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章 封印（1/1）

怀曦：“在灵兽苑待了多久了呀？”

灵均：“前辈，灵均在灵兽苑已一万余年了。”

怀曦闻言点点头，：“不错不错，喜欢养灵兽嘛？”

上善听到这话眼角一跳，面色当时就有些不高兴了。

灵均：“喜欢。”

听到这话怀曦脸上马上就露出了灿烂的笑容，凤目弯成了月牙，脸颊上有个浅浅的梨涡，细长而弯的眉，唇色红润，未施粉黛的美，如同这北渊的雪一般干净。

怀曦伸手摸了摸灵均的头，又道：“我看你一直在看我这狮子，喜欢？”说着薅了一把卧在旁边的白狮。

灵均点点头，眼睛又往白狮身上瞟。

怀曦又笑了笑伸手揉了一把狮子的耳朵，对它说：“小十八，带小灵均去外面转转，让他感受下你的风姿。”说完手腕一翻，一股微风托着灵均坐到了白狮背上，白狮随即低吼一声带着灵均窜了出去。

怀曦：“好了，没人了，你想问什么就问吧。”

上善这才起身恭恭敬敬的对着怀曦行礼，喊了一声“师父。”

怀曦摆摆手，示意他坐下说，上善坐好后才开口：“师父，您什么时候回昭天阙？”

怀曦一听上善这问题就有点心虚，随手召来了一本书胡乱翻着，“我事情还未完，暂时不回。”

上善不乐意了，又是这句话，三万年前来问是这句话，三万年后来问还是这句话。

“师父到底何事还未完？这昭天阙一空就是八万六千年，灵兽苑您一走就是八万年，师父您到底是何事，徒儿如今也是上仙之身了，也许还能帮上点忙。”

怀曦几不可闻的叹了口气，又道：“非是我不愿意告诉你，实在是我也忘了。”说着眼里有些迷茫。

“忘了？您要是不愿意说便不说，也不必如此诓骗徒儿。”上善难得的有些生气了。

他这师父当年在问心殿也是问他，喜不喜欢灵兽，喜不喜欢养灵兽，那时刚刚成仙的他毫不犹豫的就说喜欢，这才被怀曦收为徒弟，带回了昭天阙。

任何生灵初上九重天，都要到问心殿被问道问心，之后再在问心殿统一学规矩。

可上善不一样，上善本是人界一处山泉，因缘际会养了一株灵植，这才成灵，又在人界呆了千年才成仙。

许是因为作为山泉之时就有不少飞禽走兽饮水，又因自己本体为山泉，养活了周遭不少生灵，上善一直以来对各处生灵都心怀善意。

上善刚到问心殿，问他道的是怀曦，问他心的还是怀曦，什么规矩都没学，就被怀曦收为徒弟带了回去。

初到昭天阙上善什么都不懂，怀曦一点点的教他，教他何为天界，何为规矩，何为仙道，何为天道，又何为己道。

初时上善懵懵懂懂，师父怎么教他就怎么做，不明白之处就跟在怀曦身后问，怀曦也耐心教。

等他学会了所谓规矩，怀曦又告诉他不论是人是仙，本心最重要。

没有谁能要求谁做什么，也没有谁生来就必须要做什么，若是遇到有些事自己不愿意做，那便可以不做，可以拒绝，这就叫本心。

小上善问：那有些事自己不想做，却拒绝不了，又不得不做，又如何？

怀曦又教会了他什么叫责任。等小上善学会了，算个合格的小仙侍了时候，怀曦留书一封不知所踪，那时的上善就想，也许替师父照顾灵兽苑就是他的责任。

于是上善开始兢兢业业的打理灵兽苑。

从一开始的小仙侍，打理到了上善上仙，然后发现自己师父跑到了北渊，不知从哪弄了座塔，又养了一堆灵兽，那时的上善才突然觉得，自己也许是被骗了。

又念及怀曦昔日对他的教化之恩，没有拂袖而去，而是决定等自己师父回来，当日所问得到得回答便是这句，“我事情还未完，暂时不回”。

今日又听这话，这么些年的委屈就有点控制不住了，倒不是他小肚鸡肠，任谁有上善这样的遭遇，心里多少都会有些埋怨。

怀曦看上善面有郁色，也不知该如何解释，想去摸上善的头，如同昔日她教上善时一般，只是昔日的小仙侍如今身量已经比她还高了，只得垫着脚尖，气氛一时之间有些尴尬。

“不是我要骗你，我也是前些日子才发现的，我记忆有损，有些事情对不上了。”怀曦又努力往上够了够，然后才满意收了手。

上善：“什么时候发现的？”

怀曦：“大概两万年前？”

上善无语，压了压自己的怨念开始细细盘问。

上善：“那师父怎么知道事情未完？”

怀曦：“就...冥冥之中有种感觉，我必须要呆在这，事情完成之前不能离开。”

上善：“师父知不知道，是哪些记忆不对？”

怀曦：“有一些猜测，不是某一事情或是某个东西的，似乎是一个人，好像对这个人的所有记忆全都忘了。时间前后跨度大概有十几万年，能确定完整的只有七万年前到现在的记忆，其他的我也不知道。”

上善：“那师父可还记得你当时不告而别是为何？”

怀曦：“忘了。”

上善：“那这座塔是如何来的？”

怀曦摇头。

上善：“为何来北渊？”

继续摇头。

上善无语，这不等同于一问三不知嘛！！！

“照这么说来，师父你到北渊，弄了这座塔，都是因为那个你不记得的人？”上善又问。

怀曦答：“应该是如此。”

话聊到这上善开始有些慌了，他怀疑自己师父该不会是被什么有心之人利用了吧。

怀曦：“你说这些我也想到了，现在就是没想明白为什么会忘了，我检查过自己的神魂，没有被人动过手脚。”

上善刚慌了的心，又定了，也是，自己这师父虽然不靠谱，但是好歹是个上神，不至于。

怀曦：“但是···”

上善又慌了，他师父能不能把话一次性说完？

“我发现我神魂之上有个封印，似乎是我自己弄得。”怀曦讪讪道。

“那您倒是解开啊！！！”上善好不容易控制住的情绪，又有些上来了。

怀曦：“忘了啊，我常用的几个办法全试过了，没用，可能等时间到了就解开了？”

上善无语，他师父可能不是不靠谱，是很不靠谱。