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章 农民工也是正常的男人（1/1）

有一次，小林子的父亲在一个公司上做泥瓦工，有几个也在这个工地上做活的腻子工是有几分姿色的上了年纪的东北大姐，其中一个叫玉姐的女人胸部特别大，小林子的父亲好几次找机会和这个玉姐没话找话的聊天，玉姐也只是随便应付着“嗯...啊”之类，就在有天傍晚要下工的时候，玉姐还在二楼刷腻子，小林子的父亲跑到了二楼，本来是想问问玉姐晚上有空和他一起吃饭吗，可也不知道哪来的勇气，竟然一个箭步跑到玉姐身后，两只手从背后用力的捏了一下玉姐的胸部，转身就跑下楼了。

玉姐一时没反应过来，被他这么一捏，吓的她手里的工具都掉了。等她回过神来，便气冲冲的跑下楼找到小林子的父亲，指着他破口大骂“你他妈的没摸过奶啊，回家摸你妈去，看你平时挺老实的，真他妈的不是个东西”

所有一楼的工人听到玉姐这么骂他都纷纷转过头来，看看发生了什么，其中一个刷腻子的男工人和小林子的父亲也差不多大了，是和玉姐一起的，都是东北老乡，他听玉姐这么骂这个小林子的父亲，二话不说，上去就踢了小林子的父亲一脚。小林子的父亲自知理亏，勉强挤出笑来说“开玩笑的，那么认真干嘛，我就是闹着玩的”

玉姐见他这么说，更是来气了，反而更大声的骂他“开玩笑的，开你妈了个逼啊，有摸人家奶子开玩笑的吗？”

“哈哈哈哈哈”一楼的工人听着玉姐骂的都笑了，也许是因为他们听到玉姐说“奶子”这个词，特别好玩。一般情况下，在滨海市很少有人拿这个词形容女人的胸部。只听说有些卖羊汤的饭店会有一套菜叫“羊奶子”

小林子的父亲不知道说什么好，随着大家的笑声正要站起来，那个刮腻子的男人又是一脚把他踹倒了，并恶狠狠的说“你说怎么解决吧”

小林子的父亲并没有马上站起来还手，坐在地上，捂着刚才被那个男人踹到的胸口，一副很疼的样子，还是坚持说“我只是开玩笑的”

刮腻子的男人，回过头来对身后一个一起刷漆干活的妇女说，“打电话给超哥，说我们这有人欺负玉姐了，一个老东西摸了玉姐的奶子还想耍赖”

站在身后的那个妇女，随时拿起电话正要拨通时，小林子的父亲率先开口了“用不着这么麻烦，你们说吧，多少钱，我给钱不就完了吗”

刮腻子的男人和玉姐他们几个互相对视了一下，玉姐嘴上说多少钱也不行，但是她心里已经在盘算这个价钱了。对于这样一个混迹在满是男人的工地圈的中年女人，有多漂亮或者有多纯情，可想而知。

这件事情最后以小林子的父亲把在这个工地干活的所有工钱都给了玉姐他们了结，可是小林子的父亲毕竟出来了这么多天，身上也没钱了，他只能跟小林子的母亲要钱花，反过来骗小林子的母亲说他干的这个工地的老板很坏，没给他结账。

小林子就是在这样一个家庭长大的，他高中就不上学了，在社会上跟人家学的流里流气的，整天的游手好闲，今天跑到王挡这里吃饭是有什么好事吗？王挡从没见小林子这么高兴过，但是现在8点来钟，王挡也没功夫陪他多聊，接过小林子手里的两袋子海鲜，问了句“咋做？”

“你看着来吧，挡哥，别放辣椒就行”小林子边说着边从后裤兜里掏烟，还是中南海点8，他拿出一只，塞进挡哥嘴里，接着拿出火机要给王挡点烟，王挡这个时候左右两手一手拿着一兜子海鲜，嘴上的烟用力吸了两口，从鼻子里冒出两股白烟的样子多少有些搞笑。

王挡用牙咬着烟，挤出来几个字“兄弟，你们先坐吧，我来处理，酒你自己拿，刚送来的鲜啤，一会我忙完了过来陪哥几个喝两杯”。

王挡拿着小林子拿来的这个两兜子海鲜，倒在洗菜盆里，海鲜的袋子外面的是黑色的，起初王挡以为里面也就是些蛤蜊、螃蟹、大虾、鱿鱼之类，可是当他把两个袋子都倒出来的时候，其中一个袋子里又两个小塑料袋，分别装的是大虾和八爪鱼，另外一个袋子里倒出来的东西确实王挡第一次见，这个里面也是有两个小袋子，一个是海鲈鱼，另一个看着像蛇一样，好像是黄鳝，但是又比黄鳝大，嘴尖且扁，最里面全是锯齿一样的牙齿。

后厨的老赵头是王挡请来的厨师，他正在旁边的灶台上忙活着炒花蛤。“老赵，你来看这是蛇吗？”王挡右手捏着这个东西的脖子，边提了起来边问老赵。

“是啊，看着像啊，我等等看看啊”老赵一边翻勺炒着菜，边应付着王挡的问话，扭过头来看了一眼王挡手里拿着的这个细长的东西。等他把这盘花蛤出锅的装盘后，拿起备餐台的大茶杯咕咚咚的喝了几大口，走到王挡这边的水池边，右手拿起来这个细长的东西闻了闻。似乎厨师都有这种习惯，不管是什么食材，第一眼看过去都习惯性的拿起来闻一闻。老赵以前在省城做厨子，年轻的时候换过几个大酒楼，对于八大菜系分别在不同的饭店跟着不同的后厨同事都偷偷的学过，他仔细看了看眼前这条怪鱼，通体青黑色，摸着是凉凉的，肯定是冷冻过，但是闻起来味道还算新鲜。他努力的在记忆里回想，“好像这是南方广东人喜欢吃的海鳗鱼”老赵声音不算大，听起来就不太确信“我以前在一个广东菜的饭店看到他们做过，但是我没亲手做过...........”

“海鳗鱼啊，是不是日本人烤的那种啊.........烤成干我倒是吃过，整条的还是第一次见”王挡听到老赵这么一说跟着回答道，“你会做不，老赵，你来吧..........”

老赵说“好像广东那边叫.........盘龙宴.......这玩意切成一段一段的但是有不完全切断，每个鱼段还稍微连着些，锅里倒油先把它盘起来放进油里炸一下定型，再捞出来炖汤，炖出来的汤是白色的，大补。”

“是不是壮阳啊”王挡一听到“大补”这个词马上就开启了他脑海里“壮阳”这个词的提取程序。

“肯定是壮阳啊，哈哈，一会做好了你尝尝”老赵虽然50多岁了，但是男人嘛，就算到了90岁一样对于这种男女之事充满了热情，他接着说“你上次不是说要去承包咱们市3院的食堂嘛，我第一个报名去医院食堂掌勺，最起码那里全是些小护士来吃饭，说不定哪个看上我老赵，咱以后老了等于免费请了个家庭医生”

“老赵啊，老赵啊，哈哈哈，你啊，是有贼心没贼胆，抽空我给你安排安排夜总会来个护士装的陪陪你”王挡边处理着小林子拿来的这些虾的虾线，边和老赵聊着。对于一般的客人吃虾的，王挡是不会处理虾线的，但是对于他认为是朋友的人，每次来他都会特别尽心尽力的做好每一道菜，王挡好面子，他求得并不是这些朋友能给他出多少加工费，只要能在一个酒桌上叫一声挡哥，他就很知足了，和那些港台电影里真正的黑社会大哥比起来，虽然王挡是生活的社会底层的小人物，但是他现在同样不愁吃喝，不缺钱花，他需要的是朋友，就和马斯洛需求层次理论一样，当一个人满足温饱需求、安全需求之后他需要的是尊重的需求。有像小林子一样的社会小青年几个人围着王挡，叫挡哥的时候，王挡曾一度幻想着自己就是《古惑仔》电影里的帮派大哥陈浩南，只是那个是香港的南哥，而他是滨海市的挡哥。

中国有那么句古话“千古文人侠客梦”，越是自己缺什么就是越希望自己有什么。王挡虽说是高中时期的体育生，自己常常对外人吹嘘曾参加过铁人三项还拿了学校冠军，到底有没有这回事，已经无从考证了，不过王挡虽然个子不高，身体素质还是很好，他的母亲是满族人，还是镶黄旗的后裔。在清朝时候的八旗子弟都是蒙受祖上的荫德一辈子不愁吃喝拿着朝廷的俸禄，尤其是满族里的上三旗：正黄旗、正白旗、镶黄旗。挡哥很自豪自己是满族上三旗之一镶黄旗的后人，有时候喝多的时候，他会撩起衣服给大家看看他那一身充满男性荷尔蒙的胸毛。他经常和说起满族人的小拇指甲盖是两半的，不过他的小拇指甲盖并不是两半的，他自己的解释是因为父亲是东北的汉人，不过他的指甲盖确实和很多汉族人不太一样，他属于那种中间弧度特别大的指甲盖，五根指甲像是五个小圆帽一样扣在手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