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9章 打嘴炮(1/1)
三十六架战机仿照德国四机编队战斗模式飞入357团防区,彻夜未眠的楚云飞听到动静吃了一惊,急忙抓起望远镜跑到院中。
方立功急忙追出来把一顶钢盔扣到楚云飞头上,焦急的催促:“云飞兄,赶快到树林里去隐蔽。”
楚云飞纹丝不动举着望远镜看着低空飞行的战机编队,眉头拧成了一个疙瘩:“立功兄不用紧张,鬼子第一军陆航战队三十六架飞机全都出动了,三十架零式,六架轰炸机,看这架势就不是冲着咱们来的。看来他们是在前线吃了大亏,派去大孤镇的侦察兵回来了没有?”
楚云飞在作战室坐了整整一夜,就等着派去大孤镇的侦察兵带回消息。
方立功眼睛眨也不眨的盯着天上乌鸦群一样飞来的鬼子飞机,回道:“还没有,云飞兄还是暂避一下为好。”
楚云飞动也不动,从望远镜中紧盯着日军机群,感慨道:“什么时候咱们才能有这么强大的空中支援啊。”
方立功苦笑,看来日本人炸弹不落下来楚云飞是不打算挪动脚步了。
方立功用眼神示意身边几个警卫,情况紧急的时候迫不得已就得把楚云飞架走。
既然楚云飞没打算躲避,方立功就只得回答楚云飞的话题,他苦笑道:“云飞兄,飞机我看咱们暂时就不用想了,如果咱们团能得到几门美制榴弹炮我就已经心满意足了。”
楚云飞哼道:“会有的,我们的美国盟友英国盟友都会支持我们的,他们也需要我们牵制日军主力。唇亡齿寒,如果中国战场战局失利,咱们这些盟友他们的日子也不会好过,尤其是美国人和苏联人,他们现在面对的压力已经很大了,如果日本人再从中国战场抽调兵力对付他们,恐怕他们也会付出很大的代价。”
方立功见日军飞机从头顶掠过并没有攻击他们,这才松了口气说道:“国际形势距离咱们太远,看日本人这个架势,我感觉咱们眼前恐怕就会有一场大战,这个谢宝庆到底是捅了多大一个篓子啊,太原陆航战队整个战队的飞机都飞出来了。”
楚云飞见飞机已经飞过,放下望远镜看着方立功说道:“不管谢宝庆捅下多大一个篓子,日本人急眼了都是好事情。替我向第二战区司令长官部拟电,汇报日军动态,请示我军该如何应对。”
方立功苦笑着看着楚云飞,他知道楚云飞的用意,汇报不过是走一下流程,第二战区司令长官部的回电不用猜也知道:按兵不动,静观其变。
汇报过了,万一将来有什么闪失分担的责任就轻了。
方立功最佩服楚云飞这一点,无论什么时候都能保持清醒的头脑。
铃木太郎带着杀气气势汹汹而来,结果他驾驶着轰炸机飞到张庄上空就郁闷了。
张庄大据点宽敞的大院里用人的身体拼成了几个大字:炸弹往这扔,别客气。
炸弹两个字太复杂,干脆就拼成了一枚炸弹的样子,还他妈是Q版的,炸弹中间还带着笑脸。
铃木太郎驾驶着轰炸机低空掠过,看清那些拼成文字的人都是一些日军伤兵,有缺胳膊的有少腿的,竟然还有不少人冲着飞机招手大喊大叫,也不知道他们在喊些什么,不过也能大概想象到。
“八嘎~”铃木太郎拉起飞机破口大骂,一张脸都胀成了紫茄子。
“大佐阁下,我们现在该怎么办?”耳机中传来僚机的询问声。
我他妈哪知道该怎么办?
下面最少有二百多人,都是我们自己人!!!
乌鸦群低空在张庄上空盘旋,除了这拼成字形的二百多名日本伤兵看不到一个中国人,但是可以看到通过张庄的铁路已经被完全摧毁了,最少有十公里的铁路已经被完全炸毁,铁轨扭曲变形,还有一座不大的铁路桥也被炸塌。
在距离张庄车站不远的地方还有一辆脱轨的列车,像是冻僵的蛇一样扭曲在铁道线上,这就是阿部联队乘坐的那列火车。
在飞来张庄的路上,铃木太郎他们还看到向阳沟铁路桥也被炸毁了,整整两个桥墩被炸塌,那座桥连同张庄被毁的铁路没有几个月的时间恐怕都不能修复起来。
这个情况筱冢义男司令长官恐怕还不知道,如果他知道了肯定会雷霆震怒。
铃木太郎正犹豫如何面对面前的局势时,这时耳机中传来一个中国男人的声音:“诶,头顶上的小鬼子,你们能听懂爷爷说话吧?听得懂就赶紧扔炸弹,这下面两个中佐五个少佐还有一大堆臭鱼烂虾,都是一帮吃人饭不拉人屎的东西,赶紧给老子全炸了省得老子看着闹心。”
三十六架飞机听到这个声音全都静默了,这些鬼子飞行员基本都能听懂中国话,从踏进航校他们就在为侵略中国做准备,在航校学习的时候中文就是他们的必修课。
话筒中那个中国男人贱兮兮的声音依旧在继续:“老子不都已经给你们写明白了么,炸弹往这扔,狗日的们,你们不会连中国字都不认识吧?你们的老祖宗武大郎没教过你们认字么?”
“别他妈磨磨唧唧的在老子头顶转悠,老子没那么多功夫跟你们打嘴炮。炸弹要扔就赶紧扔,不扔就给老子滚犊子,跟他妈一群苍蝇一样嗡嗡嗡,嗡嗡嗡,一群怂货。有种你下来跟老子单挑,老子一脚把你踢回北海道去。”
“他妈的什么东西,一群只敢躲在天上的怂货,别以为老子现在打不着你们,你们就可以为所欲为,等到哪天老子把你们揍下来老子给你们喂屎吃,就是拉肚子噗的一下一大片的那种,老子给你们一人装一碗……”
“呕~”好几个鬼子飞行员忍不住干呕起来。
不仅是这几个鬼子飞行员干呕,他们还听到耳机中传来一个女人的干呕声和骂声。
怎么还有女人?
铃木太郎忍无可忍:“八嘎呀路,你是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