黑影就是一枪。
“砰!”
如此近距离地轰在了黑影身上,那道黑影只是微微一颤,身形没有后退半步。
“你踏马什么鬼!”
赵盛心里有些怕了,他许久没有产生过这种表情,当初丧尸爆发时,他是工地第一个冲上去解决丧尸的人,自己还从来没有怕过任何东西。
“你们都愣着干嘛!上啊!”
赵盛眼神惊恐,不断后退,指挥着小弟,但是他发现,身边除了给自己递火药的混混,其他人都已经倒在了地上,而且脑袋都不翼而飞。
递火药的男人已经完全僵住了,双腿不自然地打颤,直到门口的影子一步一步地走进大厅,他只觉得脖子一痛,就没有了任何知觉。
赵盛看着那个小弟的头从他身体上直接飞了出去,而黑影根本就没有做任何动作。
他脸上煞白,有点不知所措,心脏不争气地剧烈跳动,感觉要从嗓子眼蹦出来一般。
刘强慢慢地走近赵盛,地上的一切景象都被他看的一清二楚,李右的死,让他升起一股愧疚,不过心绪又瞬间被抚平。
“我...我错了!”
刘强手中武士刀一闪,呆愣在原地的刚准备求饶的赵盛双腿和双手直接飞出,而他整个人如同一个肉球一般,滚出去十几米远。
但是他还没死。
满地打滚已经不适用他了,因为没了手脚,也没办法支撑,连翻身都做不到。
赵盛嘴角鲜血流出,因为刺骨的剧痛让他牙齿都被咬碎,脸上苍白的毫无血色,豆大的汗珠密密麻麻地冒了出来。
身上四肢传来的痛楚钻心入骨,让他感受到了绝望的滋味。
刘强再次一步步走近,身上的黑色液体融入了黑夜,慢慢隐匿在了他皮肤之下,整个人也露出了身形。
看到刘强真实的模样,赵盛瞳孔猛睁,血嘴微张,但是他最终还是没能说出一句话,眼中透着恐惧,渐渐失去了颜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